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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博弈故事

陆培到顺安康找的叶文初。

叶文初和闻玉在讨论临江王的治疗方法,回头便看到陆培站在门口。

是一位个子不高,浓眉大眼生得很不错的男子,看人视线不飘老实稳重的形象。

“叶医判。”陆培进门,施礼道,“我岳母来这里打扰您,实在是抱歉了。”

叶文初请他坐。

“不必抱歉,这是我的工作,喝茶!”叶文初问他,“你的岳母说徐念香和小花失踪了,你却坚持认为她是离家出走,还不让她找?”

陆培搓着手,黝黑的脸上表情有一点难堪,他低声道:“我不是觉得她离家出走,我是认定她跟着刘园跑了。”

叶文初惊讶了一下,和闻玉互相看了一眼,闻玉道:“刘园是谁?”

“是她相好的男人。”陆培垂着头,抠着修剪干净的指甲,“天下的母亲,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是白玉无瑕。我的岳母也认为徐念香是好孩子,不但我岳母,就连邻居也认为是。”

“但她嫁给我以前,跟着她娘走街串巷做货郎,就认识了刘园。她婚前就不是处子。”他说着尴尬地看了一眼叶文初,又迅速垂下头。

“她不是,你是怎么确定的?”叶文初问他。

陆培错愕地看着叶文初,仿佛在说,您是大夫您还不知道?

“我是大夫,我也不知道这种事要怎么确认。”叶文初道,“如果只是通过出血,那不准确,有人有有人却没有。”

陆培很惊讶,使劲绞着手指,过了一会儿才道:“那可能是我误会她了。但到底是不是处子,并不影响她跟着刘园私奔的事。”

“刘园在庆春茶馆做伙计,我见过他。有一次,我出差提前回家,在巷子口看到他从我家出来。还有一次,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城了,是我同事看见的。”

“她心里没有我。第一个孩子夭折以后,我说要和离,她同意了。”陆培道,“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刘园离开了京城,我没打听到。”

“刘园走了,她就不愿意和我和离。我、我反正不常回家,就算了,打算凑合过。有了小花后我就更无所谓。”

“去年,刘园又回来了,”陆培脸上都是讥讽的笑意,“估计又旧情复燃。岳母说,初四那天她失踪的,我初五回来后就去找刘园了,庆春里的伙计说,刘园也是初四早上离开的。”

他说话慢条斯理,感觉上不太像是收粮的差役。没有经过收粮的过程,是不会明白,在所有的差役里,户粮房的差役可能是最凶的。

因为大周的税粮都是官府对百姓,而不像别朝那样,中间有收粮的百户和村长斡旋。

所以,这些当差的差役看尽了人世炎凉百态,都是非常冷漠爆戾的。

但陆培感觉上像个读书人。

“你是哪里人?读过书吗?”叶文初问他,陆培回道,“我只是认几个字。是陆河庄人,爹娘去世的早,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您大约知道的,我算半个上门女婿。”

“这也是我宁愿租房子,也不肯住岳母家中的原因。”陆培道,“更何况,我的差事还是继承过世岳父的。总之……我的条件,能娶到念香,是我运气好。”

“这一点我很感恩。”

叶文初点了点头。

陆培又主动说了一些生活中,他对徐念香和刘园是姘头的推测。

比如家里的茶叶罐里突然多了一些好茶,但都是零碎的一点一点拿回来的,红茶和猴魁都有。

还有,徐念香新做了四件肚兜,颜色都很艳丽,而在那以前,徐念香早不穿肚兜了。

“不是说,她在外面接了针线做事,会不会是剩余的布?”叶文初问他。

陆培说以前就有剩余的布,但她都是给女儿还有岳母做衣服做鞋子。

叶文初倒也无话反驳。

“我不想找。”陆培低声道,“随便她吧。说不定过两年她又回来了。至于小花,她对孩子很好,应该不会伤害她。”

“您要是相信我岳母的话,我也不会拦着您。你要是找到了,也告诉我一声!”陆培站起来,低声道,“那小人回去做事了,您要是找我还像今天这样找,我能立刻回城。”

“反正都不远。”

叶文初说辛苦了,让他想到什么,就来顺安康说。

陆培应是,规规矩矩地行礼后走了。

“这个案子,有点意思。”叶文初靠在椅子上,闻玉道,“你要查刘园吗?”

叶文初说查:“我们去茶馆听书?”

“庆春的隔壁,我记得有个江南春,卖的是江南菜,味道不错。”闻玉道,叶文初推着他出去,“你什么时候去吃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么忙,当然不知道。”闻玉笑着道,“这一次轮椅,还是你画图的?”

叶文初点头:“小白给了王府木匠,一些技术上的指导。”

“我还进行了技术改进,等做成了要是那个好用,我们再将你用的这个轮椅翻新。”叶文初道。

闻玉说好。

看两人出门,圆智来了。

“你不是要去法华寺挂单的吗?下工了?”叶文初问道。

“今天第一天去。明天跟着慧灵一起去出差。有一户死了两个老人,我要去念经。”圆智帮叶文初推轮椅,“京城果然繁华,念经的钱都比别处多。”

他每天无所事事,叶文初嫌弃他吃得太多了,劝他找事情做,以免两看相厌。

于是他去法华寺挂长单,以后有业务带他一个。

他没什么本事,但慧灵发现,他很会沟通,和谁都能聊,这样皮厚的人非常有用。

“你们干什么去?”

“去庆春茶馆听说书。”叶文初道,圆智立刻就道,“隔壁有个江南春,结束后去这家吃?”

叶文初白了他一眼,劝他多积德。

圆智说不用,他上辈子积德很多,所以这辈子才如此幸福。

“祝福你吧。”叶文初进了庆春茶馆,正是饭点,茶馆里的人不多,说书的也不在。

伙计说再过半个时辰,上客以后还有一场,让他们等一等。

“你认识刘园吗?”叶文初问小伙计,伙计三十不到,人很机灵,叶文初进来的时候他就认出她了,立刻笑着道,“小的认识刘园,不过他走了有好几天了。”

“临走前,他还把我们宿舍里四个人的钱,以及我们柜台里的七百个钱都偷走了。”伙计道,“我们还报官了。”

叶文初问小厮刘园为人如何,听说几年前离开过一段时间。

伙计说,当年刘园离开,是跟着茶馆里的一个江南客人走的。刘园生的好看,许多来这里的客人都认识他。

“也有那些个有钱的夫人太太,”伙计压着声音,“江南那边夫人太太更放纵一些,有不少人养面首。”

伙计的意思,当时刘园是跟着一位江南的夫人去做面首,后来回京,是因为夫人嫌他年纪大了。

这一次为什么离开,伙计说他不知道。

但伙计没有见过徐念香,也没有见过刘园和什么女子来往。

叶文初去了刘园住的房间。

房间里已经被人打扫过了,但收拾出来的东西,装在篓子里,放在杂物间。

伙计将篓子里的东西倒在地上。

什么杂物都有。

“钥匙。”叶文初用小棍子拨出了一把大的钥匙,“伙计,你知道这哪里的钥匙吗?”

伙计摇头,指着整个茶楼:“没什么地方用得着这种钥匙的。”

“这好像是大锁头的,得院门大门用。”

“我拿走。”她将钥匙收着,又拨弄出一个符,叠成三角形的黄符纸,她让圆智捡起来,“你看看。”

圆智拆开看了一眼就懂了:“道士画的黄符,看这控笔有点道行。”

“保什么的?”

“平安。”圆智闻了闻味,“还有一点香气,估计不出一年。”

不出一年得到的黄符。

那就是回京后了。

叶文初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清楚。

“京城附近有道观吗?”叶文初问伙计,伙计说他不知道,她忽然想到,查红台案时的第十七座庙。

明明京城登记在册,有名有姓的庙,只有十六座,但红台案时,却有十七座,后来刘姚氏说是一个道观披着庙的外衣,给她做法设阵的。

“这个也留着。”

她将黄符和钥匙拿着,和闻玉以及圆智去吃晚饭。

三个人刚出茶馆的门,季颖之刚好路过看见他们,于是热情地蹭饭吃。

“我二哥的衣服,你穿着还挺合适。”叶文初问季颖之,“正好有事问你,你对京城的庙了解吗?”

季颖之摇头:“我就了解法华寺。”

“不过,你想知道庙的事,去僧司问问,我认识一个朋友,在里面当差。”

圆智眼睛一亮:“你有门路,那给我弄个京城和尚的度牒?”

“这肯定行啊,我不行你找王爷,多大的事。”季颖之道,“不过,京城的和尚好像也开始限人头,道观则是一个不许设。”

“但只是明着的,暗地里有没有道观,那我就不知道了。”

本朝兴佛,所以庙多和尚多。

“你要查什么?”季颖之道,“你不是要查失踪的女子,为何又要查庙和道观?”

“随便查。反正也没有什么线索,明天我再出城去看看。”叶文初道,“这就是浑水摸鱼,看不见抓着什么是什么。”

季颖之嘿嘿笑,说她说的有道理。

吃过饭,叶文初邀请季颖之去家里玩,季颖之说他今晚要回家和他父亲聊天。

“去待个两刻钟,吃点瓜果,你家有顶好胸前的大兔子蹦了出来视频的瓜果吗?”叶文初道。

“没有。”季颖之被说服了。

叶月画看见他就奇怪:“你怎么又来了,今晚不是值夜的吗?”

叶月画居然知道季颖之今天值夜,叶文初和闻玉对眼,两人都是一脸深意。

“是啊是啊。但四小姐说让我来坐坐,我就来了。”季颖之问叶月画,“有没有上好的瓜果,我想吃!”

叶月画丢了一个苹果打发季颖之,扯着叶文初去一边说话。

恶狠狠地道:“你莫不是看上季颖之了吧?你又玩弄王爷的感情?干什么天天邀请季颖之来家里?”

“我还真看上季颖之了。”叶文初扬眉道,“你觉得他如何?”

叶月画目眦欲裂,捂住叶文初的嘴!

“闭嘴!你疯了吧?你就算不喜欢王爷,那闻大夫也比季颖之好啊。”

“你看中季颖之怂了吗?”

叶文初拍开她的手:“他家世不错,长得好脾气好还自卑,这样的男人多适合做夫君。只要对他好点,他就能觉得你是仙女,上天派来拯救他的,把你捧在手心里。”

叶月画无语。

有点酸溜溜的:“你说的,是有点道理。”

随即又振作起来:“但他二婚,你条件好,他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那配得上谁呢?”叶文初问她。

叶月画被噎住了,眼珠子转了七八次,盯着叶文初,叶文初冲着她飞眉毛,表情上的含义再明确不过了。

叶月画面色渐渐涨红。

“你胡扯八道。我一个好好的漂亮小姑娘,做什么嫁给二婚的。我就那么难嫁?”

叶文初点头,告诉她确实不容易。

“随便找,以你条件那太多了。但你这不是想入高门还对相貌有要求,”叶文初道,“不提他外在,就这脾气我都喜欢,难道你不喜欢?拿捏住漂亮的夫君,不是你的人生追求?”

叶月画原来的追求,不是拿捏住夫君的,但后来在沈翼这里受挫了,于是她改变了追求,对夫君的要求依旧是要俊美,但多加了一项,要好拿捏。

所以她很满意季颖之的脾气。

而且还善良。吕巧都那样对他了,他还担心吕巧以后日子不好过。

“我想想要不要嫁给他,”叶月画搓着手,小声警告叶文初,“你不要和别人说,不然我今晚掐死你。”

叶文初点头:“我不说,你好好努力,不要被人抢走了。再多拿点水果,他最近都瘦了。”

“白胖胖可爱的小伙子,要营养。”

叶月画嘴角抖动,想笑不好意思笑,背着手道:“一会儿带着他去买点,三小姐管他饱!”

“去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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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叶文初挥着手,季颖之真的很好,叶月画如果嫁给他,至少没有人欺负她,就她那外强中干的脾气,三次过招谁都能把她收拾了。

乱想一气,叶文初一回头看到了沈翼站在不远处,脸色古怪地看着她。

“你听到了?”叶文初很高兴地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的话,沈翼看着那位穿着新衣服白白胖胖的小伙子。

讨人讨喜?

“问你话呢。”叶文初道。

沈翼说没什么,就接着问她今天案子的情况,叶文初道:“那我和你说说,你帮我分析分析。”

“行。”沈翼进门,坐下来,叶满意给沈翼拿个大苹果来,“王爷吃,特别甜。”

沈翼摸摸他的头。

“谢谢。”他说完又对白通道,“我京郊有别院,你的同窗若想办采风,可借用。”

小白正发愁这件事:“王爷真能借?”

“当然。”

“我有别院了,太好了!”小白施礼,赶紧去找姚子邑,商量他们邀请大家采风的事。

沈翼挑眉,叶文初道:“没想到,王爷也有在我们全家人面前炫富的机会!”

叶家全家人都看着沈翼。

沈翼哭笑不得:“不敢,各位是真有钱人,我这是先帝赐的小院子。”

叶老太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别听她胡扯,你那才珍贵。”

季颖之一边吃东西,一边吃吃地笑:“这么说,我家也有个别院,就是好些年没修缮,不知道倒了没有。”

郭氏眼睛一亮:“也是先帝赐的?”

季颖之点头:“是先帝赐给我祖父的。但修院子要钱,还要养人打理,我们后来就放着不管了。”

“你院子也有温泉?”

“有的。不过没有王爷的大,但也还不错。”季颖之道。

郭氏看季颖之的目光立刻就不一样了,拉着叶涛去隔壁,低声道:“宣平侯虽然不怎么样,可也有先帝赐的别院。”

“侯府也是先帝赐的,这很奇怪?”叶涛不能理解郭氏的惊讶,宣平侯曾经也显赫过,不然这么会被加封爵位。

郭氏却觉得,季颖之比她想的好很多。

“你不懂,不和你说了。”郭氏准备明天上街,和新认识的夫人小姐聊天时,打听打听宣平侯府的过往。

叶文初和沈翼讨论,关于徐念香母女失踪的事。

“道观的事,当时倒没有深想,我帮你查一查。”沈翼道,“如今道观少,朝廷只设了僧司,道司已经撤了,但把庙全查清楚,剩下的也就明了了。”

叶文初应是。

“出城找人,我把乘风给你用。”沈翼道,“要说拐子,也不是不可能,此事让季颖之帮你。”

季颖之正在用一个小篮子装瓜果,带回去给他爹吃。

他家最近日子不错,但是太贵的他舍不得买。

“行啊,我来查。”

叶文初看着季颖之的样子觉得有趣,热情地邀请他:“明天晚上再来吃饭。”

季颖之点头不迭。

“不早了,走吧,”沈翼起身,扫了一眼季颖之,“走不走?”

季颖之哆嗦了一下:“走?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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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天,叶文初每天傍晚都去瑾王府给临江王针灸。

她发现沈翼每次都在。

头一次知道,他还挺闲的。

然后她吃到了临江王妃亲手做的饭,这让她开始想念鲁夫人,不知道他们收到调任书没有,什么时候启程来京城。

第四天的时候,叶文初早一点去了,努力在吃晚饭前,把治疗和按摩都做完,然后迅速告辞回家。

临江王妃很遗憾她不能留下来吃饭,临走前给她包了自己做的点心,一份西瓜和瓜子仁馅的月饼。

袁为民中午来的时候,他的孙女袁芳菲也跟着他来玩儿。

叶文初教她飞镖,袁为民发现她的孙女,很亲叶文初。

姐姐前姐姐后地喊着。

第二天他的夫人还给叶文初做了点心送来,说邀请叶文初去家里玩,既是学生,岂能不登师门的道理。

“老师,师娘喜欢什么?今年中秋我得给您送师礼。您不讲究,我看不能亏着师娘。”叶文初道。

“你觉得,我还能活到六十五岁吗?”袁为民问叶文初,他的病治疗的有没有效果,毕竟天天被人气几次。

叶文初笑着道:“您不信我,你得信我师兄,在这世上,除了我师父外,我还没见过内科比我师兄厉害的大夫。”

闻玉没否认。

袁为民闭眼睡午觉,哼哼着:“那老夫就是继续苟延残喘吧。”

叶文初和闻玉挑眉头。

大理寺外,庞勤春去给舒世文送文件,和刁良玉两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大理寺门边上,坐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老妇头发一脸痛苦地靠着墙,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哭着说话。

“干什么的,看你好几回了。”刁良玉问道,老妇看见他穿着公服,立刻跪着磕头,“求求大老爷帮帮民妇,民妇的女儿失踪了。”

“他失踪好几天了,求求大人了,帮帮民妇。”

老妇人去过府衙,伏成带着杂役走了一场,没有受理失踪案,老妇人不信,换到大理寺来求。

刁良玉让老妇人说她女儿失踪的细节,老妇人说了一堆零碎的话,但没有一件在点子上。

颠三倒四。

“你跪这里没有用。”刁良玉道,“我给你指条路!”

老妇人等着他说。

“顺安康知道吧?”刁良玉问道。

老妇人摇头。

“你去玄武二街上找一个药行,名叫顺安康。找不到就问人!在顺安康里找一位叫叶文初的大夫,她也是圣上封的医判,她现在负责全京城的案件!”

“你找她,她肯定会帮你找女儿。”

“她心地善良,是京城百姓里最能干的女子哦!”

刁良玉说的间隙,大理寺里的侍卫都笑嘻嘻地看着,也跟着起哄,让老妇人去找顺安康的叶医判。

“行,行,好!”老妇人道谢,往顺安康去。

等老妇人走远,大理寺门口一片笑声,刁良玉摸了摸才彻底康复屁股,讥诮道,“叶医判的能耐,大着呢!”

老妇人也没有逗留,到顺安康的时候,叶文初正在给病人看病,忽然进来一位妇人,八角正要问她约了没有,老妇人忽地冲着叶文初跪下来。

“青天姑奶奶,您帮帮民妇找找女儿吧。”

顺安康里很多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老人家,您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八角将老妇人扶起来,“您找谁,有什么事?”

田雨端椅子来。

老妇人就坐在大堂里哭,一边哭,一边说她女儿丢了,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不连贯很难听得懂。

“您等会儿,我把病例写完。”叶文初打量着妇人,中等个子、很瘦,手不算粗糙,皮肤也挺白的,但双眼通红眼下青黑,她的衣服很皱但却是新衣服,鞋子落了灰,但也是半新的,头发是有点乱了,但确实是发髻,且还是今天新梳的。

也就是说,这位老妇人现在看着有些乱糟糟的,但以前应该是有人照顾,干净整洁的。

有病人提醒叶文初:“叶医判,有不少妇人脑子不好使,您别被沾她们,像糯米一样,黏着就难扯清楚。”

叶文初说她知道了,将病例写完好让病人抓药去,她则看向老妇人。

老妇人还在哭,过来过去的人都忍不住看一眼,还以为顺安康治死人了。

叶文初取了笔墨过来,坐在老妇人对面:“那你怎么想起来,到这里来报案?”

老妇人说了,她在大理寺外碰见了穿绿色官服的人,指点她来的。

叶文初不用问也知道,估计是伤好了的刁良玉。她先问案子:“您仔细说,您女儿几岁,什么时候失踪的,怎么失踪的?”

老妇人回道:“我女儿今年二十六,已经嫁给我女婿了,就住在东头琵琶胡同里,她和我女婿一共生了两个孩子,头一个三岁的时候夭折了,后一个前年生的,是个姑娘,长得漂漂亮亮,十一个月就能喊娘了。”

“我女儿叫念香,徐念香,她今年二十六。我女婿呢今年二十八还是三十,反正差不多。”

老妇人说了几遍,大家都听得直皱眉,门口看热闹的病人等不及,打断她:“说你女儿为什么失踪,你这颠三倒四的,谁能听得懂?”

“叶大夫忙得很,我们都在等,你别耽误她时间。”

叶文初给老妇号了脉,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她怀疑老妇人精神状态是受到刺激后,暂时不稳定:“我问您问题,您回答我就行。”

老妇人点头。

“她什么时候失踪的?今天是七月十四。”叶文初道。

“我女儿是七月初四失踪的。”老妇人道,“我家的小花也一起失踪了,小花今年三岁,她十一个月就会说话了。”

“我知道了,小花很聪明。”叶文初接着问她,“你女婿呢?”

老妇人道:“我女婿叫陆培,他是户粮房的差役,这几天在外面干活呢。”

一边的病人听不下去了:“叶大夫,您给她看看病吧,这脑子不行。”

“嗯。”叶文初让八角给老妇人泡半碗安神茶,引着老妇人去后院睡一觉,她先看病。

老妇人喝完后也就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急匆匆出来,接着求叶文初。

但状态比刚才好多了。

叶文初请老妇人坐,听她重新说。

“民妇姓廖,我家男人原来是户粮房的差役,一次出差出了意外,早早去了,去的时候民妇肚子里怀了七个月的身孕。民妇一个人将念香养大……陆培挺好的,为人稳重,话不多对我和念香都挺好。”

“就是两个人成亲后,孩子的事一直磕磕碰碰,不顺。”

“陆培的差事,是继承你男人的?”叶文初问妇人,妇人点头,“本来不行,是民妇求到刘管事,他和我男人早年有交情,才同意的。”

“不但他,别的几位管事也可怜我们家。”

叶文初颔首,接着听廖氏说。

她和女儿家在一个胡同里,一个胡同口一个胡同尾,她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在那边吃饭帮忙带孩子。

七月初二,在户粮房当胥吏的女婿陆培出长差。七月初四,她吃了早饭收拾好去女儿家,女儿徐念香和三岁的外孙女陆小花都不在家。

她以为母女两人出去买菜了,可她一直等到下午,母女二人也没有回来。

她四处打听,有人说看到徐念香带着小花出城了,有人说早上看到母女买肉包子吃,吃完往城门口去。

廖氏出了城也没有找到母女。

于是去衙门找女婿陆培,但陆培并不在家衙门,直到七月初五的下午,陆培才回家。

回家后,陆培托人去找,并报了官。

府衙来了两个差役,走了过场,一起盘查了失踪前的细节,陆培和差役都认为,徐念香带着小花离家出走了。

但廖氏觉得不是,她斩钉截铁地道:“我还在世,她不可能抛下我走的。再说,她谁都不认识,也没有地方去。”

“有点道理。”马玲道,“她们母女相依为命二十六年,怎么可能舍得丢下母亲,一个人离开。”

廖氏点头:“是的,是的!小花十个月就会说话,聪明的很。她在路上看见谁,都会喊人,嘴巴甜的很。”

“您平日怎么生活,靠女婿例钱吗?”叶文初问她。

廖氏摇头:“我男人去世的时候,衙门加车主一起赔了一百两。这几年我放印子钱,还做了小买卖,省着用现在,手里还有结余。”

“他就养着我女儿和小花。”

叶文初决定去徐念香的家里看看。

“我陪你一起吧。”闻玉不放心,廖氏神神叨叨,他怕叶文初被骗。

姚仕英送他们出来,叮嘱他们小心些。

路上不少人看见叶文初和廖氏在一起,都劝她说不要听她的话,说廖氏最近几天,一直在外面说胡话。

“去看看,也不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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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和路过的大叔道,“您说话音不对,怕是风寒了,回家喝点热水去去寒气。”

阿叔笑着应是:“还是叶大夫厉害,听一听就知道了!”

叶文初去了廖氏住的琵琶巷。

女儿和女婿住的小院,在巷口的位置,叶文初问廖氏:“这个房子,是你女婿买的吗?”

“租的,他买不起。”廖氏道,“这边虽是偏,但房租也不便宜。”

马玲听着奇怪:“怎么不住您家里,还省一点。”

“不肯住,说住在一起不方便,我也管不了,毕竟是女婿又不是儿子。”

廖氏打开院门。

院子是很紧凑,一共三间正屋,东边加盖两间耳房。

屋檐下挂着三只簇新的灯笼。

推开堂屋,屋子里收据的很干净,有明显的孩子生活的痕迹。

东厢房是主卧室,西厢房是客房并书房。

叶文初又看着三只灯笼,问道:“为什么是三只灯笼?”

“原来是四只的,东西个两只,可能坏了一个!”廖氏问道。

“原来如此。”叶文初就先进了卧室。廖氏说陆培昨天出差的,马上七月底,户粮很忙。

房间里收拾的很整洁,床上的被子叠的很整齐,换下来的鞋子放在床边。

“你来收拾过?”叶文初问廖氏,廖氏摇头,“我才不给他收拾,他非要说念香跟男人跑了。”

“他也不找,还不让我找!我不信我的念香会跟人跑。”

那陆培还挺干净的,床单被子叠放的也不错,叶文初打开衣柜,衣柜里只有男子的衣服,以及几件很小的孩子的衣服,约莫是小花穿小的。

不但没有女子的衣服,首饰盒里也没有首饰。

床底下一双女子旧布鞋还能穿,灰尘也不多,廖氏说徐念香在家就穿这鞋。

叶文初四处了看了一圈。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陆培和衙门里的差役最后定论,说徐念香是离家出走。

因为,她常用的东西以及孩子常用的东西,都带走了。

“她的衣服首饰,你看过吗?”叶文初问廖氏。

廖氏说衣服都带走了,又指着首饰盒里:“本来东西不多,但有一对银手镯,银钗之类。”

“衣服也是,”廖氏打开了箱子,“冬天的衣服在这里,但夏天和秋天的被她收拾走了。”

叶文初翻了翻箱子,里面是一家三口冬天的棉袄棉裤。

“确实像走亲戚去了。”叶文初问廖氏,“不是说有两个人看到徐念香出城?是谁,你可知道?”

廖氏说她知道,叶文初请她带马玲再去问。

“八角,你去和周边邻居打听,徐念香的为人和行事,听一听有没有可能,她真的在外面有姘头。”

八角道:“我最擅长打听这事了。”说着去巷子里。

叶文初和闻玉留在房里,叶文初将所有柜子打开,又翻看了床底下,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就连孩子的玩具,也拿了几个离开。”叶文初指了指专门放孩子玩物的筐子。

在筐子里,有几个明显空缺的位置,像是原来有什么被人拿走后,留下的痕迹。

“廖氏的精神状态,我感觉不是一日形成的。”闻玉对叶文初道,“我认为,有必要见一见陆培。”

叶文初也觉得是。

不能听廖氏一个人说,她又拉开几个抽屉,每个抽屉都放了杂物,她找到一个,在最下面用破布包了个严严实实的东西。

叶文初打开来,里面是四条洗晒干净的月经带,女人家每个月不可缺的东西。

叶文初包好重新放回去,廖氏和马玲回来了。

马玲道:“是对街一个每天摆炉子卖烧饼的大婶,说早上他出摊子的时候,看到徐念香抱着小花往北城门的方向走。徐念香还和他打招呼了。”

“徐念香抱着小花,背着包袱的。另有一个出城的街坊婶子也看到了,说当时很早,顶多卯时六刻。”

廖氏很疑惑:“她那么早出门干什么?”

“都没有和我说一声。”

叶文初也觉得是,她忽然问廖氏:“徐念香的葵水,每个月什么时候来?”

“今天十四?上个月好像是月头,那应该就是这几天。她身体不好,不准时。”

叶文初若有所思。

廖氏和叶文初强调,她的女儿不可能离家出走。

“你坐。”叶文初让大家都坐,她道,“廖婶子,你说她不可能离家出走,一直否定没有用,你要提出疑惑和方向。”

“比如,你否定了她离家出走,和男人私奔。那么你认为她干什么去了?”

廖氏的脸刷一下白了,她道:“我、我有两个方向。”

大家都看着她。

“她们母女被拐子拐走了,也就是被哪个人骗了,比如去城外干什么,然后一起被拐走卖了。”

“我、我还怀疑她们母女,会不会被我女婿杀了。”

廖氏说完,指着院子里,低声道:“上次您在莲花庄挖那么多尸骨出来,您要不要挖一挖这个院子?”

叶文初看过屋前屋后,甚至房里的地面。

都是硬土,夯实了的。

如果在最近十天挖开过,一定会留痕迹。

“那我先见见陆培。”

廖氏点头,说她明天去药行找叶文初,还跪在巷子里给叶文初磕头。

八角从巷子里跑出来,跟着胸前的大兔子蹦了出来视频叶文初后面:“小姐,邻居说徐念香人很好,规规矩矩的女人,顾家还能干。”

“她娘贴给她一些钱,她自己在外面还接活,她家日子不愁。”

“他们不信,徐念香跟别的男人跑了这话。”

叶文初点了点头,推着闻玉,四个人去户粮房。

京城户粮房是总房,分管大兴、怀柔等几处的户粮,所以这里的差役很忙,一直是京郊来回跑。

他们问了陆培。

“叶医判,我们认识您。”户粮房的人道,“这样,我等会儿去将陆培换回来。”

叶文初笑着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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