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多肉1对n非清水 陆沉×我doi对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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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神话故事

“藏书阁。”雁凌霄似笑非笑, 语气轻缓,“小夫人古文多肉1对n非清水,王府的春画收藏多搬去了琉璃岛, 现在去藏书阁怕是会空手而归了。”

  连翘翘嗔他一眼, 似怒似娇:“世子!”

  “好吧,偏你会撒娇。”雁凌霄起身, 以酒醉为由让连翘翘服侍他离席。

  席间宾客俱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恭送世子。”

  起初,二人尚且一前一后徐行,相隔生疏有礼的一臂之距, 身后簇拥一二十位侍女。待走到藏书阁与后院之间的岔路时,雁凌霄就挥退侍女们,牵起连翘翘的手,在枝叶掩映下, 疾步往藏书阁而去。

  燕子在檐下徘徊, 守门太监斜倚门柱呵欠连连,远处乐班的女先们歌喉婉转, 字清韵正。太监闭上眼睛跟着点头打拍子,忽听得一阵凌乱的脚步, 和靴底踩折落叶的嘎吱声。

  他猛地抬起头, 正要开骂, 见到来人不禁膝盖发软,跪在地上打个千儿:“问世子殿下安!”

  雁凌霄掣住连翘翘手腕,后者被他拉着小跑两步, 就气喘吁吁,捂着襟口顺气。他看小太监一眼, 吩咐道:“叫人烧两壶热水来, 守在门边, 谁也不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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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额头浸出冷汗,连连点头:“小的这就去。”

  藏书阁清幽冷寂,金狻猊上香雾浮动,空气中弥漫墨水和书页的馨香。连翘翘踉跄着迈过门槛,旋即听到咔嗒一声,门栓紧扣,将满园春色关在门外。

  雁凌霄一把将她抵在褚红的桐油立柱前,丝丝凉意自轻纱褙子漫入单薄的脊背。她仰起头,迎向雁凌霄危险而强势的目光。

  “妾身想来藏书阁见见世面,借阅几本闲书,世子想到哪里去了?”

  雁凌霄眼神晦暗,轻蔑地笑出声:“就你我二人,还装?装给谁看?”

  他钳住连翘翘下颌,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庞,低头吻下去。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跟他调情,不好好管束一番,日后不知会撩拨人到何种地步。

  “唔……!”连翘翘半推半就,脖子仰得发酸。

  雁凌霄搂着连翘翘,近乎于放浪形骸。而她左脚绊右脚,绣鞋、裙裙如落叶凋零一地。

  两列高耸的书柜,只容一人通行的过道中,连翘翘被逼到角落,面朝一排排装帧精美、价值连城的藏书。

  纤细的手指紧紧抠住书架隔层,骨节如细弱的桃枝,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连翘翘抚过书脊,靠脊线的新旧来揣测是哪一朝的古籍孤本。

  少顷,她实在熬不住,捂住嘴的手被雁凌霄扯开,朱唇翕张,涎水沾湿书脊,一边惶恐不安,一边唾骂雁凌霄暴殄天物。

  强烈而冷然的气息萦绕周身。耳畔传来雁凌霄的戏谑:“去哪儿不好,非要来藏书阁。小夫人如此急色,就为了那顶花冠?”

  连翘翘话音里带了哭腔:“妾身说了不要,是世子非要赏我,如今又怪上我。世子好不讲道理。”

  真真是委屈坏了。鬓发散乱,她扶一扶沉重的发髻,又道:“妾身来藏书阁,是想问世子爷借一本书。”

  “嗯?”雁凌霄抽去她的发簪,顷刻间,青丝如泼墨,他目露惬意,欣赏乌发披散在半截雪背,懒懒发问:“什么书?”

  “一册舆图。”

  雁凌霄呼吸稍窒,太阳岤下青筋猛跳,周遭的气息登时一冷,如同春寒料峭。

  “舆图?”他淡然重复,似乎并不感兴趣,死死箍住连翘翘腰胯,“倘若小夫人不算真傻,就该知道舆图乃军机要物,非常人得见。”

  连翘翘哽咽一声,断断续续道:“妾身知道世子爷为难……只,只是妾身来自江南,或许此生都不会再涉足故乡。想看一眼南北舆图,以解思乡之情,望世子准允。”

  南北舆图算不得什么机密,但雁凌霄心中滞塞,酝酿的怒气仿佛一股冷火席卷全身。他了解连翘翘,朱唇绣口没一句真话,连翘翘想要的,绝不只是南北舆图而已。

  “好啊。”雁凌霄猝然冷笑,将连翘翘转过来,看向那双盈盈杏眼,清澈的眼里仿佛没有虚情假意的容身之处。

  他摘下连翘翘的鬓边牡丹,粉白两色的花瓣早在方才的肆虐中蜷缩凋残。花萼被连翘翘张口衔住,牡丹重新又在她口中盛放,她的眼尾余下餍足的红晕,肃穆的藏书阁于刹那间媚色生春。

  又来了,雁凌霄心中冷笑,连翘翘想要达成目的时,就会如此惺惺作态。真以为他是烽火戏诸侯的蠢材不成?

  雁凌霄喉头咽动,平直宽阔的肩膀筋肉紧绷。他欺身而上,撕扯层叠的牡丹花瓣,急切而近乎暴虐,按捺着快要把人逼疯的怒火。

  怀疑是一回事,亲眼见着连翘翘同他撒谎,又是另一回事。他想掐住连翘翘的脖子,逼问她从何时开始编织这场盛大的谎言,但又暗暗畏惧,会得到一个无法接受的答案。

  口中弥散花叶的苦意,连翘翘险些喘不过气。若非理智尚存,她真想啐雁凌霄一口,摔他一巴掌,问问世子爷今儿个可吃了药?怎的没来由的朝人发疯?

  一炷香后,孤本落了一地,泛黄的书页飘零,幸而未沾上秽物。

  连翘翘躺在世子的外袍上,勉力抬起胳膊,让雁凌霄为她擦身。微丰的唇紧抿,忍不住嘟囔:“世子爷今日好大的气xing。”

  雁凌霄发了一通邪火,情绪稳定许多,低声问:“除了南北舆图,还想要什么?一并说了吧。”

  连翘翘微怔,世子有这么好心?她试探道:“其实,妾身最想要的东西,只有世子才能给。”

  “身契?”雁凌霄挑眉。

  连翘翘的心脏咚的一跳,她双手捂住锁骨,血脉在指腹下跃动:“是。妾身想借世子的手,恢复良籍。”

  “不必。”雁凌霄说。连翘翘愕然,正要失望,又听雁凌霄道:“你现今在官府的册子上是个死户,不必多此一举。待我袭爵后,会为你找一户清流小官,让他认你作女儿,岂不比做普通良家子方便?”

  “多谢世子。”连翘翘挣扎着披上外衫,向雁凌霄俯首。

  雀跃的心如在口中迸开的春泉,甘甜清冽。她一时心旌摇曳,分不清此刻的快乐来自对雁凌霄的感激,还是即将挣脱泥沼的期许。

  连翘翘只是握住雁凌霄的手,借他手臂的劲力扑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喃喃自语:“世子爷对我真好。”

  雁凌霄平静道:“南北舆图,过两日会我让人送一分抄本到琉璃岛。京城城防图纸不好给你,就送一幅市井坊巷图瞧个乐子可好?”

  连翘翘浑身一僵,旋即软下身段,侧脸贴合雁凌霄胸膛,悄声道:“妾身出门在外都有小朱公公和红药姐姐跟着,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是么?”雁凌霄意味不明的轻笑,消散在金狻猊的冷烟中。

  *

  大内,玉清殿。

  三皇子卧于三人宽的贵妃榻上,身躯一动,床榻的四脚就咯吱作响。他眯起眼,听跪坐在杌子边的太监一边打扇,一边禀告:“殿下,沂王府二公子求见。”

  三皇子打个呵欠,扇出一缕缕酒气:“雁凌霄的弟弟?”

  “正是呢。三殿下,沂王二公子今年才在工部挂了闲职,负责督造您的王府。今儿个来,是想问问您的喜好,方便工部和内侍省商议修改图纸。”

  三皇子不耐烦的神情软化几分,笑道:“想不到,雁凌云那小子挺会来事儿,还不快快请人进来?”

  不一会儿,俊俏的少年郎垂首作揖:“臣弟雁凌云,见过三殿下。”

  三皇子惧热,在自家住处素来是袒胸露腹,豪放不羁。饶是如此,他支起沉重的身躯,坐起来看向雁凌云时,依然淌了一脑门的虚汗。

  “堂弟。”三皇子笑道,“本王的府邸可要劳你费心了。”

  “这都是臣弟的分内之事。”雁凌云温言道。他呈上一份卷轴,细细为三皇子讲解府邸的园子制式、各处花费。

  三皇子听得不耐烦,蒲扇大的手摆了摆:“不要跟我说这些,只把一切往大往好了做,等王府落成,本王一定向父皇好好为你美言几句。”

  雁凌云微不可查地皱眉,心中暗忖,怪道说三皇子无能又跋扈。皇子出宫建府的一切事务都有章程,若是超规逾制,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罢了,细究起来,经办此事的官员从上到下都要被撸掉乌纱帽。

  许是看出雁凌云的犹豫不决,三皇子张口就画了个大饼:“我听说,你十五岁才在朝中做事,比起你哥哥十二岁封皇城司亲事官,十八岁执掌宫禁,是晚了一些。你若有心,不如跟我做事,先在工部挂职,再去户部锻炼两年,也能做出一番事业。”

  雁凌云沉默一瞬,低声说:“三殿下,凌云意在沂亲王之位。”

  “什么?!”三皇子顿时坐直了,肚子上的赘肉晃悠两下,“你小子,啧,真看不出来。本王让你一展宏图,可不是让你自寻死路!哎,罢了,你回去吧,本王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雁凌云温言细语:“三殿下容禀,臣弟说这些,是把殿下当作臣弟真正的兄长。”

  “兄长?呵,二公子此话何意啊?”三皇子抹汗。

  雁凌云笑了笑,撂下句石破天惊的话:“三殿下,若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臣弟本不该将此事告知于您。但是,臣弟实在无法容忍有人断绝沂王一脉的香火,玷污皇室血脉。殿下,臣弟所谓的兄长雁凌霄,并非我父王的亲生儿子。”

  啪嚓!一樽玛瑙酒杯,碎落在地。

  玉清殿外,三皇子的伴读赵利面无血色,步履蹒跚。他紧赶慢赶,像狗撵似的滚下石阶,疾步往东华门皇城司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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