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比赛输了任男方处罚作业 完整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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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博弈故事

很短的一段路,行进的过程却很漫长,或者是心里原因吧,叶飞甚至感觉这一段路走过之后,天色更加暗了,夜更加深了,走向子弃便像是走向黑暗,走向暗夜。

叶飞分不清是错觉还是真实,总之站在子弃面前的时候再抬起头,月亮居然遁入了黑夜,漫天星光隐而不出。

“你的头顶怎么有一片乌云?”叶飞惊呆了。

“谁知道呢。”子弃没有更多解释。他右手一吐,一方棋盘出现在手里,棋盘一尺见方,仙气萦绕,璀璨光华似游龙戏水,竟是悬浮在他掌心一寸处,显然是件法女比赛输了任男方处罚作业宝。

随着棋盘的出现,一只黑色的肥猫窜上了子弃的肩膀,这肥猫仿佛凭空出现,跃上子弃肩膀之前始终隐遁着,它很是慵懒,看都不看叶飞一眼,蜷缩在子弃肩膀上打瞌睡,那一身的黑毛又长又锋利,或收敛、或游荡、或捭搁、或纵横,仿佛是一簇簇长剑。这种状态的兽毛让叶飞想到了许久没有露面的天狼老大,老大走上了和六小完全不同的进化道路,自从帝都一战过后便离开了,现也不知身在何处。

“这是……”叶飞看着黑猫,感到背脊阵阵发凉,对方的身上有着难以道明的杀气,给他带去惊悚的感觉。

“它叫黑,我的宠物。”子弃伸出手,在黑猫光泽的毛皮上抚摸了几下,对方居然一脸的不耐烦,扫动尾巴把子弃的手推开。

“这……”叶飞惊呆了。

子弃少有的苦笑:“把它惯坏了。”

叶飞却觉得,子弃恐怕拿眼前的黑猫没多少办法。

不在黑猫的问题上多下功夫,子弃认真地注视叶飞,无比慎重地发问:“做好决定了?要与我下棋?”

“决定了。”叶飞虽然意识到什么,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已决定试一试了。

“如你所愿。”子弃右手向上,悬浮在掌心的棋盘高高飞出,盘旋到高处再缓缓落下,下落的过程中子弃已用双手结印,一道道炫光从棋盘内部射出来,这些光芒包裹了他和叶飞,形成虚幻的隧道,两人居然是顺着炫光隧道进入到棋盘内部。

“这是……”看着眼前出现的画面,叶飞终于明白了所谓的下棋指的是什么。

“别有洞天。”子弃笑笑。

原来,眨眼之间两人已出现在一片异空间中,空间里存在两座遥遥相对的高山,高山中间夹着一副巨大的棋盘,棋盘上立着棋子,是象棋棋子,每一颗都有五米多高,纯石头打造,鬼斧神功一般的雕琢,栩栩如生宛若真实的车、马、象、兵、士、将。

“这就是所谓的下棋?”叶飞惊呆了,他看到山峰的峰巅存在一处宽敞的平台,平台凸出到山体之外,坐在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棋盘上的情形,想必是棋手坐的地方了。

“不错。”子弃笑着打开折扇,轻轻摇动,“棋盘内部自成一界,是一位佛宗大能打造的,随着大能的圆寂而流落人间,机缘巧合之下落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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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p标签]如你所见,东西两座山峰名为两望峰,有说是创造棋盘的佛宗大能与人下棋时,两人同时耗尽心力羽化形成;也有说是佛宗大能施展移山填海之术修建的,不一而论。凸出山体的平台是棋手下棋的地方,两名棋手需要坐在那里遥控棋盘上的棋子进行对弈。”

“我能问一下棋子的重量是?”

“三千斤!每一颗棋子三千斤重,需要以仙力推动才能走棋。”

“每一颗棋子三千斤重!我的天啊,寻常人连推动棋子都不可能。”虽然早已猜出大概,当听到子弃亲口说出的时候还是无比震惊。

“不止如此!棋盘的运转需要耗费仙力,在你我二人进入棋盘的时候,体内的仙力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了,这种注入会随着棋局的开始而不断增大,直到棋盘上任意一方的所有棋子被吃干净为止。换句话说,在棋局结束前,你体内的仙力会被源源不断地抽取,这份抽取是不可逆的,是强行的,哪怕你因此被抽成人干也不会停止。所以有一种可能是,棋还没下完,对弈者当先死了。”

“你们所谓的下棋原来是这样。”听了子弃的解释,叶飞恍然大悟,眼前豁然开朗,种种之前解释不通的环节全部得到解释,“所以,当白眉上仙提出要在公开场合下棋的时候你会如此震惊;所以,当你提出给白眉上仙三天时间修整的时候白眉如此震惊。

因为所谓的下棋,不仅仅是对弈,更是比拼仙法,比拼力量的一种方式,是佛宗创造出来的一种看似儒雅的比试。白眉上仙提出在公开场合下棋相当于将其中的真相公开化,你因此感到震惊;白眉上仙为了救我耗费了真元,若是强行进入棋局必然处于不利局面,你却提出给他三天时间休养,白眉觉得你没有趁人之危所以他会觉得震惊。由此可见,你二人根本不是什么朋友关系,你们之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下一盘棋一定是在借此赌些什么,赌注绝非我等可以想象。”

“你很聪明。”子弃微笑,“大多数人看到棋盘真实样子的时候,都会猜到事情的真相。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和白眉确实是朋友,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否则我们不会以下棋作为决胜负的手段。”

“看起来棋局的胜负对你们二人都很重要。”叶飞偷偷内视,看到丹海中的仙力正在一股莫名力量的牵引下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当然。”子弃的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当白眉提出公开对局的时候我确实很震惊,因为这相当于将我们两人的秘密公开了,以后再来山上估计行渊他们不会善待我了。不过仔细想想,他做出如此的决定也可以理解,毕竟为了救你消耗太多真元,看起来赢面已经不大,万一输了,他有必要让自己的弟子们看清真相,甚至为他报仇。

“若他真是输了,那我岂不成了罪魁祸首。”叶飞苦笑,想想自己的直觉真是准的不得了。

“没那么夸张!只要我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白眉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愿意放白眉一马,给他三天时间休息?又为什么愿意在与他开战之前先带我来此,你不怕与我对弈会消耗自己的真元吗?看不起我?”

“给白眉三天时间休息,因为他确实误会了,误会我想要取他性命,这令我很难过,我将他视作朋友,虽然在意输赢,却绝不想取他性命,给他三天时间便是告诉他这个道理。更何况,此次对弈我已有必胜的把握,没必要趁人之危。

至于你,叶飞!有一点还没有告诉你,这个棋盘其实还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对局的胜利者会获得奖励,奖励是下棋的时候棋盘抽取的所有能量,换句话说,只要我赢了,非但真元不会受损,反而会更加充盈。”

“原来如此,看来你已经有了必胜的信心。”

“当然。”其实子弃答应和叶飞下棋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他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会一会叶飞,探探他的虚实,只是这个目的他放在心里,没有告诉对方。

“开始吧。”

“开始。”

叶飞腾空而起飞上背后的青山,站在观棋台上遥望过来,朗声说道:“子弃,棋盘里的时间与外面不一样吧?”

“棋盘里的十年是九州世界的一分钟。”

“这么巨大的差距?”

“不错!所以安心下棋吧,无论怎样你都无法影响到我和白眉的棋局。”子弃足下御风,同样上到高台上,上行的过程中肩膀上的黑猫全程紧缩着身体,一动不动的,他看叶飞一脸疑惑地望着黑猫,解释道:“下棋时间很长,有它在不会无聊。”

“原来如此。”叶飞这才明白黑猫出现的意义,“难怪它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原来是在嫌弃你。”

“惭愧。”衣摆炫舞,子弃潇洒落地,盘膝而坐:“叶飞,进入棋盘就没有了退路,无论你是否准备好棋局都要开始。”

“容我先手如何?”叶飞知道些象棋的规则,因为刚和药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给他换药时间都很长,药人实在无聊了就教叶飞下棋,以叶飞的资质自然很快便学会了,不能说棋力多高,但是行棋规则肯定了解。不单单是象棋,就连更深一层的围棋叶飞也精通一二。他争着先走,因为这两种棋先手都有优势。

“不可,棋盘有规矩,先行要猜棋。”子弃断然拒绝,毕竟棋场如战场,没有谁让谁之说。

“那好吧。”叶飞接受了。其实他心里明白的很,在棋盘里下棋对他是有优势的,一来,他叶飞阴阳相济,是少数能在体内形成循环自动吸收仙力的人,打消耗战并不吃亏;二来,他有着气吞山河卷保底,山河卷内充足的仙力就是他坚强的后盾,若是全部被棋盘吸收了,估计棋盘要崩碎掉,那反而好了;三来,以下棋的形式分输赢,规避了现实的实力差距和战斗经验的差距,纯粹是棋力高低和仙力储备的综合比较,帮他规避了身上的短处。

因为以上三个原因,叶飞心里是有底的,他认定即便对局输了,也远远到不了被抽干仙力的地步,顺利离开棋局是没问题的。有了这个判断,叶飞对谁来执先手倒也没有过分坚持,子弃提了要猜子,他便答应下来。

但见子弃闭合折扇握在手里,另外一只手向前缓缓推出,一股澎湃的力量降落在棋盘上,高达五米的巨大石子嗡嗡震动,似要离地而起。要知道,他坐着的地方距离棋盘至少千米,推掌之力不仅轻松传达过去还能动摇棋子,其掌力雄浑令人敬佩。

“动。”随着子弃一声闷呵,将棋倒地,群山颤动一瞬。倒地之后,却发生有意思的事情,原来随着将棋的倒下,它站立的格子其地面快速下陷,进而翻转,露出一个圆形棋子,封面朝下,想来就是猜子的道具了,“请!”子弃让叶飞猜子,后者眉头锁紧,心里盘算:“对弈的规矩已经很明显,棋子倒下,所在格子的地面就会翻转,棋子进入棋盘下面就此出局。至于这个翻转出现的圆形棋子,想必就是寻常下棋的时候用到的棋子了,他一面写着字,只有将棋被推倒的时候才会出现,可以用来猜棋。自己要猜对,应该是没有技巧可言的,闭着眼睛蒙吧。

“我猜红!”

“请!”子弃却示意叶飞自己看棋,后者这才明白,原来关巧在这里,若是连猜棋都做不到,后面的棋局就没必要继续了。

他点点头,双掌同时推出扬起一阵仙风,仙风顺着陡峭的山壁漫入巨大的棋盘,沉重的石头棋子居然纹丝不动,往后一连三次都是如此,叶飞决定不再保留,毕集全力推出双手,一股澎湃的力量冲到棋盘上,使得周围棋子“叮当”乱颤,“起!”他咬紧牙关,遥控仙力推动棋子,终于使之移动,随着将棋慢慢扬起,里面的字也显露出来“将!”是红色的,叶飞执先。

猜子完毕,叶飞气喘吁吁,稍一放松棋子便又倒下,地面下陷,格子里的棋子换成了徐徐如生的王将式样,底座粗,上面细,如同一尊生动的雕塑。

这种棋子明显比刚刚的圆形棋子容易移动,叶飞収式形成的风已能吹动它,总算放下了心。

“开始吧。”

“开始。”

……

蝉鸣鸟叫,涓流漫漫,坐在高台处下棋的时候,没有丝毫对弈杀伐的紧张感,反而觉得惬意,觉得舒畅,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坐在一起切磋棋局。

叶飞忽然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子弃说他将白眉当做朋友,因为这样的环境下棋,时间长了想不做朋友都很难。

太舒服了,太惬意了,感叹人生路短,感叹不知人间滋味。初时尚觉费力,慢慢掌握了规律已可得心应手,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聊天,居然将初时的隔阂填平了,叶飞完全相信了子弃的诉说,明知他与白眉的对局绝不简单,也不再担心由此带来的结果。

他忽然明白了,或许子弃带自己进入棋局便是要表明他的心意,子弃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邪恶,尽管有着那样一双红褐色如同火焰在燃烧的眸子。

不知不觉的,棋局已来到中段,叶飞劣势很大,心情却很放松,遥望天空甚至哼上了小曲。

大概是唱的太难听了,对面的黑猫卷起尾巴挡住耳朵,惹来子弃的阵阵欢道:“真是想不到,叶飞你小小年纪,境界低微,体内的仙力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甚至和我相比都是犹有过之。下了几十步棋,不断以仙力推动千斤棋子,你非但没有丝毫疲劳,反而神清气爽,越战越勇,真是令人叹服。”

“多谢夸奖,单论仙力储备,确实无人能与我相比,可惜仙力储备与本身的战斗力不能画等号。”叶飞接受了子弃的赞美,再反夸回去,“子弃你也不差,一番对弈下来毫无压力,可敬可佩。”

“不,我已经觉得疲劳了。”子弃苦笑。要知道,传说中棋盘的创造者那位不知名的圣僧和他的对手便是在此坐化的,可见在棋盘内下棋对仙力的损耗程度。不仅如此,随着棋局推移,棋盘对双方仙力的吸收会越来越多,在这种情况下叶飞反而越战越强,着实不可思议。子弃说自己累了,不是在说笑,他是真的累了,正是因为会累所以每次下棋白眉才如此慎重,而叶飞呢,他的仙力储备几乎是无穷的,感觉完全看不到底,说是怪物也不过分。

“似你这样的高手,能够引天地之气为己所用,哪会感到疲劳,别说笑了。”叶飞以为子弃在开玩笑。对方却说,“你哪里知道,棋盘之内自成一界,进入棋盘我们与九州的一切便断绝了联系,能够吸取到的仅有棋盘内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浑浊灵力,相当于体内的仙力是得不到补充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如此淡定,要不然就是体内仙力深不见底,要不然就是能够自主产生仙力。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你这样的年纪应该具有的能力。”

“是这样吗。”叶飞心中一惊,这才明白棋局的凶险。不易察觉的进入了内视状态,发现悬浮在丹海上的两颗内丹各据一方,并无过多交流。往丹海深处看,看到气吞山河卷盘踞的地方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出仙力,注入丹海,马上明白了一切都是它的功劳,真是万分感谢。

结束内视,叶飞脸上笑容洋溢:“子弃,你和白眉上仙的赌注究竟是什么。”

“不能说,不能说。”子弃连连摇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叶飞,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啊,想不到你还是个高人,棋艺高,实力也高。”

“算不上高人,只是凑巧能够应付棋盘的困局而已。”

“本以为进来下棋,会是你跪地求饶的结局,看来期待要落空了。”

“子弃,原来你也是如此恶趣味的人啊。”

“人皆有七情六欲,世人皆不能免俗。”

“好家伙,你的宏愿呢,你的志向呢,在七情六欲面前磨平了。”

“不影响。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七情六欲是欲望的开端,是野心的开始,七情六欲越多野心越大,这是成大事的人必备的条件。”

“满嘴胡言乱语,我发现天下的儒生都是一个样子,表面仁义道德,背地里肮脏龌龊。”

“这你又错了,不是天下儒生皆如此,而是天下人皆如此!人性本恶,需以法捆缚行为,以德约束心智,此为儒家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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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个男人啊,在深深望着子弃的时候都会产生无法自拔的感觉,换做女人就更不必说了,估计分分钟被迷的神魂颠倒。

看着子弃自然平和、成熟自信的肢体语言,叶飞忽然想通了,想通了为什么总觉得子弃不对劲。

修仙者,特别是强大的修仙者,如掌门真人李易之、蜀山之虎云烈、白眉上仙之流,往往都是一心于道,性格执着近乎于偏执,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但是子弃不一样,他的修为绝对在顶尖之流,但是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世俗感,恰当得体,行为随和,语言具有很深的说服力,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怎么看都是那种花里花哨的贵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在修道一途有所建树的仙人。

可他偏偏就做到了!直觉告诉叶飞,子弃的修为决不在白眉上仙之下,很可能也是领域境界高手。这样的人一定是偏执的,不偏执也达不到如此的修为,但他表现出的圆滑又是实实在在的,如此说来,只有两种解释了。要么,子弃在装,装成圆滑世故的样子隐藏本心;要么,子弃的道心便是圆滑世故,所以举手投足间透露出圆滑世故的表象,只有以上两种解释。

究竟是在装呢,还是道心如此呢。

叶飞猜不透,子弃不是那种能够一眼望尽的人。

“那个人是谁啊。”从身后吹来的热气让正在沉思的叶飞吓了一跳,随即辨出了声音的主人,毫无拘束地反问道:“你觉得他像谁。”

“一定是顶尖高手无疑了。”身后的人走到身前,一整块酒红色的绸缎为衣,是洗漱完毕的红娘,“儒生装扮的顶尖高手能够想到的实在不多。”

“你觉得他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叶飞续问。

红娘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很是谨慎地回答:“锋芒内敛,已臻化境,决不在白眉之下。”

“咱俩想法一致。”叶飞点头,“他叫子弃,是来和白眉下棋的。”

“下棋?”红娘不解。

“奇怪吧,我也感到奇怪。”叶飞叹了口气。看不透子弃干脆不看了,拉着红娘走出房间,看到六小正在院子里撒欢“红娘,你帮我做件事情。”

[标签:p女比赛输了任男方处罚作业标签]“什么帮不帮的,有什么事情你直说。”

“我知道蓬莱在九州有着蛛网一样的情报圈,你虽然和岛主闹翻了,但是在他们那里想必仍有几分面子,替我去查查,看看这个子弃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眼见红娘蹙眉,露出为难的表情,叶飞又道:“我知道,这样一来很可能将你的行踪暴露给岛主他们,但是没办法,白眉和澎湖派于我有恩,我总觉的这个叫子弃的没那么简单,你无论如何帮帮我,去查查他的底细,九幽山上的儒道,这样的人一定不多见的,身份很容易查出来。”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算硬着头皮也要把他查清楚。”红娘拍着胸脯保证。

“让六小跟着你,免得出意外。”叶飞向六小打了个响指,后者心领神会,马上结束了嬉戏来到红娘身边,“嗷嗷”叫个不停,不知是不是合力搭救叶飞的关系,它们和红娘的关系极为亲昵,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红娘揉揉老二的额头,笑着对叶飞说:“不用的,我能够照顾好自己。”

“不行,我不放心。”叶飞坚持。

“那……行吧,我带着它们上路。”红娘摘下头上的宝钗,放在面前对着吐出一口仙气,金色的宝钗立时变大无数倍,红娘抬起秀足踩在上面,御剑飞行,腾空而起“等我消息吧。”

“越快越好。”

“放心。”随着红娘腾空,六小跟着飞起,拍打翅膀与她一起消失在晴空下,叶飞在身后注视着,看着她们逐渐消失方转过身来,没有回屋而是走向白眉的房间,轻轻敲门。

“咚咚咚!”没有人应答,叶飞又敲了三下。

“进来吧。”白眉的声音从屋里面传来,听上去沉甸甸的。

打开门,一股澎湃的仙力迎面吹来,几乎让叶飞站不稳了,过了数息时间,仙力的浪潮才停止,叶飞不由得感叹白眉的强大,迈过门槛走进屋去。

屋内一片黑暗,唯一的亮光是白眉的身体,叶飞大步流星的走到白眉静坐的木塌前,隔着屏风向着他作辑。

“禀告上仙,远方的朋友来山上看您了。”

“子弃吧。”

“是的。”

“来就来吧,何必大惊小怪。”

“我特地前来禀告您。”

“偌大的澎湖剑派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禀报。”

“师兄弟们忙着和子弃前辈叙旧,没时间过来。”

“口齿倒伶俐。”

“仙人过奖。”

“好了,出去吧,我等下也会出去。”

“遵命。”

叶飞转身要走,白眉的声音却又从身后幽幽地传来:“渊儿若是有你一半的机敏就好了。”

叶飞站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白眉会叫住他,已经证实了很多东西,却故意装傻,“您说的机敏时候指……”

“呵呵……去吧!小滑头!我白眉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过来操心。”

“遵命。”

叶飞低着头走出去了,敲开白眉的房门让他确定了一件事情,子弃和白眉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不过很显然,山上的人并不那么觉得,他们都将子弃当成了师父的好友,和他乐呵呵地交谈见闻,互相倾诉那叫一个开心。

直到白眉走进了屋子,众人的笑声才停止,行渊上前正想说话,被白眉以拂尘打断:“渊儿,领着师兄弟们去把前院修好了,越快越好。”白眉练过辟谷,基本不用饮食,所以进来之后问都不问饭菜之事。

“遵命。”行渊看白眉面色阴沉沉的,不敢多问,向师兄弟们使使眼色,一溜烟地出门去了,叶飞也跟着出去,却被白眉喊住:“你留下。”

“我留下?”白眉的话令所有人吃了一惊,“我留下做什么。”

“看棋。”白眉平淡的声音不容丝毫违抗。

“好。”叶飞站住了。

行渊笑道:“叶师兄,你陪陪师父,外面有我们呢。”他真的是个大条的人,对于白眉的安排丝毫不过问,只是执行,当下领着一众师兄弟往门外去了。

白眉看着他们离开,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摇摇头,行渊的天真是白眉最欣赏的地方,也是最讨厌的地方,其实有的时候,白眉真想他较真的问一问,想一想,可惜行渊永远不会那么做!

子弃不知何时从位子上站起了,脸上笑容更灿烂了一些:“老友,找你下棋来了。”

“摆棋吧,去院子里。”白眉的脸上有着些许无奈,似乎在嘲笑什么,令叶飞摸不到头脑。

“院子里?你确定?”

“确定。”

“哈哈哈,老友哦,老友,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不过,我今天不想下棋了,将这局对弈留到三天之后如何。”

“你确定?”这次轮到白眉反问,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居然流露出几分吃惊。

“当然。”

“如你所愿。”

两人的对话似乎平凡无奇,又像是大有玄机,叶飞听的云里雾里,总觉得所谓的棋局没那么简单。

这个叫子弃的到底是谁?为什么白眉出关他就要赶来下棋?为什么白眉要在光天化日之下下棋子弃会觉得吃惊?而子弃要将棋局挪到三天之后白眉又觉得吃惊?到底怎么回事!两人之间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叶飞眉头深锁,有些事情不是光靠逻辑推理就能够想明白的,白眉上仙却在此时说道:“叶飞,你出去通知渊儿,告诉他为师先行闭关,三日后出关,这段时间山上大小事务由他全权负责。”

“您又要闭关?”叶飞吃惊。

“你去做便是了。”白眉一如以往的威严。

“遵命。”叶飞拱手。

子弃轻摇折扇,微微笑道:“顺便跟他一声,为我腾出一间房间容身,这三天时间我便住在山上了。”

子弃要住在山上?叶飞询问地望向白眉,见后者点头,方道“好的,我会通知渊师兄。”

“叫他师弟!掌门一脉无论何时辈分都是最大的。”白眉忽然动怒。

“那好。”叶飞被呵斥的脸微微发红,缩缩脖子往屋外去了。

等到他离开了房间,白眉才对着子弃说道:“三天时间,你确定?”

“三天时间,你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吧?”

“我懂。”

“懂了便好,想必你听说过江湖上的种种传闻,我要告诉你的是,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

秋风扫落叶,长夜无眠时。

白眉刚刚出关,便又闭关,反常的举动不像是一个上仙所为,一定与子弃有关系。

叶飞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干脆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院子里,皓洁圆月当空,一个修长的身影对月兴叹,是子弃!

他长身立于院中,手执折扇于胸,抬头对着天上的月亮,眼睛眯着,像是沉浸在月亮光华的洗礼中。

子弃一定听到了叶飞推门出来的声音,但他没有动,保持着当前的姿势沉浸在美好的氛围之下。

叶飞走到距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找了处平坦处坐下,静静地看着。

两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子弃忽然吐出一口浊气,从抬头望月的姿势下恢复过来,睁开眼睛望向角落中的叶飞:“还没睡?”

“睡不着。”

“有心事!”

“行渊呼噜打的太响。”

“哈哈哈。”

“你怎么没睡?”

“你知道人的一生什么东西最宝贵吗?”

“性命?”

“不对。”

“尊严?”

“不对。”

“那是什么。”

“时间,时间是最宝贵的!所以我向来不睡觉。”

“时间是最宝贵的,所以从不睡觉?”叶飞无比震惊地望向对方,从子弃那里,又听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言论,“你从来没睡过觉吗?”

“从出生那一刻开始,我从未睡过觉,并且天生就懂得修炼的方法。”子弃既自豪又坦然的回答,“我出生的时候天生异象,有神兽护航,是天选之子。”

“这么说来,你也是少而知天命了。”

“何止是少而知天命,在娘肚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眼见叶飞一脸震惊,子弃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逗你玩的!我只是告诉你,人的一生时间是最宝贵的,什么都可以浪费,唯独时间不能浪费,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去创造生命的价值。”

“不,我倒觉得你不是在撒谎。”叶飞盯着子弃,特别是盯着他的眼睛,在提起少而知天命的时候,子弃眉飞色舞,神态中流露出的自豪与憧憬绝不是杜撰虚构能够产生的,“你天生不凡,一定活的很辛苦!故意让自己世俗化好活的轻松些,却又用力过猛,显得不那么协调,我似乎能够看懂你了。”

“你说我活的辛苦?”子弃幽幽地望过来,看不出那目光中表达的意思,但隐约可感到几分凌厉。

“这种感觉我也有过,白羽也有过,是生而不凡的代价,伴随而来的孤独与寂寞,没人比当事者更能了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子弃不愿承认,却也不反驳,以嘲讽口气质问叶飞,“你的意思是,咱们是一类人喽?”

“某些方面很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年,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叫叶飞,不叫少年。”

“好,叶飞,给予你资格与我对等谈话。”

“不必给予,我本来与你就是对等的。”

“年轻人够狂、够傲,对我胃口。”

“你已经不年轻了,不还是一样的狂和傲嘛,可见是否狂傲与年轻不年轻没什么关系。”

“你怎么总喜欢反驳我啊。”

“因为你总是先入为主的抛出某个观点,但那观点明显是错的。”

“这大概是身为儒生的习惯。”

“这个习惯不好。”

“我不会为了某一个人改变自己的习惯。”

“没想你改变什么。”

“很多年了,没有一个年轻人能够和我对等的交流。”

“行渊他们不行吗?”

“他们把我当成前辈。”

“我不喜欢前辈这个词,我喜欢朋友或者老师。”

“你觉得咱们可以成为朋友?”

“起码不是敌人。”

“万一成为了敌人呢。”

“我答应关键时刻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哈哈哈哈。那好,我也答应关键时刻放你一马。”

“谢谢。”

“好像被你下套了。”

“哈哈哈哈。”这次轮到叶飞笑了,不知是真的在下套,还是在笑话子弃多心,“从新介绍一下,我是蜀山第十四代掌门弟子叶飞。”

“你好,我是子弃。”

“这样介绍是不是不公平。”

“是否公平是心中的评判!我觉得很公平。”

“那好。”

“我发现了,你真是在套我话啊。”

“你多心了。”

“臭小子鬼精鬼精的,不过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我是很聪明,但不鬼精。”

“咬文嚼字,你比儒生还像儒生。”

“你是以儒入道吗?”

“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可以改变自己,却无法撼动天下,所以我选择入道。”

“我有个儒生朋友,为了心中的理想而死,他临终前似乎在儒法中感悟到了力量。”

“你的朋友思想境界一定很高,可惜领悟的有些晚了。”

“这么说儒法之中真的存在力量喽?”

“当然,否则我为何如此强大。”

“厉害。”

“比起令师呢。”

“你是说蜀山掌教?”

“当然。”

“当然是师父更厉害了。”

“李易之真是会带徒弟,这点比白眉强多了。”

“子弃,你有几个徒弟。”

“又想套我话了是吧。”

“你总是多心”

“比起你师父,我的徒弟多太多了。”

“收徒不是应当注重质量吗,毕竟仙法传承需要正统。”

“你怎么忘了我的另一重身份!我是儒生,儒生最大的理想便是让天下大同,让整个天下的臣民全都认同自己心中的圣道。”

“所以你广收门徒?”

“不错。”

“子弃,你真的不睡觉吗?”

“何必骗你。”

“不睡觉不会困吗!”

“有理想支撑,再疲劳都是享受。”

“你真可怕!若是和你这样的人做对手,一定是一场噩梦。”

“所以千万不要成为我的敌人。”

“万一不小心成为了呢。”

“正如你所言,我会成为你挥之不去的噩梦。”

子弃和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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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说话的时候,叶飞和子弃说话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始终站在恰当的位置不去越雷池一步,似乎在互相戒备,似乎永远无法真的走近对方,似乎是聪明人应有的距离,又或者,明明非常欣赏对方,却又深深明白,成为朋友永远只是妄想。

夜下,一老一少两个不凡的男人静静地面对星空,漫天星光是他们要去摘取的,这世上若说是有人懂得彼此,那大概就是对方了,这是生而不凡者应有的宿命。

随着一阵冷风吹来,叶飞对子弃说:“子弃,有个愿望希望你能答应。”

“说来听听。”

“我想和你下棋。”

“下棋?”

“下你和白眉上仙一样的棋。”

“哈哈哈哈,绕来绕去,原来小心思用在这了。”

“你能答应我吗。”

“你会死的!”

“你答应饶我一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啊,原来你小子一直在做局。”

“你夸我是聪明人。”

“太聪明了显得不真诚。”

“或许我只是想单纯地下一盘棋。”

“你确定?”

“确定。”

“那好,过来吧。”子弃向叶飞招手,叶飞从他自然而然的动作中嗅到了一丝危险,僵在原地许久未动。

子弃笑:“怎么?怕啦?”

叶飞道:“腿麻。”这才缓缓起身,抖抖手脚,向着子弃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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