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习惯 学者: 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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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情感口述

丁……电话响了。是我妈妈一个人住在乡下。正要去上课,我说:“妈,什么事?我要去上课。”

妈妈说:“没什么。我今天要杀鸡。今晚我们回家吃饭吧。”

现在只要你想吃鸡,谁没钱买!为什么要走十几公里回村里吃点鸡?我说:“没时间回去了,自己吃吧。”

妈妈说:“这只鸡太大了,我一个人吃不下。”

我说:“一餐不能吃,就做两餐。”

我说:“我去上课。”然后挂了电话。

丁……手机又响了,是我妈一个人住在乡下。我一边开车一边说:“妈,什么事?我在开车。”

妈妈说:“没什么。这只鸡已经下了十几个蛋。回家给孩子煮鸡蛋粥。你家鸡下的蛋营养丰富。”

开了十几公里去捡了十几个鸡蛋,没油了,就说:“没时间回去了,自己留着吧。”

妈妈说:“我平时不太愿意吃,但是我已经攒了十几个鸡蛋很久了。你最好回来拿走它们。孩子们喜欢吃鸡蛋粥。”

我说:“有空我回去拿。我现在在开车。”然后挂了电话。

丁……电话又响了,是我妈一个人住在乡下。我正在午睡,说,“妈妈,什么事?我在午睡。没什么。不要一直打电话。”然后挂了电话。

丁……的手机又响了,我很不耐烦。我心里抱怨:“一天打了十几个电话,连觉都没睡,好烦。”

我看手机的时候,是二哥。我问:“是什么?”

二哥说:“我累了。我妈一直打电话。上班的时候打电话,下班的时候打电话,有事的时候打电话,没事的时候打电话。我每天接她的电话不下五次。”

我说:“我不一样吗?我只想小睡一会儿。电话又打来了。我以为她只给我打电话。”

二哥说:“谁能忍受这种方式,我们还要工作吗?你想活下去吗?或者直接接她的电话。。”

我说:“她一个人在乡下很孤独。”

二哥说:“寂寞,她不肯出来住。我觉得她关掉家里昵称,要钱就打不起来了。如果这样下去,我会把她列入黑名单。”

“这怎么可能?她是一位母亲。”我说,“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给我三哥打电话?”

二哥说:“打电话,三哥只是跟我抱怨,说她一直打。我觉得她没事干。她整天只是轮流给我们打电话,已经成了习惯,一会不打就受不了。”

我说:“看来我们平时对她的关心比较少,应该多关心她,多和她聊天,这样我们上班睡觉的时候她就不会打电话了。”

经过讨论,决定我们兄弟每天轮流给我妈打电话。我负责第一天,第四天,第七天给妈妈打电话。第一天就拨通了妈妈家的短号码……

妈妈问:“什么事?”

我说:“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

妈妈又问:“夫妻吵架了吗?”

我说:“妈妈,你想去哪里?”

妈妈又问:“工作不顺心,还是有什么心事?”

我说:“你怎么老是这样想,没什么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妈妈又问:“如果有问题,告诉妈妈,她手头还有2万。”

我说:“妈妈,你想去哪里?儿子怕你寂寞,就打电话找你聊天,没别的。”

妈妈说:“一无所有就好,一无所有就好。”

我以为给我妈打电话,照顾她会让她开心,但这让她很担心。

第二天二哥打电话给我说:“都是你的馊主意。她轮流打电话和妈妈聊天。她想审判犯人,所以她觉得我出事了就给她打电话。”

我说:“可能我们很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习惯。”

二哥说:“妈妈也说了,没事就别给她打电话。她接了我们的电话,觉得不对劲,就担心晚上睡不着。”

我若有所思的说:“妈妈会一直照顾孩子,只是不习惯孩子照顾她。这应该是一个母亲长期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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