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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聚会？”姜歆有些难以置信。
“嗯，拜托你再假扮一下女朋友。”电话对面程衍的语气不咸不淡。
“嗯…”姜歆拖长声音假装在考虑，实则思考着怎么用这件事当筹码威胁程衍。
程衍慢慢悠悠地补充，“说起来，他们逼我带上女朋友还是因为上周末我推掉了聚会和你看电影，”他拿捏住姜歆不爱欠人情的死岤，“你不得负责吗？”
姜歆一时词穷，隔着听筒翻了个白眼，“好吧，下不为例。”下次得做真女朋友。
她之前虽然对程衍神秘的社交圈有些好奇，但也没想到第一次结识会是在暗潮涌动的同学会。
上车后姜歆阖目躺在靠背，“你给我画画重点，”小说中常写到旧情人修罗场，觥筹交错的场合最适合情敌相争，程衍邀她来参加说不定是有前任要应付，“你的前女友不会也在吧？”
“没有。”
“是没有在聚会上，”姜歆睁开眼睛，略有得色地看他，“还是，没有前女友？”
“没有前女友，”程衍错过了绿灯，安安稳稳等在斑马线后，转头对姜歆挤了个笑，嘴角有一小块下陷的阴影，语气有些无奈，“你满意了吧？”
“还好还好。”姜歆嘿嘿笑了两声。
聚会地点定在江市一家小有名气的网红餐厅，姜歆之前和程衍抱怨过这家餐厅太难预约，没想到他们聚会订到了包间。
“程衍！真是难得能见你一面。”二人刚推开门，近旁的年轻男人便起身上前同程衍握手，语气热络又亲近。
“褚弘，我高中同桌。”程衍寒暄两句后便给姜歆介绍。
姜歆应声笑着同褚弘打了个招呼。
“这是我女朋友，姜歆。”程衍牵着姜歆的手，向众人大方地介绍。
“大家好。”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投向自己，姜歆有些羞赧，微笑着点了点头。
或许因为他们两个是在座唯一一对情侣，等着上菜的间隙众人便将注意力聚焦到二人身上，问起相识相恋过程程衍都一一答了，姜歆只间或附和几句，程衍知道她善交际却也怕交际，进门前便嘱咐她扮演一个安静的花瓶就足够，不必勉强。
姜歆以往在同学会上都是负责带动气氛的角色，一顿饭下来累得够呛却也讨不着好，席间同学难免怀着攀比之心打听各自近况，姜歆对此深感疲惫又不能拆穿，难得今天能做个沉默的看客。
这场同学聚会上只寥寥十人不到，氛围却格外活跃，话题也算得上轻松有趣，姜歆在一旁只是听着也觉得自在，想必眼前这群人在高中时便相处得极为融洽。
“是不是觉得无聊？”程衍瞥见她低头在玩消消乐，于是贴着她耳朵低低问了一句，语气像个安慰孩子不要哭闹的大人。
姜歆没想到熟人在旁他也不避讳，举止亲昵得仿佛在调情，她一时脸热，“没有，还挺有意思的。”说着她看了眼正挤眉弄眼模仿着班主任的褚弘，不禁失笑。
把所有人的名字和脸对上号后，姜歆便觉得任务完成，静静坐在一旁，不时抿一口酒，眼观鼻鼻观心地听他们聊着高中趣事，只着重倾听和程衍有关的部分，片刻便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形象。
姜歆平时见惯了程衍在公司里不动声色的模样，如今面前这个笑得开怀的程衍倒是新鲜，她托腮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生动的侧脸，仿佛怎么都看不腻。
忽然有人提起最近基金大跌，众人皆是一片哀嚎。
“程衍，你这个金融高材生，什么时候给我们推荐几只基金买买？”
“就凭你那买一百包干脆面都中不了‘再来一包’的手气，巴菲特来了也帮不了你。”程衍毫不留情地回绝了那名叫刘程煜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