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红笔写24遍名字烧掉 无删减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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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丑,人家从云南回来,坐了那么远的车,走了那么远的路,也该疲惫了,你让人家回家休息吧。”

兰花花一说话,大丑就有点尴尬了,但以他的个性,还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不行,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从我门前过,就要留下买路钱,不交根毛毛来,我就不放你走。”

大丑就是个人来疯,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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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茅台酒,更是“疯”的厉害。

瘌痢头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只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手绢,解开来,从里面拿出来五块钱递给了大丑。

大丑连忙双手接过,好像是生怕瘌痢头反悔似的,迅速地塞进了口袋里,这才放走了瘌痢头夫妇。

骆驼看着摇了摇头。

“真是个鹭鸶腿上也要刮二两油的家伙,真是雁过拔毛。”马大庆说。

……………

签]老三八领着村民们,辛辛苦苦地编席子,扎扫帚,弄的院子里满满的。

席子卖不掉,村民们的工钱就无法兑现,于是,一些熬不住寂寞的年轻人就又聚到了周建国的小卖部,玩起了麻将。

没了工钱,村民们跑的一干二净,老三八这个教练,成了光杆司令。

老三八愁的睡不着觉,院里堆着这么多的易燃物品,害的他抽支烟也要跑出院外。

就连做饭,他也不敢拉风箱,生把烟囱里冒出了火星儿,飘散到了院子里。

老三八急的整宿睡不着觉,一着急,就上火,嘴角上长满了泡泡。

三八婆心疼丈夫,就用一根柴火棍戳那泡泡,泡泡破了,疼的老三八吡牙咧嘴。

老三八一面骂老婆下手太重,一面从墙角上抠下了一撮泥土,揉碎了糊在嘴角上。

三八婆说,“干打工人的活,操老板的心,真不合算。”

所以,痛定思痛,老三八这天一大早,就踩着满地的霜雪去找兰花花。

篱笆院前,兰花花刚送走了骆驼和美美。

骆驼是个细心人,他知道大山里运输困难,特意派了一辆翻斗车去拉席子,估计上午就能来到。

临走的时候,骆驼把一叠厚厚的钞票,留给了兰花花,这钞票,与其说是货款,不如说是报恩。

兰花花想着,把这批货装完,余下的拉到四季青大市场,交给大杆子,估计销路不成问题。

老三八家在旮旯村西北角,兰花花家在村东南角,要找兰花花,老三八就要横穿整个村子。

老日头还没有出来,天已太亮了,虽然没有风,但还是异常寒冷。

路边的枯草上,盖了一层白白的霜,几只麻雀蹲在树枝上,不言不语,像五线谱上的音符。

老三八缩着头,扣着手,一张嘴,一股白气就从嘴里哈了出来,他慢吞吞地走着,迎面看见了老雷子,

老雷子铁打的规律,每天鸡叫三遍准时起床,年青时举举石锁,打打沙袋,还在腿上绑过五斤的沙包。

老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举不动石锁了,但溜弯的习惯还没改变,有时高兴了,也来几路八卦掌,虽然有形无质,但锻炼身体,和城里的广场舞有异曲同工之妙。

老雷子见了老三八,低着头,仍旧在走他的八卦步,这令老三八很不爽,为了学编凉席,老雷子千央万求,还送了他半斤小磨麻油,老三八才收了这个老徒弟。

一看挣不到钱,老雷子提前跑路,现在见了面,连招呼也不打,老三八就说,

“别练了,什么八卦步?都练成罗圈腿了?”

“你不练,那腿不也是长成了鸭腿吗?蹒蹒跚跚的。”老雷子说。

“我说老雷子,吃炮药了是不?怎么一张嘴,就是炮药味儿?想当初,你提着半壶麻油求我的时候……。”老三八说。

“拉倒吧!我学会了编席子,还给你送了半壶麻油,结果,挣的钱还不够麻油钱。”

老雷子撇了撇嘴,那嘴角角几乎撇到了耳根子上。

老三八挨了抢白,也不答话,怏怏不乐地又朝前走。

他见兰花花站在篱笆院前,连忙说明了来意,

“花花啊,你把东西拉走吧,再不拉,我非神经不可,钱沒挣多少,心可不少操……。”

“放心吧,放心吧,上午车就到了……。”

“有买主了。”

“嗯,钱也付了。”

“你组织几个村民装车,再把数点一下,我给你结算工资。”兰花花说。

一听说结算工资,老三八乐了,撒开两条小短腿就朝家里跑,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声,

“装车的不用找,俺家的人足够了。”

那天上午,老三八父子四个人,把一千张凉席装上了车,兰花花又清点了一下,还剩七百多张,她麻利地给老三八拿了一千八百块钱,结了帐。

然后又雇了三辆三驴蹦子,把七百多张凉席拉到了四季青大市场,交给了大杆子。

兰花花没想到的是,在她去天堂市的时候,旮旯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本来兰花花答应编一张席子,给一块钱工钱,既然老三八全权负责,她就把钱交给了老三八。

没想到,老三八在发工钱的时候,村民们编一张席子,老三八只给了两毛钱。

一开始,村民们还沒当回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挣点钱总比不挣强。

这事因三八婆而起。

大肥婆一边开着小卖店,一边抽空干了几个上午,没想到挣了一百多块,把她高兴的拿着钱,直奔老油子的肉摊子,割了两斤五花肉,准备做顿红烧肉解解馋。

老油子的生意今天特别好,那把雪亮的小刀子,在他手里飞舞着,一个又一个的村民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张寡妇忙着收钱,那个人造革小包被钞票撑的鼓鼓的。

不到晌午顶儿,那整个猪肉就被卖的还剩三两点。

大肥婆来了,手一指,“那块最好的猪腚肉,我买了。”

张寡妇很惊讶,这老肥婆开个小卖店,卖个针头线脑瓜子汽水,平时一分一厘的拧,一分钱一毛钱的攒,就是割肉,也是半斤封顶,今天难得的大方了一回。

“你今天咋凭大方?”张寡妇问。

“我有钱,编席子挣的。”大肥婆洋洋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钞票。

正在说话的当儿,三八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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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花看到美美,像个小用红笔写24遍名字烧掉女孩那样活泼可爱,她就想起了自己的青春。

“花花姐,一到了春天,这大山里面一定很美,有各种各样的花儿,还有各种各样的树,各种各样的小鸟………。”美美说。

“是啊,是啊。”兰花花连忙应和。

“在这么美的地方生活,空气又这么好。一定过得像神仙一样。”美美天真烂漫的像一个幼稚的少女。

“哎,有什么好呢?有多少人想走出这大山沟沟啊。”兰花花说。

美美不理解兰花花说的话,她只知道这大山里面好玩儿,这可比她家附近的动物园大多了。

美美说着,双手交织在一起,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念念有词。

“你在干什么?”兰花花好奇地问。

“姐啊,我在许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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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标签]“你可不能叫我个姐,入乡随俗。我叫骆驼叔叔,应该喊你婶子才对。”

兰花花的话,逗得美美咯咯地笑个不停。

“花花姐,你有什么愿望吗?”美美傻乎乎地问。

“有啊,我从小的时候就希望,自己努力学习,考上个中专或者是师范。

走出大山,别说在县城里边,就是在镇上上班,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兰花花低低地说着。

“后来呢?”美美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问。

“后来我当了民办教师,因为学校太小,就被合并到镇上了,又干了两年,因为人员太多,于是我又回到了旮旯村种地。”

兰花花好像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不紧不慢的说着。

“那你现在一边种地,一边做生意。手里头也该有了一点小钱,你还有理想吗?”

“我有啊,每当我看到那些留守儿童,他们的父母去了远方打工,把他们交给了爷爷奶奶。

山里的孩子太苦了,割草喂猪,洗衣做饭,这就是他们的童年,只可惜附近没有一所学校,使他们没有地方学习文化。

我的理想,就是在大山里面办一所学校,教这些留守儿童识字,让他们知道,山外还有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兰花花说。

美美听了兰花花说的话,吐了一下舌头,笑了笑,没有吱声。

“你有理想吗?”兰花花问。

“我当然有啊,我的理想就是把公司做大做强,最好做到上市公司。

然后挣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去周游列国,去上法国看比萨斜塔,上美国唐人街去溜一圈,再去非洲的卢旺达,逛逛那里的大草原…。”

美美和兰花花正说着悄悄话,就见崎岖蜿蜒的山道上,有两个人背着编织袋,走了上来。

“花花,你在这儿和谁说话呢?”

兰花花听着这老公鸭嗓子十分熟悉,只是戴着一顶大棉帽子,看不见脸,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

“是我呀,花花,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那人说着话,摘掉了帽子,兰花花这才看清,原来是两年前,和歪瓜争老婆失败的瘌痢头。

现在的瘌痢头看起来,瘦了很多,满嘴的大胡茬子,显得十分沧桑。

“你?你打工回来了?”兰花花问。

“嗯哪。”

瘌痢头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对身后的那个人说,

“这是咱村的兰花花,老有才了,一个人办了一所学校,教全村的娃娃识字儿。”

兰花花这才注意到,癞痢头身后跟着那个人,个子矮矮的,很瘦,好像一个半大的小孩儿。

走近了一看,这是一个女孩儿,黑黑的,头发又短又黄,一副营养不良相。

“这是我对象,我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在哪儿租了几亩地种西瓜,于是就认识了秀花。”瘌痢头说。

“美美,快回来,天黑了,在山上瞎晃悠什么,也不怕野狼把你吃了。”

骆驼站在篱笆院里,对着山坡上的两人喊。

“好嘞。”美美答应一声,兰花花连忙告别瘌痢头夫妇,两人就朝山坡下走。

冬天的日头就像一个大红气球,斜斜地挂在西山坡上的柞树枝上。

那昏黄无力的阳光,悄悄地映着稀稀疏疏的残枝枯草,鸟雀们扑楞着翅膀,纷纷朝巢中飞去,夜幕将要降临了。

兰花花家的篱笆院里,几个人酒足饭饱,正站在篱笆院外唠嗑儿。

梨花站在院外看到了大丑,就心疼的喊了起来,

“你脚上的鸡眼发了炎,没有上药,就在那儿站着,你疼不疼,累不累,快点回来,我把药给你敷上。”

大丑不理梨花,叫了两声,烦了就骂,

“你个败家老娘们儿,真不识相,我在陪大哥聊天呢,只要大哥一句话,我就跟着大哥去省城,鸟枪换炮,咱也买个小轿车过过瘾。”

“你的村头不当了?你舍得走?”马大庆问。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这个穷山沟沟里混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还是去省城里面,看看世面,欣赏欣赏城市的风景,才不白活一回。”

大丑正说着话,就见瘌痢头领着他的婆娘走了过来。

“啊,村头好。”瘌痢头看到大丑,猛然吃了一惊,连忙问好。

“娘西皮,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村里的那个穷光蛋瘌痢头,怎么样?打工回来了,发财了?看你穿的这一身皱巴巴的劳动服。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无论到哪儿,别说发财,根本就和你不沾边儿,饿不死你,就是老天爷开眼了。”

想起以前,大丑处处欺负自己,瘌痢头再也不理大丑,低着头只顾朝前走。

大丑讨了个没趣,猛然又看见了瘌痢头的婆娘,大丑猛地跑过去,上去就拽住了瘌痢头的胳膊。

大丑个子高又胖,瘌痢头又矮又瘦,足足比他小了一头,大丑拽着他的胳膊,他还真挣脱不掉。

“好哇,原来你这个家伙,在外边确实挣到了钱。”大丑边说边去掏瘌痢头的口袋。

瘌痢头一边捂着口袋一边说,“哪儿呀?我在那儿只租了十来亩地,种点西瓜蔬菜,勉强混口饭吃,哪儿会发财?”

“你骗谁?没有挣到钱,人家女子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大丑一声吼。

“这女的啊,说来命苦,她丈夫死了,婆家的人又不要她,娘家又回不去,她实在没有了活路,才跟着我。”瘌痢头苦苦哀求。

“那也不中。既然从我面前过,你就得掉下一根毛毛来。”大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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