抱抱时感觉下边碰着我了知乎/拥抱的时候感觉有东西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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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末bi近,徐准新公司也筹备得接近尾声。工作室里都是徐准带着谢东抱抱时感觉下边碰着我了知乎,一个人头一个人头攒下来的精英人才,好多都是被埋没在行业里,怀才不遇。因为国内对电影幕后技术人才的观念跟不上,重视没有提上来,又或者因为大公司人事复杂,仅凭一身技术本事,在职场竞争中难以胜出。这些人多年来被徐准劝诱着,蜷缩在徐准给他们盖的小窝里,本来就有委屈之嫌,这回终于听说工作室要从德顺的影响力下单拆出来,成立独立的电影制作公司,一个两个都高兴坏了,那眼里幽幽地冒绿光,跟多时不曾猎食的饿狼一样。

  一屋人成天敲桌子敲碗装狼嚎叫,无心干活,徐准手一挥,提前两周多给他们放了春节假。然后等徐准把自己手头能挣钱的活都收工得差不多,打个电话,和谢东在他们常去的那家小饭馆碰了面。筹好的钱全都交到谢东手上,叮嘱道,“公司成立以后,会立刻就把你推到明面上。从此我退居幕后,你代表我们公司形象。名片上的头衔,全部都会重新印刷,你自己做好准备,尽快适应过来。”

  “我知道。”谢东埋头啃他那几块油腻腻的羊肉,都分不出身来看着徐准说话,“明年依旧大忙,你别沉醉在你那老师的温柔乡里,我打公务电话你都不接,就成。”

  “我跟他还没到那份上。”说起私人感情问题徐导就一肚子苦水。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这是向第几个哥们倾吐了,“到现在还只是碰了碰他的手指。”

在这之后,宋承对男同xing恋产生了一种稍稍恐惧的心情。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没办法在同志界,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了,要是实在找不到那就找不到吧。谁说平凡人的一生就必须得到幸福呢,爱情对大部分人来说就只是一道闪电,是暴风骤雨里那短短的一瞬。许多人的心只有在那一瞬间才曾被爱情照亮过,然后余下这的冗长琐碎一生,都是像宋承这样,平静而又抱着缺憾地活着。

  

  谢东咋舌,“这也太纯情了吧……完全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有什么打算,以后就一直这么演小中学生,拉拉小手就满足了?”

  “当然不是。”徐准答得利索,显然深思熟虑,“我今年提前给工作室放了假,顺便也给我自己放了假,就是为了春节能陪他回趟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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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东拍徐准胳膊,“有想法啊徐导。不不,以后得改口叫徐总,或者徐董。”

  贫完了,仍旧掩饰不住一颗八卦的心,“那既然老师不让你碰,你这大半年,就真的一个人都没睡过……?”

  提到这徐准不禁有些悲壮,两个大男人,谈起这种下限话题,向来也坦率得很,没什么可遮掩,“今年一整年,居然就这么熬过来了,我自己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还好今年工作忙,要是明年也熬上这么一整年,那我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我都想过了,实在不行,直接把他按到地上,强上了就是。他要是生气恼我……那也先上了再说,以后再赔上这一辈子,供他使唤。老子虽然是人渣,可人渣也要有xing生活啊!”

  “禽兽。”谢东虽嘴上这么批语,但脑中不禁也随着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和徐准一样,一整年都没有真枪实刀的床上生活……胯下的蛋不禁很真实地疼了起来。又同情又蛋疼地举杯,朝徐准遥祝道,“那我祝你马到成功。当然,要是能合X,最好还是就那么合一下……”

  徐准的话一半是在哥们面前显摆男xing雄风,另一半,也确实出自内心那点饥渴到不行的小火苗。清心寡欲的日子宋承能守得了,他徐准守不了。守个一年已经是极限,尤其是如今,年关将近,这身体自己懂得数日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法想,就想宋承,想得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腊月二十四是传统小年日,按照宋承家乡那边的习俗,后辈子女在这一天是要回到家族,到墓地给先逝去的前辈老人家们点蜡烛送亮。当然现在传统节日不再受到那么多的重视,很多人赶不及在二十四回家,也就渐渐地不再死守这一天。宋承虽然父母早逝,可却是大孝子,每一年都雷打不动要买好一堆香烛,去父母坟前看看的。徐准拿捏准了宋承的这个习惯,提前一个多月就和宋承讲好,说今年自己和他一块回去,给徐家老父亲扫墓。

  扫墓是项重大传统,宋承不会在这上面拒绝他。于是二十四那天徐准早早来到宋承家门前,他自己除了衣服钱包其它什么也没带,轻松得很,一路帮宋承扛箱子搬行李,照顾宋承的晕车症状,等人吐完了,拿水给他漱口,又指挥出租车停到路边中餐馆,拿勺子一口一口喂粥给脸色苍白四肢发软的宋承喝,体贴周到得像变了一个人。

  宋承这个晕车也是一阵一阵,概率病。有时完全不晕,有时就晕得昏天黑地,一步都走不动路。今天估计是出门早,赶得急,早饭没吃好,所以发作起来才格外厉害。一路上,徐准感觉自己好像陪护了一特大病号,还不能扛着抱着,不能往怀里揣着,只能以所谓“朋友之间”的肢体亲近程度,把人从车上弄下来,扶到机场大厅里,找地方休息。所幸上飞机之后,宋承就不晕了,要了条毯子,靠在座位上,微微偏头睡着。

  宋承乘坐的是经济舱,提前一个多月从网上订的折价票。徐准那时听了,嚷嚷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硬是闹着要老师帮忙,也要从网上一起订。忍受了长途飞行中经济舱的拥挤和气味,为的可不就是如今能坐在宋承身旁,看到他安静偏头睡着的这一刻。

  下飞机后宋承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很快展露出娴熟的本地人姿态,带徐准换乘一列去年刚开通的直达列车。坐火车到达下面一个距他们家乡很近的二线城市,花了才不到一个小时,随后在市区吃饭,买好纸钱香烛,路边包了辆出租,长驱直达老家乡下。

  出租把他们扔在坟山的山脚下就停住了,由于提前商量好了包的是一往一返,价钱又议得合适,因此司机停车在山脚下等他们,等得还是很乐意。宋承怕徐准多年不回来,忘了他们老徐家的墓地怎么走,下车后一路走在前面,给徐准开道。

  农历十二月的天还是很冷,山间草木枯黄干燥,风一刮起来,满山呼呼作响。这一片傍山临水,风景清秀,是十多年前他们家乡很流行的一片墓地,然而近年火葬推广力度加大,大家都流行祭拜市民公墓,这片山上荒废很多。当然,没什么鬼气,只是人迹少了,原先平整的山道上,现今都长满荆棘荒草,看着有些凄凉。

  宋承用力掰断旁边树上两根秃树枝,一根给自己,一根递给徐准,用来拨开干扰,方便行路。徐准个长手长脚,又目不斜视的,只顾自己一个劲走得虎虎生风,不太注意脚下藏的野草绊子,时常一个趔趄,惹得宋承频频回头看,叮嘱别摔着。

  这种寒冷恶劣天气,又是许久不曾回来,不太熟悉的山路,就得靠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走。而且在这一路上,徐准热心地照顾了晕车的宋承很多,此时宋承也就投桃报李,多照顾徐准一些。

  徐家老父的墓地很快就到了。这倒不需要宋承多废话,一近父亲碑前,徐准就跪了下去,恭敬给老爹磕几个响头,随后就着跪地姿势,利索地拆香烛拆纸钱。宋承捂紧外套在一旁看着,等到徐准磕完头,走近去,蹲下来,手里捧着帮徐准点燃的打火机。

  两人都没有说话,徐准专注地将手中冥钱散开,一叠一叠地烧,火光渐渐升起,映红宋承凑得过近的脸。满山满野风声像是在哭,有一些要强硬地从两人间缝隙灌进来,吹熄那些香纸蜡烛。宋承蹲在地上,挪了两步,用自己身体将风挡住。

  大半袋纸钱摊开到地面上很壮观,实际烧起来也用不了几分钟。徐准烧完拍掌起立,顺便把宋承也扯起来,宋承还沉浸在往事里,一时被扯得失去平衡,站起来有些愣,“什么?”

  徐准指宋承身后,“那地方风大,你过来我这边。”

  宋承看了徐准一眼,并没有如言踱到徐准身后,只是轻轻拂开徐准扯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然后和徐准距离,又隔远了些。

  徐准见他那样,也不介意,只是望望四周景色秀美的青山,感叹道,“这些年我也想过回来,给他换块好点的墓地。给老徐家还健在的一户亲戚打过电话,他们都不同意,说人都死了,哪有还挪窝的道理。我后来想想,也对,老头子脾气爆,要真迁往公墓,被水泥封住那一小片地方,他肯定会嫌地方小,又硬,睡不舒坦。”

  “我本来就是不肖子,老头子都死了,我还去惊动他,只怕他在地下又要气得跳脚,越发要骂我不肖了。”

  祭拜的全部过程用了不到一刻钟,而徐准一年也就来祭奠这么一回,回来这一趟不容易。于情于理,宋承都是要陪徐准在这边多待一会儿的。此时见徐准主动忆起从前,也就陪着搭话,神情很自然,“我记得你从前,最不喜欢的,就是被我强迫带出去,看望你父亲。现在也能放下父子间的隔阂,知道要在这里多陪陪他了。可见你现在,是真的长大了。”

  徐准回过头来看宋承说,“我早就长大了,是你一直执着于从前那个孩子,在记忆里将他无限美化,觉得他什么都好,而我什么都不好。”

  这话题又转回了宋承自己身上,宋承不愿多谈,抿上唇,把凝重眼神重新投向徐父墓碑。

  徐准还真没混蛋到在这种场合还惦记着追人,用轻佻话语去撬开宋承心房。他只是在今天,纯粹地、特别想和人谈一谈自己的父亲而已。话一脱口,就止不住,“他到死也没原谅我,我那时就站在他病床前,他也不松口,不说一句两句让我回去的话,而我居然也只是跪了下去,却一句都没开口求他。”

  “现在想来,我年轻时候真是绝,十几岁,就那么狠心,连父子关系都做绝了。而且那时,我居然还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

  “我心想我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我犯法了吗,一个人根据自己的自由意志作出选择,这又从哪里谈得上是什么罪呢。他却二话不说,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他作为老子脾气硬,我这个做儿子的,脾气跟他一脉相传,而且比他更硬。可我那时真没想过他会死,只是想着,等我这个儿子大了,有出息了,能靠自己的本事在这个社会上混得开,证明同xing恋取向不是我身上的一个污点,只是我的一种选择而已,阻碍不了我什么。证明,我其实是个很优秀的儿子,很不错的人。到那时,我再提着好烟好酒,回来看他,再叫他一声爸。没想到这一声却是永远叫不到了,后来我等到的却是永别。”

  徐准讲完扶着自己父亲墓碑很是沉思了一会儿,低头叫宋承看不清表情。宋承伫立在旁边想了一阵,揣摩着语气,劝慰他,“你也别太伤心。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父母的心总是向着子女的。只要你有这颗悔过的心,无论时隔多久对你父亲悔悟,都不算晚。”

  徐准抬起头来盯着宋承,目光灼灼地说,“你真的觉得无论多久都不算晚?”

  风围绕在两人身旁吹,衣袂响声簌簌,而徐准目光太过具有侵略xing,让他整张脸和脸上神情都显得异样。宋承不知为什么忽然承受不住这对视,侧开脸,喉头打结,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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