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爽 别停 再快点 好深|甘蔗地里的公熄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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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神话故事

韩茜茜的无故失踪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无论是手机定位还是监控调查都找不到她, 痒 爽 别停 再快点 好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以至于祝玉寒都开始怀疑之前见过韩茜茜是不是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而韩茜茜这个人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祝玉寒找到韩茜茜之前就职的五十六中想从学校那边了解情况, 学校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其实韩茜茜并非正式老师, 没有编制, 是临时外聘来的, 因为她之前在国外待过, 英语说得很好,一方面也是考虑到万一哪天韩雯娜老师突然回来学校也不好同她交代。

  这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其实祝玉寒大概也能想明白学校这种做法,正职老师和兼职老师的待遇是不一样的, 正职老师虽然每个月固定工资不算高,但年终奖的数额可谓是非常诱人了,加加减减一年也能拿个十几万,特别是韩雯娜这种之前在贫困山区支过教、又有高级职称的老师,福利是非常好的。

  所以学校大概是没有上报韩雯娜失踪一事,打算黑了这笔钱。

  但现在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 韩茜茜在留下那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后也闹起了失踪。

  她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讲法固然没错,但它解决不了亟待宣泄的痛楚。

  是指即使法律惩戒了那些凶手,但却安慰不了受害者以及受害家属的心头伤么?

  那怎样才算安慰呢。

  祝玉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往事一幕幕如幻灯片般不断在脑海中放映。

  当年那个叫上官示迪的女孩也在审讯室里近乎疯狂地喊着“法律惩戒不了他,我来惩戒”,以及那个全城直播杀人的秦越也曾说过,已死之人他们听不到看不到,重要的是活着的人他们的感受。

  最亲的人死于非命,即使是凶手被判处死刑或者是赔给他们丰厚的精神损失费,可已死之人终究不会再活过来,没人能赔给他们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即使是他们杀了凶手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是泄愤罢了。

  那么韩茜茜呢,什么是她亟待宣泄的痛楚,她又要用什么手段来泄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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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嗣敲敲门,祝玉寒才堪堪回神,喊了声“进”。

  “怎么样,韩茜茜的家庭婚姻史查到了没有。”

  童嗣摇摇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叫韩茜茜的人很多,但你认识的这个韩茜茜,的确不是真实存在的。”

  祝玉寒眉头紧蹙:“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看到的韩茜茜其实是个女鬼?”

  童嗣叹了口气,将查询记录放在祝玉寒的桌子上:“根据学校提供的韩茜茜的身份证复印件,我们查了,这是个伪造的证件,而我们根据韩茜茜的面部特征从信息库里作比对,证实,的确没有这个人。”

  祝玉寒忽然想起来,之前无意间看到的韩茜茜耳边那一块异样翻起的皮。

  难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面膜液,而是……□□?

  “除此之外,我们还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童嗣指指韩雯娜的身份证,“韩雯娜当时身份证上登记的是她的公历生日,也是一个虚假的生日,其实她真正的生日是在两个星期之前的周日,也就是,那六名失踪学生进山的日子。”

  “嗯?这不对啊,怎么可能公历生日比农历生日要早,你是倒着活的?”

  “问题不在公历还是农历,问题在于,韩雯娜和韩廉娜都是被那对已经因为车祸而亡的夫妻收养的,她们的身份证上登记的都是那对夫妻领养她们的日子,把那一天作为生日,其实真正的生日,是上上个周日。”

  祝玉寒愕然:“你是说,她们俩都是被收养的?”

  “对,我问过那对夫妻的邻居,她们是这么说的,而且她们还说,那对夫妻其实对收养的小孩并不好,经常打骂,不给饭吃,关在门口罚站也是常有的事。”

  “那这么看来,幕后主使之所以选择在周日那天将学生们骗进山中,只是因为,那天是韩雯娜真正的生日,而视频中两名学生杀死了韩雯娜的儿子并向韩雯娜叫嚣这是送她的生日礼物,只是因为她们搞错了韩雯娜的生日,他们以为韩雯娜的生日就是她身份证上登记的日子,这样?”

  童嗣点点头:“大概是这样,所以我猜凶手之所以选择了周日,是想以此来纪念已经死去的韩雯娜。”

  “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早一步知道韩雯娜的死讯,甚至是已经见过韩雯娜的尸体,而且也清楚韩雯娜真正生日,非常亲近的人……”祝玉寒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能顺利进入韩雯娜家中并且熟知韩雯娜真正生日的,与她一同被收养的……妹妹。”

  “对,查一下韩廉娜的所有入境记录,购物记录,包括,轮渡。”

  ——————————

  “院长!那个小胖子又尿裤子了!”一个剔着西瓜头的小正太指着墙角那个满脸通红、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仿佛邀功一般,满脸得意之色。

  院长闻讯赶来,看到那个胖胖的小女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她从墙角拖了出来,当着所有小朋友的面脱掉了那个胖胖的小女孩的裤子,恶声恶气道:

  “你都四岁了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真是比猪还蠢,你要气死我么?滚出去,拿着裤子,给我洗干净,洗不干净晚饭也不要吃了!”

  胖胖的小女孩提着裤子颤巍巍地往外走,脏兮兮的小手不停抹着眼泪。

  门口一个正在受院长之令卖力拔草、扎着高马尾的小女孩看到这个小胖子正在抹眼泪,忙跑过去,用沾满泥土的小手拉住她:

  “你又尿裤子了么?”

  “对不起……”胖女孩小声道歉。

  “院长骂你了么?”高马尾眉头一皱。

  小胖子委屈地点点头:“她让我洗裤子,不然不给吃晚饭。”

  这时候,旁边一个同样在拔草的小女孩跑过来,打开两人的手,将高马尾拉到一边:“她这个老是尿裤子的爱哭鬼,别理她,她活该,笨蛋!”

  说着,还冲那个胖胖的小女孩做个鬼脸。

  高马尾没理她,甩开她的手,将那个胖胖的小女孩拉到一面,用袖子擦着她的眼泪:“别哭了,裤子给我,我给你洗。”

  “尿裤鬼尿裤鬼!没出息,羞羞!”那个告状的小男孩一边叫嚣着一边在两人身边跑来跑去。

  胖胖的小女孩光着屁股,小手绞在一起,她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臂弯里,大哭起来,身子随着一颤一颤。

  “尿裤鬼哭了!大家快来看啊!尿裤鬼哭了!”小男孩顿时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嗷呜乱叫,屋里的小朋友听见了叫声都好奇地出来查看情况。

  但出门后,看到的却是一个高马尾的小女孩凭借身高的优势将那个瘦弱的小男孩按在地上,挥舞着自己稚嫩的小拳头恶狠狠打在那男孩脸上,嘴里还大声叫喊着:

  “你没尿过裤子?!你凭什么嘲笑别人!”

  院长MAMA听到动静,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一看这场景,火气蹭蹭往上窜,她拉起那个打人的小女孩将她甩到一边,狠狠一耳光扇了过去:

  “你有没有素质!MAMA是这么教你的嘛!教你打人?!”

  那个高马尾的小女孩脸登时红了一片,但还是倔强地转过头:“你才不是我MAMA。”

  院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给我说这种话,你也给我滚过去,今晚你和那个死胖子都不要吃饭了!给我跪在玛利亚面前,去赎罪!到神原谅你们为止!”

  说着,还作势做了个祷告礼,嘟哝着请上帝原谅这两个不懂事的小孩。

  夜晚,孤儿院的圣母雕像前,两个小女孩静静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年纪小一点的那个胖胖的小女孩支撑不住自己重重的身子,开始左摇右晃,接着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高马尾睁开眼睛,看到那个胖胖的小女孩正坐在地上撇着小嘴,赶紧过去扶起她,摸到她湿漉漉的裤子,嗔怪道:“你怎么不把裤子晾干了再穿,这样会感冒的。”

  “我晾了,可是它一直不干,其他的小朋友笑我光着屁股羞羞……”小女孩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了下来。

  高马尾一听,马上脱下自己还带着体温的长裤递给那个小女孩:“穿我的。”

  “那你呢……”胖胖的小女孩瞪着水汪汪的大眼,弱弱问道。

  “我年龄大,身体棒,不像你,老是感冒,裤子快脱下来啦,我可不想在玛利亚面前一直光着屁股。”

  两个小女孩就这样互换了裤子,继续跪在雕像面前,于黑夜中静立着。

  没过一会儿,那个胖胖的小女孩又哭丧起了脸:“我饿了……”

  高马尾瞪了她一眼,似乎有点嫌她事多,但还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快要捂化了的巧克力,递给小女孩:“吃吧。”

  阒寂的黑夜中,只听见“吧嗒吧嗒”嚼巧克力的声音。

  “你MAMA为什么抛弃你啊。”沉默良久,高马尾忽然这样问了一句。

  小女孩举着巧克力,歪头想了想:“我不知道,可能是嫌我不漂亮。”

  “怎么会,你多可爱呀,比其他小朋友都可爱。”高马尾撇撇嘴。

  胖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漫上一丝欣喜之意,高兴地问道:“真的么?”

  高马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还肿着的腮帮子,点点头。

  “以后,你要是再尿裤子,不要哭,不要和别人说,来找我,我给你洗,你笨手笨脚的,又洗不干净,院长还会骂你,还会不给你饭吃。”

  胖胖的小女孩用力点头,接着问道:“我能叫你姐姐么?”

  高马尾耸耸肩:“随你。”

  “那我能和你一直在一起么?”

  “随你。”

  为了实现幼年时这个简单却又幼稚的誓言,韩廉娜一直在努力,努力减肥,努力读书,赚钱,整容,尽一切可能地向韩雯娜靠拢。

  沉寂的黑夜,一声惊雷乍响于天际。

  韩廉娜猛然惊醒,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汗水浸湿了薄薄的睡裙。

  她抹了把额头的细汗,赤着脚走下床,穿过长长的暗廊,推开另一间卧房的门,打开灯。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简陋的房间,破旧的木桌,落满灰尘的台灯,以及旁边已经有些泛黄的老照片。

  她打开窗户,狂风夹带暴雨瞬时袭来,无情地拍在脸上。

  风扬起她的长卷发,露出她颈间那枚廉价又过时的项链。

  劣质的玻璃石上,刻了一个小小的“雯”字。

  良久,她拿起桌上的相框,温柔地抚摸着照片中如花般的笑脸。

  大雨瓢泼了往昔的笑颜,剩下的只是无尽黑暗中一眼望不到头的孤凉。

  我的前半生,我的全部,我一生的挚爱,我肮脏灵魂中唯一的净地,全都,被大雨浇灭,被大火燃烧殆尽。

  老旧的独立别墅外,警铃大作,灯光相交,交织成如黎明般耀眼。

  祝玉寒撑着伞静静站在韩廉娜的家门口。

  面前棕色的木门缓缓打开,个子纤细高挑的女人穿着薄薄的睡裙,赤着脚,淋着雨,一步步走下台阶。

  “韩茜茜,我们又见面了。”祝玉寒微笑道。

  韩廉娜笑笑,伸出手,无名指上一圈白色的圆圈。

  “戴上戒指,我是新加坡的豪门太太,摘下戒指,我是教唆杀人的极凶犯。”韩廉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温柔。

  韩廉娜抬头,任凭暴雨浇透:“命运有时候真是简单,单靠一枚戒指,就决定了你的后半生。”

  祝玉寒耸耸肩,接着替她打开了警车的门。

  “我一直坚信一句话,没有什么是bi不得已的,都是自己选择的,所谓的bi不得已,只是你内心深处为自己找的一个绝妙借口,就像你说的,法律惩戒解决不了你内心的痛楚,的确,它什么也挽回不了,但至少,它能让你看清自己内心真正的抉择,看清真实的自己。”

  韩廉娜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水浇在身上那细密的痛,接着,她委身踏进车子里。

  车子发动前,韩廉娜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冰冷、毫无生气的老旧别墅,这座曾经让自己痛过、哭过也欣慰过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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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查过你的购物记录,全新的录像光盘,粗麻绳,特制的宽铡刀,以及你请来帮你制作机关的木匠,还有,两个月前,新加坡至香港轮渡班次的来回购票记录,这些,是你本人所为吧。”

  韩廉娜看着那些证据,缓缓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坐轮渡。”

  “想回家看看姐姐,但婆家人不同意我回国,怕他们查我的机票购买记录,就去坐了轮渡,从香港转回大陆。”说着,韩廉娜还自嘲地笑笑,“豪门太太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然后,你看到了什么。”

  韩廉娜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看到了令心脏崩裂血淋淋的现实。”

  “那你是怎么知道,韩雯娜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外甥何汝君是被那几名学生杀害的呢。”

  “姐姐手机里的视频,以及她在备忘录里打下的一段话。”韩廉娜笑笑,“不过已经被我备份后删掉了。”

  “什么话。”

  韩廉娜愣了下,接着掏出手机,找出一副图片,递过去。

  “2009年的冬天,我从思南的深山支教回来,临走前,那些脏兮兮的小娃娃抓着我的衣角哭着不要我走,并从村子里一直追着车跑,跑到了镇上的高速,那时候,我知道,他们是真的爱我;2009年的夏天,我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学生,他们是五十六中的优等生,他们聪颖,骄傲,但在教师节那天,我的桌子上摆满了他们精心制作的小礼物,那时候,我知道,他们是真的爱我。”

  “2018年的夏天,同历年一样,我再次迎来了一批新学生,他们乖巧懂事,并且也很喜欢我的儿子君君,老公工作忙,公公婆婆身体也不好,所以没人照看孩子,我会带着君君去学校,他很懂事,从来不吵闹,安静坐在办公室里等我下课,而可爱的学生们会争先恐后地从学校超市里买零食玩具送给君君,教君君读书写字,陪他游戏,那时候,我知道,他们是真的爱我,爱屋及乌,他们也爱着我的儿子。”

  “2019年的冬天,这是特殊的一年,我,失去了我深爱的丈夫,也,失去了我深爱的儿子,同时,我也失去了我深爱的学生们。我的儿子君君被六名学生带到一处废弃仓库,范晔同学用校服捂住君君的脸,最终君君因窒息而亡,梁姗姗同学和薛雯悦同学和我儿子君君的尸体拍了照,祝福我生日快乐,我很欣慰,他们竟然记得我的生日。”

  “我是个胆小又懦弱的女人,我挽回不了破裂的婚姻,也拯救不了在临死前痛苦向我求助的君君,更甚,我惩戒不了那些杀害我儿子君君的真凶,因为,他们是我的学生,是我付出全数心血关爱照顾的学生,是同时也深爱着我的学生,我真没用啊,真是一无是处啊。”

  “自始至终,错的人只是我罢了,我轻信了他们对我的感情,败于‘爱’之下,我轻易地原谅了他们,因为,将我儿子推向刑场的真正的刽子手,是我自己。”

  “所以,该赎罪的人是我,该死的人也是我。”

  祝玉寒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封遗言信,他不敢相信,原来韩雯娜早就知道是谁害死了同自己相依为命的儿子,但最终,她选择了原谅他们。

  因为她是一名人民教师,所以道德制高下的“理应”,要为这三尺讲台奉献自己短暂且悲凉的一生。

  而最终换来的,却是背叛与嘲笑。

  “你知道么,我姐姐在临死前,一个字也没有提我。”韩廉娜向前探了探身子,浅色的瞳仁如同当日见到姐姐的尸体那般,震颤。

  “我是个孤儿,但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缺失了什么,因为我有她。”韩廉娜说着,纤细的手抵着额头,低低发笑,“但是,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笑着笑着,眼泪划过脸颊,落在冰冷的桌子上。

  “当我设计杀死了那些凶手之后,我以为我会稍微痛快一点,但后来我发现,欣慰是一时的,愉悦是一时的,到头来,那些惨死的凶手,即使是我亲眼看着他们互相残害而死,却还是缓解不了我的痛处。”

  “我还想过要杀更多人,他们的父母,他们的亲戚朋友,我想让他们体会和我一样的痛苦,因为我原谅不了他们,到死也不会。”

  韩廉娜为了看看姐姐,买了回国的轮渡,五六年没有回过家了,想象着与姐姐再次相见时感人肺腑的画面,她鼻子都跟着酸酸的。

  然而,打开门,尸体的腐臭,犹如落雷劈下,让自己在一瞬间动弹不得。

  她不停地喊,不停地哭,回应她的,却只有诡秘的寂静。

  复仇,成了她唯一的人生信条。

  她同丈夫火速离婚,经过数天的走访调查,最终将杀戮场定在了这座荒山。

  接下来,什么也不用做,只要静候他们的到来,看着他们因恐惧绝望与互相猜疑,到最后,无一生还。

  这是短暂时间里,唯一能带给她安慰的事。

  结案后,警方在网上公布了案件进展,一经发布,底下评论迅速发酵,但大多数人还是站在韩廉娜的一边,一个孤儿,从小受尽欺凌,真的是苟且偷生地长大了,日子终于慢慢变好,但却因为几个学生的歹念毁了她的一生,毁了两个家庭,繁琐的上诉过程,甚至是有可能因为他们是未成年人而逃过一劫,因此,她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复仇,所以,有错么?

  于情,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于理,罔顾法律大错特错。

  写完结案报告,祝玉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看时间,已经夜里一点多了。

  他关上电脑,看着在一边睡得东倒西歪的童嗣,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小腿:“起来了,我要下班了,你去把门关好。”

  童嗣不满地嘟哝了两句,颠颠爬起来,倒了杯水,喝着喝着一口喷了出来。

  “你干嘛,洗地啊?”祝玉寒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哇!储法医!你怎么坐这儿!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闹鬼了。”童嗣看着坐在暗处闭目养神的储荣心有余悸地拍拍詾脯。

  祝玉寒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那边的储荣。

  “你什么时候来的。”

  储荣站起身:“来了有一会儿了,看你在忙,就没打扰你。”

  祝玉寒挠挠头:“这么晚了,你不回家,来这儿干嘛啊。”

  “下班的时候忽然想起也没问问你腿伤怎么样了,所以过来看看。”

  祝玉寒踢了踢腿,还是有点小痛,但比之前好多了,便道:“没什么大碍,劳你惦记了。”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我送你回家吧。”

  储荣向来不同他客气,说了声好,便跟着上了车。

  等红灯的时候祝玉寒忽然想起一事:

  “对了,在之前蔡志杰等案子中发现的硬币,以及蔡志杰脸上与章帏脸上相同的化妆品成分,我想了想,如果罪犯是想模仿,那么化妆品这种大分子物质肯定要通过专业的检测仪器测定吧,你那儿有头绪么?”

  储荣摇摇头:“检测仪器很多,很难说具体是哪一种。”

  “还有件事我比较在意。”祝玉寒话锋一转,“你说,是谁给韩雯娜发的他儿子被害的视频呢,因为视频都被销毁了,而且韩廉娜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办案办傻了。”储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自始至终,拍下视频的不就只有一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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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续了几天的连绵阴雨天终于放晴,五十六中的学生们纷纷跑出教室,于操场上嬉戏逗闹。

  教学楼长长的走廊中,穿着校服朝气蓬勃的学生匆匆走过,热情地同他们的老师打招呼。

  高振宁静静站在窗前,望着底下那群正在打闹的学生,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班上的男生买了冰激凌舔个不停,看到高振宁,亲昵地一把揽住他:“你小子,行啊,这都给你活下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高振宁没说话,只是伫立于此,眼神不曾转移。

  “说来也巧,那几个不停抢占你第一霸主之位的竟然都死了,这下,没人能和你抢了,下次考试给兄弟抄抄呗,抄不了第二,倒二也行啊,你说怎么就是没人跟我抢倒一的位置呢。”

  高振宁缓缓回过头,嘴角弯弯上扬,良久,他才轻轻吐出几字:

  “是啊,竟然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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