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女儿睡着后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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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是邻居呢,你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让我也多挣点钱。马三爷的一段话,使兰花花吃了定心丸。

从市里回去的时候,兰花花就组织村民们割芦苇。

兰花花先同老三八商量了一下,老三八不愧是个人精,割一亩地的芦苇,他把价格定在了十元钱。

反正是兰花花出钱,该大方一回是一回。

村民们一听有这好事,几乎家家出动,这芦苇细细的,可比砍苞谷杆杆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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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杆杆又高又粗,那么热的天,又那么刺挠,一个壮劳力一天砍个两亩多地,十分正常。

而这十冬腊月,天气又冷,正好干点活暖和暖和,因此,村民们得到了消息,立马磨镰刀的磨镰刀,整理绳子的整绳子,不用催促,男女老少齐上阵。

当然了,老三八作为教练,更是慌的不亦乐乎,就连三八婆,也迈着一双小脚,颠颠地跑前跑后。

老三八不但亲自出动,还叫回了在工地搬砖的儿子,就连大儿子,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电工,也被老三八喊了过来。

三里横有点不愿意,嘟嘟囔囔地对老爹说,“我还要收电费呢?”

“电费,电费个逑?就那两个村庄,一颗烟的功夫不到,就晃悠完了。

再说,大伙都来割芦苇了,你去收电费,家里没人,你收个逑啊!

还是在这儿干点活吧,能挣一个是一个,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钱。”

既然村民们都上了芦苇荡,为了多出活,兰花花答应上午供应一顿饭。

这就让大金花上了场,专职做饭。

大金花正在削东瓜皮,见丈夫嘟嘟囔囔的不想干活,她眼一瞪说,

“好了,别猪鼻子插葱,装大象了,就那两个干巴工资,还沒有我挣的多。

两个儿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要房,要彩礼,你上哪儿弄去?”

山里横挨了斥责,才老老实实地拿起了镰刀,迈着八字步,背起他的电工包,慢腾腾地去割芦苇去了。

老雷子慢了一步,昨天他在柞树林里下了两个夹子,运气不错,夹住了一只骨瘦如柴的老野兔。

蚂蚱再小也是肉,这野兔虽说瘦,但扔到锅里,熬出的肉汤再稀,也有肉的味道。

老雷子哼着酸曲儿下了山,见三驴子拿着镰刀,躬着腰朝芦苇荡里跑的嗖嗖的,他以为是打狼,连忙问

“三驴子,你丫的干甚呢?是不是打狼?”

“打个逑的狼,别说大的野物儿,就是鱼鳖虾螚,也被你们这帮老家伙捉光了。”三驴子说。

“那你跑这么快干啥?”

“我去割芦苇,十块钱一亩。”

“谁说的?”

“老三八说的,大伙早就去了。”三驴子说完,又朝前跑。

老雷子听了,也连忙朝家跑,当他拿着镰刀来到芦苇荡的时候,发现山子已经割了半亩地了。

老三八站在那儿指挥着,让人把芦苇分类,粗大的码一起,细小的码一边。

老雷子看了就埋怨,“咱们两个还是邻居呢,你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让我也来早一点。多挣一点钱。”

“邻居?我为什么要先通知你呀,再说,你每天上山套野兔,在家炖的兔肉那么香,我只有嗅的份,你给我端过一块兔子肉吃吗?”

老三八说的老雷子红了脸,连忙猫着腰,撅着屁股去割芦苇。

“这儿不能割了,你割,去上那个小河汊里面割去。”老三八又发了话。

老雷子见那河汊里遍布石头,积雪又多,皱着眉头,怏怏不乐地一边走一边骂,

“娘西皮,真是小人得志,还想吃我家的兔子肉,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吃,喂了狗,狗也知道摇一摇尾巴……。”

没想到,才割了不大一会儿,大肥婆就和梨花吵了起来。

大肥婆开小卖部,手里有几个闲钱,平时在村里就很高傲,而梨花,丈夫是村头,儿子又在教学,故此,梨花在村里更是傲娇。

这边是块平地,为了防止大伙都朝这边挤,两人特意划好了边界。

大肥婆身高体胖,干起活来十分麻利,礼花又瘦又小,又有腰疼的毛病,干起活来就慢了不少。

大肥婆割完自己的,又偷偷的把梨花那边的割了不少,急的梨花直喊,

“过界了,过界了,你不长眼吗?你看不到吗?”

大肥婆一听这话有点儿凉,心里也就不乐意了。

“这又不是你家的,这儿是公共场合,谁有能力,谁就多干一点,谁没能力,谁就少干一点,不要不拉尿占着茅厕。”

两人正争吵着,就见大丑醉熏熏地走了过来,他在砖窑场里,刚和歪瓜两个人,吃着萝卜丝,喝了半斤老苞谷烧刀子。

“娘西皮,你竟敢和我家夫人吵架,这还得了。”大丑骂着就要揍大肥婆。

老三八连忙过来劝架,大肥婆一看大丑那个凶相,也吃了一惊,又感到自己确实理亏,便不作声了。

大丑见了,又把大肥婆割的芦苇,抱了两搂子扔给了梨花,这才坦坦荡荡地溜达起来。

大丑是村头,村头哪有干活的道理,他找到了马大庆。

马大庆提着提兜,正准备给一大伙发工资,大丑见四周没人,就脸上带着笑,悄悄地问,

“大庆,这满河滩的芦苇,需说是自己长出来的,但这是旮旯村的地盘,自然归村里所有,你经过村里研究了吗?”

马大庆知道大丑的意思,这是个敢和屎壳郎抢粪球,鹭鸶腿上刮肉的角色,一闻到血味儿,就变成了蚂蝗,非吸点血出来不抱着女儿睡着后控制不了可。

“你要多少?”

马大庆问,他不想和大丑缠,这家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在旮旯村,还没有人缠的过他。

大丑伸出了一个手指,马大庆看了说,“一百。”

“呸,你打发要饭的吧,一千。”

大丑是村头,头上顶着官帽,虽说这帽子小的上不了台阶,但就是能压人。

马大庆就去掏钱,大丑见钱掏的爽快,连忙补充了一句,

“不是永久性的哦,是每年一千。”

兰花花这时走了过来,听马大庆一说,当时火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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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垛儿自从进了城,也变了样,在乡下,成天风刮日晒,摘瓜摸枣的,又黑又瘦。

而到了城里,每天早晨喝着牛奶,上上学,别提多快活了。

有时马三爷也感慨,这城里的娃娃,教育真好,他邻居的儿子,四五岁就会说英语,早上好用英语说,就是“狗逮猫拧,”顾名思义,可能外国老鼠多,折腾了一夜,天亮了还到处乱窜。

于是,那狗也逮老鼠,猫也拧老鼠,老鼠死了,跑了,家里就安宁了,就早上好了。

而小草垛,已经七岁了,而兰花花,则注重儿子的自然生长,从来都是让他做感兴趣的事。

这一到城里,就成了大傻子,别说鹰(英)语,就是乌鸦语也不会一句。

这让马三爷痛心疾首!

为了不让孙子落在起跑线上,马三爷特意给他找了个昂贵的私人贵族学校,让他上了一年级。

虽说要价高点,但人家教的好呀,吃住全包,每天天黑再送回家。

就是星期天,马三爷也给小草垛报了几个兴趣班,什么钢琴班,柔道班,英语班,对了,还有唱歌班。

这是广撒网,广收益,艺不压身,马三爷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小草垛身上。

兰花花和老油子正说着话,只见一辆小巴士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了。

一位美女走下了车子,这美女穿着粉红色的羽绒袄,下身是条牛仔裤,但闹不明白的是,她牛仔裤外面却套上了一件线裙。

那美女一出了车门,缩了一下身子,显然是冻的,这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美女。

她手里牵着小草垛,小草垛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那书包鼓鼓囊囊的,和他的身材显然不比例。

炫耀似的,美女还给小草垛手里塞了一个小饼干。

“妈妈。”小草垛奔跑着,扑向兰花花的怀抱。

那美女手里拿着一个不硬皮本本,显的特别认真,

“我是小草垛的英语老师,今天该我接送孩子,请问,你是马草垛的家长吗?”

兰花花点了点头,“你看,都叫我个妈了,不会假的。”

这美女很正式,“你确定是你的妈?”

小草垛点点头,旁边老油子说,“都多年的老邻居了,我可以做证。”

那美女老师常来接送学生,自然认识老油子,知道他是有身份的人,这才点了点头,把硬皮本一伸,

“那好,你签个字。”

兰花花连忙签了字,马大庆却感到好笑,他感到这美女老师太严格了,严格的甚至有点古板。

老油子说,“这不叫古板,这叫认真,城里都是这样,万一孩子被坏人领走了,学校可赔不起。”

兰花花看了,便连连感叹,“这跟乡下确实不一样,乡下的孩子成天乱跑,有的连午饭也不吃,就在地里挖个红薯,掰个苞谷棒棒,毛豆啥的,生一堆火,烤来吃。”

这一比较,就有了内涵,城里的孩子是金子,乡下的孩子就是泥巴。

当然,也有的泥巴被制成了板砖,为建设某高楼大厦添砖加瓦。

[标签:p抱着女儿睡着后控制不了标签]城里的孩子是温室里的花,会开出鲜艳的花朵,而乡下的孩子,就是一棵草,一颗倔强而野蛮生长的草。

有钱的人就有了身价,大伙纷纷的打着招呼,亲热的不得了。

“哟,小老板回来了!”

“大庆啊大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回来,心窝窝里都想着你呢!”

…………

兰花花想起第二次来这大杂院的时候,讨帐的站满屋,邻居们的视而不见,老油子的落井下石,心里不免五味杂陈。

马大庆呢?想起借钱碰壁,寒冬腊月的,又饥又渴,大杂院里最穷的王二嫂,让他吃面条的事来,更是感叹不已。

马大庆见王二嫂倚靠在墙角看电视,连忙去屋里搬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有人就不乐意了,钱开眼说,“这不是偏心吗,我们也是你的邻居。为什么不跟我们几个搬凳子?”

马大庆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那个寒冷的冬天………。”

钱开眼听了后就说,“知道知道,马三爷说过好几次了,不就是借钱没有借到,人家给了你一碗面条喝吗?

还用钱不用,再用钱你吱声儿,我这就上银行里给你支取。”

马大庆听了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现在我的钱足够了。现在你主动的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哪怕是一碗饭的恩情,我也会记一辈子的。”

以前的马大庆善良绵软,自从经历了一些事,他也变的实话实说了。

只有兰花花,抱着儿子亲个不停,小草垛问妈妈,

“妈妈,为啥城里这么多的好东西?而大山里没有?”

“妈妈,妈妈,为什么农民伯伯那么累,辛辛苦苦地种田,却穿的那么破?”

………

这些问题太深奥,兰花花回答不了,便只是笑。

马大庆倒乐哈哈的说,“就是呀,我也纳闷儿,以前的农民,叫农民伯伯,叫着叫着,现在就变成农民工了。”

几个人都笑,钱开眼说,“该升的升,该降的降,譬如老油子,这老小子可不地道。

以前只是个在路边儿摆摊算命的,靠着胡儿扯,扯着扯着就成了算命先生,现在他妈的都变成了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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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未来的大师了。”

“那是本事,人家靠实力吃饭,你眼红,你也可以试试啊!”有人打岔说。

“别乱了,别乱了,快点看电视,霍元甲大战日本浪人了。”

马三爷扯着嗓子喊,大伙这才止了声,安心地看起电视剧来。

不知为什么?在繁华的城市,兰花花总是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不是拥挤的人群,也不是臭水沟的气味,而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奈和感慨。

兰花花总是觉的,这黑竭色的土地上,应该长出五谷杂粮来,或者是参天大树,再来一群小鸟,这才有了生机,这才是一个绿色的地球。

可这狗日的城市,竟长些高楼大厦,这不过是砖头水泥堆砌起来的玩艺儿,看着就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儿活气。

而那些生活在这儿的人,在灰色的,白色的建筑中生活着,该闲散的还是闲散,忙忙碌碌的还是忙忙碌碌,一切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那么的秩序井然………

兰花花想着,心里就有了惆怅,马三爷正在和马大庆唠家常,听了兰花花要组织村民割芦苇,编凉席。

马三爷大手一挥,“干,这么好的商机,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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