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声中的村庄 |投稿: 高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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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爱国诗歌

在村里的夏夜,我有时失眠,有时在蛙声中醒来。蛙声里有和我有关的故事,这也是我喜欢村里蛙声的原因。

前村附近有一片原始湿地,有两三千亩,春暖花开,夏绿草如茵。我不知道那些花和草的名字。白天,湿地被各种不知名的鸟和各种唱歌的鸟占据。晚上,农民们带着锄头在袅袅的烟雾中回家很晚。家家户户烟囱冒出的烟被清除后,食物的香味飘到了村外。灯一亮,青蛙就会一个接一个地从池塘、稻田、树林、草原等地方浮上来。……

老房子里响起了父亲的鼾声,雕花木窗棂打开了,一阵青蛙飘了进来。我睡不着,父亲说。在村里青蛙里睡不着的人,不是懒蛋,就是二流子。工作认真的人,累到晚上困在炕上。但是我根本睡不着。我睡不着的原因是我想妈妈。我妈妈因为生病离开了我和我爸爸。我每天晚上都想妈妈。有时候,爸爸在青蛙的叫声中醒来,一个人坐起来,卷起一包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不时的叹气。烟火在黑暗中交替闪烁。很多年后,这样的场景令人难忘。因此,我后来写了一首诗《蛙声村》:

岸上的风醒了,不停地摇着芭蕉的梦。

在青蛙的叫声中,稻秧醒了。

它站直了,听着自己拔节的声音。

季节,它被六月美丽地束缚着。

深夜,奶奶戴着一个铜顶针。

随着岁月的流逝,

窗外,一条崎岖的道路延伸到远处。

爷爷一根接一根地抽旧烟,

在烟花中,无论明或暗,只有一声叹息被点燃。

在青蛙的叫声中,村子醒了。

在晨星之前,

莱恩,父亲回来了,

咳嗽时更重,

正在壁炉边做饭的母亲哼着悲伤的曲子。

我的眼泪是清晨的一场小雨。

我怀念,不问地名,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在蛙声中的村庄。

我会在青蛙的声音中甜甜地睡着。在梦里,我会梦见湿地里的一串蛙卵在微微抖动,很快变成蝌蚪,然后我会用我的小尾巴在稻田和河叉里来回游动。在教科书《小蝌蚪找妈妈》里,那么多青蛙不知道哪一只是它们的妈妈。我梦见多年前来湿地抓青蛙的人提着一个大篮子,手里拿着一个挂着木棍的网兜,让他找到的青蛙无法逃脱。我和我的小朋友拦住了他。他欺负我们不理我们,还做坏事。这一刻,我想起了那个在制作组当饲养员的远方家庭的傻二爷。傻二爷没成家,没孩子没女人。平时我们几个朋友去生产队帮他割草喂牲畜,下班听他讲鬼故事。我们什么事情都找他帮忙,比如去家里给巴拉狗收草,在西大河抓泥鳅,等等。我和狗蛋讨论过了。我负责观察蛙人。狗蛋跑回村里,给远方的傻二爷打电话。傻二爷一到就扑向蛙人的脸,那人当时鼻血就流了下来。然后傻二爷把蛙人的篮子踢得粉碎,青蛙飞到地上抓来抓去,很快就逃得无影无踪了。蛙人钻进玉米田,消失了。

?下午村派出所的警车开到生产队,带走了正在喂牲口的傻二爷。我和狗蛋因为这件事被家里大人训斥,总觉得给二爷带来了麻烦。好在派出所只罚了蛙人一点医药费,并没有拘留傻二爷。傻二爷回来后,我和狗蛋用半个月收的钱买了两斤散酒,送到傻二爷生产队的养殖社。傻二爷把梁上的牛肉干摘下来,烤了用半斤松白酒喝了,然后为我们俩哼着京剧《智取虎山》的选段,伴随着不远处的一阵蛙鸣。傻二爷唱得深沉磁性,我和狗蛋都被迷住了。多么壮观的乡村舞台,巨大的星幕,成千上万只青蛙鼓的伴奏,还有几个虔诚的小听众在天地之间着迷地听着。多年以后,傻二爷的歌声依然萦绕在我的耳际。

现在,我还住在村子里,夏夜在一阵蛙鸣中醒来,打开门,走到屋外,仿佛身体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世间所有的烦恼和烦恼都被洗得干干净净,身心一下子放松下来。一首叫《我被蛙声击中》的诗从心底涌出:

今晚,以一种隐喻的方式,夜风是村庄的使者。

不编鬼神故事,

因为茅草房或者土房倒塌了,

曾经讲故事的人,已经迷失多年。

夜色中隐藏的稻田是我的,稻子是我种的。

蝌蚪不是我的,青蛙也不是我的。

晚上,我想安心睡觉。

我被青蛙的声音击中了。

我的治疗方法是用一阵米香作为药方。

闭上眼睛,沉思,一遍又一遍地数青蛙。

如果我数青蛙睡不着,我的目标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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