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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兔哥,往车厢门口移动,我们一移动,那些冤魂也就跟着移动,一大
群冤魂围拢上来,将我们簇拥在中间,然后伸出一只只血淋淋的手,在我们身上乱抓。
“哎,我警告你们,不要动手动脚啊!”
“大家都是文化人,国家号召我们讲文明树新风,君子动口不动手!”
“哎哟,哪个龟孙抓我蛋蛋?”
兔哥在我后面大喊大叫,眼看着场面即将失控,我扬起手臂,催动咒语,五指一张,指尖夹着的几张驱鬼符,登时化作几道精光,朝着那些冤魂激射而去。
“冤魂,退散!”
厉喝声中,几张驱鬼符在鬼群里面爆炸,面前的那些冤魂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快走!”我拉着兔哥的胳膊,趁机冲到车厢门口。
我抬起一脚踹在车门上,直接把车门给踹开了,一股阴风如同潮水般倒灌进来,我和兔哥同时打了个冷颤。
但见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浓郁的鬼雾在涌动,根本不知道火车开到了什么地方。
兔哥紧张地问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扬了扬下巴:“跳啊!”
“啥?!跳……跳车?!”兔哥惊讶地张大嘴巴。
“不跳车还能怎样?难道你愿意永远待在这幽灵列车上面吗?”我反问道。
兔哥抿了抿嘴唇,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跳下去的话,我们会不会死?”
“可能会死,也可能不会死!”我回答说。
“卧槽!说了等于没说!”兔哥说。
我说:“但我知道,留下来肯定会死,那你跳不跳?”
“跳!必须跳!”兔哥咬着嘴唇,用力点点头,一副即将奔赴刑场的表情。
我拉着他的胳膊对他说:“我数三声,咱们一起跳!”
“好!”兔哥把他的手提电脑护在怀里,这台电脑可是他的宝贝,里面储存了那么多稿子,可不能把电脑摔坏了。
外面的阴风猎猎作响,吹得我们头发乱舞。
我和兔哥抓着车门,对视一眼,兔哥说:“等等,兄弟,咱们跳车之前能不能发个誓?”
“发誓?你应该祈求上帝保佑!”我说。
兔哥说:“你看电影里面,这种时候一定要说点增加氛围的语言,才显得酷嘛!”
我好奇地问:“你想说点什么?”
兔哥咳嗽两声,扯着嗓子喊道:“你我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哎,打住,我特么还不想死呢!”我赶紧伸手捂住兔哥的嘴巴。
这时候,外面那些冤魂又聚集在了一起,尖叫着朝我们冲了上来。
我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对兔哥喊了声:“一!”
“一”字刚出口,我就拉着兔哥从车门口跳了出去,兔哥的声音在空气中撕裂:“啊……骗子……不是数到三吗……人家还没准备……好……”
实话讲,外面是什么地方,我们跳车以后会遭遇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没有底,反正我只知道,幽灵列车肯定是不能待下去了。
我和兔哥的身影融入黑暗中,像是骨碌碌滚下了一个山坡,然后失去了知觉。
“呜——”
火车的汽笛声尖锐刺耳,就像针一样刺入我的脑子,让我瞬间惊醒。
我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我和兔哥此时正卧倒在一条铁轨上面,远处,一列火车正朝着我们轰隆隆驶来。
这时候,兔哥也被惊醒了,摸着脑袋,晕乎乎地说:“咱们这是在哪里?”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突然冲过来几个穿着铁路部门制服的人,强行把我和兔哥拉离轨道。
兔哥一脸懵逼地问:“你们……是人还是鬼?”
一个穿制服带头的人皱起眉头,生气地说:“这小子嗑药了吧?带回去!”
然后,我们被这群铁路工作人员押着,来到了一间简陋的治安室,上面挂着牌子:落凤坡车站警卫处。
哟,搞了半天,那列幽灵列车并没有带着我们离开,一直都在落凤坡徘徊,我们跳车以后,又回到了落凤坡。
我和兔哥两人先是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说我们年纪轻轻就想卧轨自杀,也不考虑考虑自己的家人,还对我们发起灵魂拷问三连击:“你们这样做,对得起养育你们的父母吗?对得起敦敦教诲你们的老师吗?对得起你们的兄弟朋友吗?”
我和兔哥被几个人围着数落,他们的唾沫星子差点没把我们淹死。
我和兔哥一脸懵,我们根本没想过卧轨自杀,他们居然以为我们是在自杀,甚至还有人提出一个疑问:“我见过一男一女殉情自杀的,两个男人殉情自杀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数落我们完毕以后,他们又掏出铁路局的规章制度,开始给我们上课,告诉我们卧轨自杀,给整条铁路线带来的危害和影响,并让我们写下道歉书和保证书。
当然,这都还没结束,最后的重点是,缴纳罚款!
说我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妨碍公众安全罪,还威胁我们说弄不好要坐牢,兔哥实在忍不住了,给他们一人递上一支烟:“大兄弟,罚多少,我认了!”
最后,我和兔哥一人交了两千块罚金才走出治安室。
我掏出手机,说把这两千块钱转给兔哥。
兔哥潇洒地摆摆手:“不用,你救了我的命,区区两千块,何足挂齿!”
“不行,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还想争执,却被兔哥按住手,兔哥说:“咋的?难道我的命还不值两千块吗?我跟你说,今儿个你要是把这钱转给我,我就跟你急!”
“好吧!好吧!”我点点头,兔哥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伸手揽住兔哥的肩膀:“那咱们先说好,这里的罚款你帮我交了,待会儿去医院,我请客!”
“干啥去医院啊?”兔哥问。
[标签主角在抗战时买现代退役武器:p标签]我指了指兔哥的脑袋说:“你后脑吊着那么大一个血包,你不知道吗?”
兔哥伸手摸了摸,顿时龇牙咧嘴地嗷嗷大叫。
火车站门口有一些那种拉客的火三轮,我拉着兔哥跳上车,前往附近的诊所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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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过道灯此时竟然亮了起来,但是电流并不稳定,过道灯一直在滋滋滋地闪烁。
就在过道灯闪烁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车窗外面竟然贴着一张张惨白的脸,那些冤魂贴在车窗外面,不断地拍打着车窗,在车窗上面留下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我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情况?我们的火车被冤魂缠上了吗?
自从火车经过落凤坡以后,这些冤魂便冒了出来,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冤魂就是三年前死在山体滑坡灾难中的那些旅客。
这时候,我的目光突然瞥见门上的火车班次,每一列火车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班次,比如K38之类的。
我看见那个班次的时候,顿时愣了一下,急忙摸出自己的火车票一
比对,发现我现在乘坐的这列火车班次,跟我火车票上的班次完全不同,我他妈竟然上错火车了?
再细细一想,门上的火车班次怎么那么熟悉……
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我瞬间反应过来,我所乘坐的这趟火车,竟然是三年前发生事故的那列火车!
我突然想起兔哥讲起的有关于“幽灵列车”的故事,一颗心突突狂跳起来,我终于反应过来,我这是登上了“幽灵列车”呀!
难怪我上车以后没有见着兔哥,原来是我根本没有登上之前乘坐的火车,而是登上了一列满载着冤魂的幽灵列车。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还是闪过一丝慌乱,这列火车会载着我去哪里?是去阴曹地府吗?我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过道灯滋滋闪烁,长长的车厢里面只有我一个人,那些冤魂贴在车窗外面,鬼气森森。
“有人吗?主角在抗战时买现代退役武器这里有人吗?”我大声叫喊着,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我随手推开一个包厢门,门一开,我顿时就愣住了,包厢里面有四张床,但是床上并没有乘客,每一张床上都摆放着一个骨灰盒,盒子上有那些遇难者的名字和遗照。
我扫了两眼,赶紧退了出来。
然后,我又接连推开包厢门,连续走了好几个包厢,发现包厢里面全都摆放着骨灰盒。
我一路走去,回到自己方才所在的包厢,发现包厢的床铺上,赫然多了两个骨灰盒。
我很疑惑,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这一看,脑袋嗡一声就炸了。
床上的两个骨灰盒,一个写着兔哥的名字,一个写着我的名字,甚至还有我俩的照片。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用力掐了一把,我应该还活着吧!
就在这时候,背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神经本就一直紧绷着,当这只手伸过来的时候,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一个过肩摔,将一道人影摔在地上,那道人影顿时哎哟一声惨叫。
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苦苦找寻未果的兔哥。
“兔哥,怎么是你?”我伸出手,正准备将兔哥扶起来,却突然想到,不对呀,我现在是在幽灵列车上面,这个兔哥应该不是真正的兔哥吧!
想到这里,我唰地抽出一张驱鬼符,直接往兔哥脑袋上拍去。
“哎哟!”兔哥抱着脑袋,满脸委屈地看着我:“唐小天,你看清楚呀,我是兔子!长耳朵的兔子!”
“放屁!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这里是幽灵列车,你是怎么来的?”我指着兔哥的鼻子喝问道。
兔哥有些急了,指着脑袋上的驱鬼符对我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你的驱鬼符对我无效,说明我不是鬼,我是人!”
我微微一怔,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真是长耳朵的兔子?”
“那可不?哎哟哟,摔死我了!”兔哥捂着腰杆爬起来。
我略带歉意地问他:“兔哥,你……没事吧?”
兔哥扭了扭腰:“你刚才那一摔,好像把我的腰椎盘突出治好了!”
我问兔哥道:“兔哥,你怎么也在这幽灵列车上面?”
兔哥愁眉苦脸地看着我:“还不是怪你!”
“怪我?!”我指了指自己,一脸讶然。
兔哥点点头:“我都跟你讲了,落凤坡这个地方很邪的,谁让你随便下车的?我看火车都要开了,你还不上车,我就跑下月台去叫你。你看见火车开了,转身就跑,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结果……我俩都跳上了这列幽灵列车!”
“刚才你在什么地方?”我问兔哥。
兔哥说:“我在另外一节车厢里面,到处都是冤魂,我都快被吓死了。我想到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鼓起勇气跑来找你!”
兔哥说到这里,忍不住揉了揉胳膊:“差点没被你摔死!”
我拉着兔哥就往包厢外面走:“此地不宜久留,谁也不知道这列幽灵列车会开往哪里,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早点下车吧!”
兔哥哭丧着脸说:“我也想早点下车呀,外面全是冤魂,出不去呀!”
“区区一些冤魂而已,你跟在我后面,跟紧一点,我带你出去!”我一边说,一边摸出好几张驱鬼符夹在指尖,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兄弟,等等我!”兔哥慌忙跟了上来。
此时的走廊上,果然挤满了冤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阴沉着脸,一脸惨白地看着我和兔哥。
兔哥解开腰带,就开始脱裤子。
我诧异地问他:“兔哥,你在干啥?”
兔哥说:“我想起了,今天我穿的是红内裤,红内裤辟邪的!”
说着,他已经把裤子褪到膝盖下面,红艳艳的内裤格外性感。
还不要说,他这一招还挺管用的,原本有几只伸向他的鬼手,在触碰到红内裤的瞬间,就像触电一样,赶紧收了回去。
兔哥一脸傲娇地说:“可惜我不是童子了,没有童子尿,否则,够他们好好喝一壶的!”
“跟紧一点!”我瞥了一眼兔哥的红内裤,正中间还有一个金灿灿的“福”字,相当牛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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