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多人高C 隔着一层的肉壁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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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神话故事

虞欢婉言谢绝了萧思兴的邀请,拖着疲惫的身体翻墙回了学校。

    浑身湿漉漉的,但他实在没力气洗澡,裹着浴巾擦干之后昏昏沉沉地爬上床。

    躺回小床的瞬间他就睡着了,却没睡实,意识模模糊糊地飘在外面,落不下来,虞欢在接踵而来的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沉浮,无形的重量压着心肺,他喘不过气,所以时不时突然惊醒,可眼前还是总是漆黑,不知道是第几次醒来,终于有光源存进视网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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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欢摸出枕边的手机——才早上5点多。

    做完一个冗长的梦竟然只过了两个多小时,梦到什么他忘记了,但梦里的窒息感却如蛆附骨,久而不散。

    疲软、沉闷,骨骼里仿佛填满了棉花,软趴趴的,稍不留神就被碰散架了。

    睡着比没睡更疲惫。

    头痛欲裂,眼冒金星,虞欢紧蹙眉头,调低手机刺眼的亮度,点开收藏夹里的白噪音,戴上耳机把手机往旁边一摔,深吸一口气后重新闭眼。

    虞欢这个回笼觉一下睡到了中午。

    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汗水洇透了睡衣,头发粘巴在额头鬓角与后颈,黏腻难受。

    虞欢掀开沉睡时无意识裹上的两层被子,被冷气冻了个机灵,汗水蒸发之后带来刺骨的凉意。

    “呼——”他深吸一口气,裹着睡衣下床冲热水澡。

    水温调高到滚烫,从头淋下,耳边是淋漓水声,呼吸间雾气袅袅,白皙的皮肤被烫得泛起绯红,像只被沸水煮熟的卷尾虾米。

    “虞欢——是你在浴室吗?”门外有人叫他,虞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喊自己。

    可他却不想回应……

    水流从头顶划过每一寸肌体的抚摸感,柔润而舒适,仿佛回到母体子宫,安全又放松。

    外面太冷了,他想一辈子都不出去。

    可是门外的人聒噪不停,总是打扰他的梦境。

    “虞欢!你洗多久了?人没事儿吧?!”

    虞欢仰头迎接水流的爱抚,窒息感随之而来,意识逐渐飘远,大脑变得昏沉,灵魂与肉体的界限变得模糊,强烈的撕扯感席卷而来。

    泛红的修长手指骤然关上水龙头——

    水蒸气缭绕而上,纤瘦的少年颓然靠上冰冷的瓷砖,赤.裸的胸膛快速起伏着,赖以生存的氧气重新涌入心肺,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回响在狭小的浴室,片刻后。

    “马上出来了——等一下!”

    门从里打开,高热的水蒸气把门外的吴浩糊了一脸,“你洗这么热啊?”

    但虞欢根本没留神吴浩说了什么,神情恍惚地撞开门进了室内。

    窒息留在眼前的彩色麻点犹在,虞欢迟钝地伸手挥舞空气,无意识的动作在外人看起来格外不协调。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变得很奇怪,窒息时灵魂分离的错觉竟无比吸引人。

    这件事从接小栀回来后愈演愈烈——他开始疯狂地迷恋上窒息到死亡边缘的快感。

    他骂自己变态,可那些欲念如影随形……他能想到斐子瑜青筋鼓起的修长双手,按着他后脑勺毫不留情抵上枕头的零碎画面,能在濒临窒息时闻到枕头上斐子瑜常用的洗发水的香味。

    虞欢觉得自己病了,且病得不轻。

    跟斐子瑜见一面的成本实在太昂贵,后遗症落了一周也没完全消退。

    虞欢这几天常常做梦,梦里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件事儿——

    他梦到栀子花开了,花骨朵从枝干冒出来,逐渐舒展开米白色花瓣,花开的不多,这边儿一撮那边儿一朵的,但却很和他心意。斐子瑜把开花的小栀搬到室内,要捧给他看,可等他望过去的时候…枯枝败叶,一片荒芜。

    然后他惊醒,恍然反应过来……啊,又梦到他了。

    这样的状态让他身心俱疲,早自习竟然成了他睡得最踏实的时候。

    书法老刘找他谈过一次了,虞欢十分感激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终于他在一次洗笔时差点摔了老刘的宝贝砚台后,被气急的老刘领着后领,提溜进办公室里训了一顿。

    老刘揉着额头,挥手放了他的假。虞欢出来之后直接去了学校的心理咨询室,但当真跟咨询师面对面坐着谈论起因的时候,他又像被绞舌之人,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今天轮班的时候本校大三的心理学的学长,人很好,他一直沉默不语耽搁时间了也没着急催他,也没再追问,只说:“要不咱们预约个时间,下次准备好了我再听你的故事吧。”

    虞欢没来过这里,也不太了解心理学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心理咨询师都让人相处起来这么舒服,所以他问了个自己看来极为冒犯的问题:“心理学专业的都像你这样吗?”

    这话听起来不大好,像是骂人的。

    虞欢以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知道三思而后言,但这次,可能是因为心里理疗室的灯光太温暖,他的防备心降到最低,话不经脑就脱口而出了。

    虽然对方没跟他计较,可他走出理疗室的时候还是很尴尬。

    不过这些尴尬并不让他讨厌。

    那种满脑子都被一件事情撑大的感觉就像往已经满是食物的嘴里填塞东西,咀嚼的动作变得极为艰难,细长的喉管根本咽不下这干涩。

    这份尴尬像是化食剂,消融了部分食物残渣,挤出了点空余的腔体。

    可这份来之不易的轻松很快被打碎。

    寝室楼下小道边停了一辆眼熟至极的红跑车,把本就拥挤的道路几乎沾满了。

    正红色的跑车在这里格格不入,像一滩被打翻在路上的粘稠油漆。

    他几乎能听见室友的低语:“哎?你知道吗,虞欢的大款又来找他了。”、“还是上回那个吗?”、“红色跑车,看样子没错……”。

    虞欢掉头就走,正红色从视线里消失,他才暗自松了口气。可没成想,刚没走几步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力道很大。

    像是要捏碎他的腕骨或者锁上他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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