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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州汪氏被族灭,汪礼首级被遍传黔州下辖四十余羁縻州,顿时西南震恐。

如果说三都、独山、勋州、南平州被取消了羁縻地位,变成了天武军还没有让这些大大小小的部落族长们感到切身的威慑,那实力冠绝黔南地区的汪氏在萧诚的攻击之下,仅仅半个月便烟消云散的事实,终于让这些割剧一方的领主们感到了害怕。

对比一下自己与汪氏的实力,他们赫然发现,如果自己遭到攻击,只怕会败亡的更加快。

唯一能够与萧诚对抗的道路但是所有的羁縻州都联合起来。

但这里存在一个问题。

以前大家没有外来的威胁,彼此之间争夺利益,你打我,我打你,不少人甚至结下了血海深仇,一见面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你让大家怎么放心的联合?真强行捏合在了一起,难道就不担心敌人在背后来一刀吗?

在这些羁縻部想东想西,莫衷一是的时候,萧诚的邀请信也送达了。

黔州签判萧诚邀请大家前往邦州商议大事。

看到请柬之上的几个签名,这些领主们终于彻底打消了反抗的心思。

因为这份请柬之上除了萧诚的签名之外,赫然还有思州田畴,播州杨庆。

思州与播州的两位知州,也是两家的家主,竟然也亲自到了邦州。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给你一份请柬是赏你一个面子,真要给脸不要脸,下一刻,只怕就会大军临境了。如果说这些领主们对于代表朝廷的萧诚还有着三分不服气的话,但对于思州与播州的这两位家主,可就是又敬又畏了。

因为朝廷有时候还是讲一点规矩的,经常有官员们大声呼吁对这些羁縻州要以德感化,而不能动不动则以武力威胁,而且诉之武力,常常是付出多,得到少,几乎都是亏本生意。而大宋的官员们,无一例外,都对这个敏感得很。

但杨家,田家就不同了。

你要是得罪了他们,他们报仇,当真是不过夜的。

只是这些领主们难以理解的是,杨家,田家与他们一样,都是割据一方的领主,是自家领土上的土皇帝,那是可以为所欲为而无人敢管的。大宋的律法,在他们的领土之上就是一张废纸,为什么这两家要挖自家的墙角呢?

这几十家羁縻州当真被萧诚弄成了一块铁板,自家的权力被萧诚尽数剥夺了,以后能有田家杨家的好?

只怕接下来就要收拾他们了吧?

不管这些人如何的大惑不解,但现在,就是形式比人强,这两家与萧诚联手了,他们要是不来,那就是自取灭亡。

当数十家大小领主们带着自家卫队,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向着邦州进发之时,他们议论的中心人物,田畴与杨庆两人却是已经到了邦州。

播州、思州两大家族,控制播州、思州的时间,比之大宋建国的时间还要长,是正儿八经的当世豪族。

但也正是这样的大家族,因为站得高,所以看得更远。

而太过久远的大家族,带给他们的并不是更加的强大,而是因为枝叶繁茂,根系太多,反而面临着多如牛毛的问题,而很多看起来并不大的问题,一个不小心,就会连累到主干,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个道理,他们自然是明白不过的。

而更加让他们忧心的是,随着大宋统制的时日越来越久,大宋的那种无声无息的渗透已经浸染了两地,两地与大腹地联系越紧密,两大家对这两地的控制力便愈加降低。

近几十年来,从播州、思州两地走出去狗的蝴蝶结卡我里面了怎么办,成为了大宋官员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这些走出去的人,不是田、杨两家的助力,相反,他们是田杨两家现在最大的敌人,这些走出去的人,绝大部分想要做的,便是取消这两大家族统治播、思两州的特权。

外人看不到,但作为当家家主,田畴、杨庆,已经感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了。

也许是几年之后,也许是十年,也许更久一点,播州、思州的危机必然会爆发,能够多拖一点时间,取决于当家家主的智慧,但并不会就此消弥掉危机。

两位家主早就在想方设法想要消弥这样的危机。

但在大环境之下,两人竟然发现自己无处着手。

相对于他们两家来讲,大宋,实在是太强大了。

别说是整个大宋朝廷,便是一个夔州路转运使李防,真要翻脸的话,就够他们受得。

而近年来,随着朝廷对荆湖路等地统治的力度愈来愈强,而这些地方,也正在慢慢地变成大宋的粮仓,成为大宋越来越重要的地方,随着青塘的势力彻底被朝廷剿灭,像木占、瞎药成了丧家之犬,禹藏花麻则直接成了朝廷的打手,田畴和杨庆的这个心思也就越来越迫切了。

他们隐约地发现,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正在形成。

也许这不是执政者的有意为之,但这样大的战略构画,仍然让他们有了窒息的感觉。

正是在这样迫切地想要解决家族长远危机的状况之下,田畴注意到了萧家。

萧定在西北的实力增长之快,太过于醒目了,即便蒙上眼睛,也能从指缝里看到他闪耀的光芒。

田畴派了人去西北,想去了解一下萧定这个人。

这一去,发现可就不得了。

萧定在西北,几乎就是第二个李续。而且比李续更加的强悍,因为他收复了横山党项,因为他打垮了青塘吐蕃,现在他的势力,还在强势向着西域方向挺进。

而细细地探查之下,田家也终于发现了隐藏在萧定背后的那个若有若无的影子。

萧诚。

就在田畴杨庆等人商议萧家在西北的成功模式的时候,萧诚到了黔州。

两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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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眼睛便亮了。

萧家可以往西挺进,但田家,杨家也不是没有发展的余地啊!

黔州近五十个羁縻州,纵横上千里的土地,数百万人丁,这些都是可以图之的,如果能与萧定一般,控制住这广袤的土地,那两家家族面临的危机,便可以迎刃而解。

以前之所以不敢这么做,是因为朝廷对他们看得紧着呢!

守着思州播州两地,都遭人忌,要是敢向外用兵扩大领土,岂不是让朝廷找到了对自己用兵的借口?

不过现在萧诚来了嘛,那就不一样了。

萧诚一到,稍一试探接触,两家便大喜过望,萧诚这位签判,果然是不甘寂寞,而且萧诚所谋算的,比他们所想的,不知要大上多少。

说实话,田畴、杨庆到现在为止,都还对萧诚所描绘的前景感到怀疑,这个饼画得太大了,大到他们不敢相信。

但这也不妨碍他们与萧诚通力合作。

第一步,便先是要将整个西南捏成一个整体。

萧诚所想要的一个整体,可不是仅限于黔州。

而是会向南方无限制地探索下去。

就像他的大哥在西北所做的那样。

于是,黔州商业联合会,便形成了。就像横山商贸是萧定控制西北诸大势力,调合各方矛盾的机构一样,黔州商业联合会,具务着与其一模一样的功能。

黔州商业联合会,有三个大股东。

萧诚、杨家、田家三方势力,占了黔州商业联合会超过五成以上的股份。剩下的,自然是留给黔州那些大大小小的领主们的。

本来在杨家、田家看来,这些人存不存在,其实并不必要,他们也就够资格作一个打手,领一份俸禄而已,要是不服气,那就灭了丫的。

以前不敢打,是因为怕引起朝廷的注意,搞不好就会引火烧身,现在有了萧诚这个正牌子的黔州签判代表朝廷出手,那自然就大不一样了。

但是萧诚坚决不同意。

“黔州辖下,数十多个不同的部族分布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上,但他们彼此之间,又有着牵扯不断的联系,杀戮太过,容易引发太多的仇恨。”坐在汪家大宅三楼的平台之上,托着精致的茶盏,萧诚笑道:“付出一点小小的利益便能让大家戮力同心的事情,何必搞得剑拔弩张呢?杀鸡不过是为了儆猴,可不是把猴子也全都杀光啊!”

“签判所言极是!倒是我等想左了!”田畴微笑着道。“这一次的联合大会一旦开过,大家可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再不听说,好就是行家法了。”

“不错,这一次这些人倒也还老实,没有谁敢推托,要是真有不识相的,再杀几只鸡,我觉得也是可以的!”杨家接着道。

田畴四十出头,杨庆更大一些,已经过了五十了,但这三人坐在一起,却是以十八岁的萧诚为首,这从三人说话的态度便可以看出来。

能取得这样的地位,一来是因为萧诚身后所靠着的萧家的势力,二来更重要的,则是萧诚本身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到黔州不到一年的时间,萧诚已经让黔州天翻地覆了。

不看别的,单看韩锬所带着的那一千所谓的厢军便可知端倪。

而到了邦州,这两位家主也才真正搞清楚了,天武军杨万富等人与萧诚的关系。

搞半天,人家也是一家人。

“是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萧诚笑着道:“接下来,我们便要缓一缓了,说句实话,家里太穷,想做大事,没有本钱。必须要好好地谋划为这个大家挣些家当啊。”

“签判,我田家,杨家还是有些积蓄的,这些族条、洞主逼一逼,每家拿着数万贯甚至更多也没问题。”杨庆笑道:“几百万贯轻易便能上手,然后便可以有些大动作了。”

“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萧诚却是摇头道:“这一次的联合大会,我可是要开成一个团结的大会,一个成功的大会,断然不能搞成一个敲诈的大会的。二位家主,在这场大会之上,我们要剥夺不少族长、洞主的特权,如果再抢了他们的钱财,那可真要反目成仇了。”

“可是签判,我们给了他们商业联合会的股份,从长远看,他们能赚到的,又岂是眼前这点蝇头小利?”

“更多的人,看到的便是眼前的蝇头小利,能像二位家主看到几十年后的人,又有几个呢?”萧诚捧了二人一句,道:“所以,我们不能这样做。而且二位家主,就算我们将整个区域的势力联合了起来,但现在也不过是强行捏合,还远远达不到如臂使指,指挥如一啊!这需要时间来沉淀,来经营。我们谋算的是百年大计,万万不能操切。”

“签判说得自是有理!”杨庆道:“可是田家主如今不过四十刚出头,萧签判更是只有十八,而杨某,已经五十出头满头白发了。太久,我怕看不到。也不瞒二位说,杨家下一代,一时之间,竟然还找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接班人,所以我是急着想把事情都做好了啊!”

“杨家主多虑了,我看杨泉,就相当沉稳!”田畴笑道:“历练几年,自然就出来了。”

“以前没有看出这小子,把他丢在彭水,浪费了,而因为长年不在本家,在家族内,他的力量薄弱了一些!”杨庆叹道:“族内还有的争呢!”

别人家族内的事情,萧诚与田畴自然不会多言,但真到了杨家内部争权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支持杨泉。

“整合商路,统一税费,统一军队,清点人丁。”抿了一口茶,萧诚道:“这只怕便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才能做好,在做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让这片土地上的人看到好处,得到实惠,能吃饱,能穿暖,手里要有余钱。二位,这是我们立足的基础,如果我们不能让人得到好处,人家凭什么要跟着我们干呢?武力威慑只是下策,只能是辅助,想要让人心悦诚服,让这里富足起来,才是正理。说句实话,这里,太穷了。二位家主,便是你们的治下,那些普通的百姓,也太穷了。”

田畴、杨庆脸色不由微微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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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州,萧诚是一定要拿下来的。

作为黔南地区的节点,萧诚怎么可能容忍他游离于外呢?拿下了邦州,就能将黔南有效地整合在一起,完成他给自己制定下来的第一阶段的任务。

黔州所领的那些羁縻州,近三十万平方公里的地盘,在别人眼中,是一个荒芜、严蛮、穷蔽的一无是处的地方。但在萧诚眼中,却是一块无上的宝地。

别人眼中那些没有经过教化,不知王化为何物的夷族,在萧诚看来,那就是一副副还没有被墨渍玷污的上好宣纸,正好自己挥毫泼墨来作作一副上好的山河画卷。

那些真正在大宋的统治之下的地区和百姓,反而会成为萧诚未来规划之中的阻碍。

一个人跪久了,你想要他站起来,那可真得费老鼻子劲。

一个人只是偶尔跪一下,他的身上就还充满着不屈的反抗精神。

时不时就想跳出笼子闹腾一番的这些羁縻州,正是萧诚能大展身手的地方。

而现在,正处于第一阶段。

武力镇压的阶段。

这样的地区的百姓,更加崇尚的是暴力美学。

不但那些盘踞一方的酋长、部落首领是这样,便是普通百姓,亦是如此。

谁的拳头大,谁说得话便有理一些。

民风彪悍,就是在这一场场或大或小的斗殴之中体现出来的。

也是在他们一次一次与朝廷的争斗之中让朝廷明白过来的。

虽然每一次争斗的最后,都是他们吃亏,但他们也用自己的血让朝廷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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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地方的人太过于苛刻的话,这些人是真会造反的。

所以,只要你们不闹事,那就成了。

所以萧诚想要整合这些地方,第一步,自然就是要让这里的人知道,他的拳头有多么的硬。

而他要收拾的第一批人,自然也就是那些本地的部落首领、酋长们。

识相的,在新的整合过的统治阶层里,会给你留上一个位置,不识相的,牛头马面已经备好了锁链,随时准备拿人。

独山,三水,南平州,勋州四地,已经被整合为一体。萧诚将他们合成了一个军州,名为天武军,知军由独山县人氏黄瑞担任。黄瑞是本地人,由他挑头任知军,本地人会更加心安一些,而且知军之下大部分的官职,其实也都是由本地人来负责的,比方三水县仍然由白兴负责,勋州还是魏富,只不过南平州换上了独山人孙靖。

孙靖以前是一个颇有名气的郎中,走遍黔南行医救人,在本地是极有威望的人物,他被挑了出来去南平州,也极大地安抚本地人的情绪。

当然,这些地方,也都被降格为县。

当然,整个天武军真正手握实权的人,一个是天武军统制杨万富,此人手握三千兵马,是天武军第一实权人物。

第二个,是黔州商业联合会派驻天武军的大掌柜贾贵,此人掌控着天武军的财政大权。

这二人,与黄瑞一起,组成了天武军的铁三角。

而他们需要负责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时任黔州签判的萧诚。

在长达半年时候的磨合,修整之后,天武军已经基本成形。

天工铁艺已经完全掌控了独山狗的蝴蝶结卡我里面了怎么办铁矿,以韩钟为首的一批天工铁艺的大匠抵达独山,一座座冶铁的高炉也拔地而起,矿山,冶炼,铁器作坊,已经形成了一条龙的产业链。

黔州商业联合会基本控制了这四县之地的商业活动,可以说,这里的老百姓只要活着,那一应所需,都离不开商业联合会的供给。

只有黔州商业联合会内部的商人,才能在这片土地之上行走经商,其它的,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凡夫俗子,只要敢做,那等待你的就只有被抓的命运。

邦州汪礼不服气,他想挑战一下萧诚的权威。

因为邦州地理位置重要,作为黔南的切点,控制邦州的汪家的实力,自然不是控制三水的白家,独山的黄家等人所能比拟的,最起码,人家一次性就可以拿出几千战士的实力,就让这几家相形见绌。

萧诚在黔州的霸道行为,让汪礼非常愤怒,因为这等于一下子切断了汪家的根基。汪礼一边整军备战,一边四处联络各羁縻州的头领,痛阵唇亡齿寒的道理。

汪礼准备当一把盟主,然后再黔地掀起一场大规模的叛乱,赢不赢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萧诚这个黔州的搅屎棍给整走。

汪礼相信,只要这场叛乱的声势一起来,只要到时候他们向夔州路的转运使李防提出要求,那萧诚理所当然地要滚蛋。

到得最后,统治地方的,仍然还是他们这些土著。

他们才是这方土地的主人。

他的算盘打得很好,行动也颇有章法,只可惜的是,对手的反应和实力,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汪礼还在集结军队,整军备战的时候,在他的使者还在路上奔波,想说服各大部族的时候,萧诚已经大军兵临城下。

五千人,从三个方向杀入了邦州。

杨万富带着三千人南向北,萧诚自带一千兵马自北向南,另有田氏一千人马自东向西,三路兵马齐出,不到十天功夫,汪礼统带的邦州主力便被击溃,最后的残兵败将,全线退往九龙洞苟颜残喘。

统治了邦州近百年的汪氏家族,眼见着已是覆灭在即了。

萧诚走进汪家大宅的时候,正好看见一队队的士兵正从大宅里往外押送着人数众多的老弱妇孺。

只有女的。

连孩子都只有女的。

“但凡能拿得动刀枪的人,都跟着汪礼逃到了九龙洞,留下来的汪氏的男丁,不论年龄,此刻应当都被杀了!”黄安看出了萧诚的疑惑,凑了上去,低声道。“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萧诚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不忍,但这就是最干净利落的处理方式,对于一个盘踞地方上百年的家族,不施以雷霆手段,是很难震慑地方的。

即便是这些留下性命的女人,下场也不会太好,年轻的会被黔州商业联合会的人卖到青楼去,以汪家的名声,只怕乐意去光顾她们的人不在少数。而那些年纪大的女人,多半会被卖到一些工坊去工作,最后默默无闻的死去。

可怜吗?

是有些可怜!

但萧诚却并不心软,成王败寇,输了的就是这个下场,而且他们前半辈子已经享尽了福了,那些被他们压榨的人,又何曾被人可怜过呢!

“汪家大宅这上百年来一直在不停地扩充,营建,是本地一等一的好宅子,更重要的是,这宅子够牢靠,够安全,签判,您看那围墙,都是用上好的石料砌成的,那一个个的岗楼,瞭望四方而毫无死角……”

“再牢靠也被我们一鼓而下!”萧诚淡淡地道:“可见重要的是人,而不是这些死物。”

黄安嘿嘿一笑:“那也是韩将军那等勇将率领的军队才有这个本事,换了别人,哪里这么容易能打下这汪家的宅子。”

韩将军自然便是锤子韩锬了,现在他的身份是黔州团练指挥使,手上有一千人。说是厢军,其实不管是薪饷,还是装备,早就可以比肩禁军了。

而且因为萧诚的亲自规划,韩锬、李信不辞辛劳的日夜训练,这支一千人的部队的战斗力,早就将一般部队甩得不知多远了。

李信也好,韩锬也好,都是见识过萧定统带下的广锐军的战斗力的,也看到过铁鹞子是如何摧枯拉朽地毁灭敌人的,他们训练部队,就完全是按照这个标准来的,这半年来,不停地选人,不停地淘汰,能够呆到现在的,无一不是凶悍之极的人物。

天南军,现在在韩锬、李信的眼中,就跟羊羔差不多。

而这支所谓厢军是拿两份薪饷的,一份是厢军的薪饷,由黔州州府出,作为黔州实际的控制者,萧诚对他们当然是大方之极。另一份,则是黔州商业联合会出的,这一份才是大头。

这支军队这一次是正式亮相,当然是出手不凡,不但让杨万福羡慕得口水滴哒作响地往下掉,也把来自思州的田氏兵马给惊着了。

田氏这一次带兵来的是当家人田畴的叔叔田国,初业之时,田国可是心高气傲,认为自己是当仁不让的主力,有资格指挥所有军队的。

但当杨万富率部与他汇合之后,田国的自尊心便受到了一次打击。这一支他以为的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不管是军容军貌还是纪律、战斗力,都让田家军相形见绌。

而当田国看到了韩锬带的这一千人之后,他彻底没有了声音。

作为一名老将,他很清楚,这三千部队真要论起谁强谁弱来,他带来的田家军,无疑是要垫底的,与这两支部队比起来,不在一个层面之上。

三支部队,论起战斗力,韩锬所部当排第一,杨万富第二,他田家,只能排老三。

这让田国在震惊之余,又暗自警醒,自忖回去之后,一定要跟田畴好好说说这事儿。与萧诚这头大老虎合作,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因为一个不好,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把田家也折进去。

说着话,一行人走入到了主宅当中。

这是一幢三层高的完全由石头修筑起来的房屋,在楼顶之上,应当还有一层木头搭建的建筑,只不过已经被焚毁了。

整幢宅子里四处都遗留着战斗的痕迹。

登上三楼,站在窗前,视野顿时便开阔起来,远远看去,蓝天碧云,青山叠嶂,河流蜿蜒,当真是一副大好江山之图。

“的确是好地方,汪家会选地方啊!”萧诚赞道。

黄安笑道:“签判,那这幢宅子,便给您留下了,仔细打扫一下,做一出别业,也是极不错的,以后签判再来邦州,也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我要这么大的地方做什么?”萧诚笑着摇头:“邦州这地方极好,都云这里就更妙了,以后啊,黔州商业联合会的总部将会搬到这里来,天武军的驻地,也会设在这里。将这大宅一分二,分给两家吧!”

“是!”黄安连连点头。

正自说着话,一行人却是看到大宅之外的道路之上,一骑飞奔而来,虽然道路崎岖不平,但那骑士的骑术却端地了得,奔行速度极快,黄安一看那骑士的装束,却是喜道:“签判,看样子,九龙洞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了。这人,必然是来报喜的。”

的确是来报喜的。

汪礼在九龙洞顽抗了数天之后,终于被杨万富与田国的联军彻底剿灭,汪礼战死,随着汪礼一起逃入九龙洞的人上千部众,大部被俘。

“汪氏族人处死,其余人等,送到独山铁矿中去吧!”萧诚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便下达了这样的一条命令。

他需要杀鸡儆猴,以汪礼家族所有人的人头,来告诉黔州辖下的这些羁縻州,要么一起合作,要么便去死。

拿下邦州之后,萧诚心中更有底气了,整个黔州辖下的这些羁縻州已经被他从中切成了两半,而且处在了天武军、播州扬家、思州田家以及彭水四地的包围当中,他们即便是想联合起来也没有什么可能了。

先在经济之上控制他们,然后再从政治之上控制他们,最终把这数十个羁縻州捏合成一个整体。

出来近两个月,该回去了,接下来,是要想办法把王文正的天南军拿下,如此一来,南北两端自己便拥有了天武军和天南军两支有着正规编制的禁军,再加上数目可以由自己控制的厢军,这方圆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地方,便算是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也不知到了那个时候,汴梁的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会不会后悔把自己放到这里来呢?

想到这里,萧诚就想笑。

真想要收拾自己,把自己摁在汴梁这样的地方,那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处罚呀,对于自己来说,汴梁让人无法呼吸。

而像黔州这样的地方,于自己,就像大鱼之到大海,飞鸟之于天空,得其所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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