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人108种梦境 无删减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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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观与费良说话之时,费信也已踩着船板摇摇晃晃走了过来,轻轻一跃,恰好落在费良身后。紧接着又有十几条汉子手中拎着钢刀,跑过船板跳进大船,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恶狠狠地盯着丁观。

丁观见此情形,心中后悔不迭,暗想这十几条大汉之中,有四五人确是费良请来的拳师,不过其余五六人,自己却未曾见过。想来费家父子早有图谋,想法设法瞒过了自己,将这些同伙偷偷带到船上。看样子费良早就心怀叵测,才会如此谋划周全,在三只大船上藏匿了帮手。只等着自己不备之时,便要猝施偷袭。费家父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暗藏杀机,做了许多手脚,我竟然全然没有发觉,岂不是蠢到家了?!

丁观越想越是懊恼,恨不能狠狠打自己几记耳光。便在此时,只听费信冷笑着说道:“爹爹,和这个老王八蛋说什么废话?不如让曲寨主一刀将他宰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丁观听费信说话狠毒,吓得魂飞魄散,颤声说道:“费、费、费贤侄,在下、在下可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为何要、要……”

丁观心中惊骇,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嘴角不住抽搐,身子抖如筛糠。站在他身前那名拳师一脸鄙夷,用钢刀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冷笑着说道:“修行人108种梦境这几日看你这个老家伙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想不到竟然是一个胆小如鼠的软蛋,当真让人笑掉大牙。”

他说到这里,转头望向费良,接着说道:“费二公子说得不错,和这样没骨头的王八蛋何必多言,干脆弄死他算了。咱们饮马川的兄弟最喜欢请客人吃板刀面和馄饨,费先生,华岛主,你们两位说说,是请这个老家伙吃板刀面好,还是吃馄饨好?”

费良嘿嘿一笑,瞥了一眼吓得浑身颤抖的丁观,这才对那名拳师说道:“曲寨主的手段咱们早就佩服得很,由你请丁大爷吃饭,自然最适合不过。不过丁大爷想吃什么,还是由他自己决定罢。”

费良话音方落,假拳师曲寨主奸笑了一声,转头对丁观说道:“费先生说得在理。老家伙,你说说罢,是想吃板刀面,还是想吃馄饨?”

丁观此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有胃口吃饭?是以听曲寨主说完之后,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多、多谢费先生和曲、曲寨主的好意。不过眼下在下腹中并不饥饿,不、不必劳烦两位为、为在下准备饭食……”

丁观话音未落,曲寨主和几名假拳师已然哈哈大笑起来。费良、费信和华岛主脸上也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看着丁观的眼神满是鄙夷。片刻之后,曲寨主突然收住笑声,板起了面孔,恶狠狠地瞪着丁观,凶霸霸地说道:“老子给你备了饭菜,你敢不吃?!”

丁观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倔强?他心中暗想,费良等人多半是在故意吓唬我,想逼着我拿出银子赎命,这才对我百般折辱。这个姓曲的王八蛋说要请我吃板刀面和馄饨,无非是戏弄我罢了。如同猫戏老鼠一般,打算先将我吓得魂飞魄散,趁着我方寸大乱之机,逼我交出银子便要容易许多。虽说这几个王八蛋拿到银子之后,绝对不会放过老子,不过能拖一刻是一刻,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有了转机。

丁观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暗想姓厉的小子身负邪术,只是事发仓猝,费良等人又是人多势众,他这才隐忍不发,等待时机。老子须得与费良等人东拉西扯一番,使得他们不能立刻下毒手害我。姓厉的小子说不定会找出破绽,弄死费良等人,救了老子的性命。

念及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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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观心下稍安,看了曲寨主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晓得何谓板刀面,馄饨又是什么馅?”

丁观此言一出,曲寨主脸上显出了极为惊愕的神情,费良、费信和华岛主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大船上登时静了下来。片刻之后,忽听曲寨主和几名持刀逼住丁观的假拳师哈哈大笑,费良等人也是一脸奸笑地看着丁观。丁观见众人如此模样,知道自己一定说错了什么话,只是到底错在哪里,他却压根不知道,只得陪着笑脸,一脸谄媚地看着曲寨主。

曲寨主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手中的钢刀拍着丁观的面颊,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半晌过后,他才收住笑声,将钢刀抵在丁观小腹之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家伙,你听好了,请你吃板刀面,就是将你身上的衣衫剥得干干净净,用绳子将你绑了,吊着放入海水中反复浸泡冲洗,直到洗得干干净净之后,再将你从海中吊起来,平放在甲板之上。然后咱们饮马川的兄弟站在你的两侧,用钢刀像剁饺子馅一样将你从头到脚剁成臊子。”

丁观虽然料到曲寨主不怀好意,却也没有想到他如此狠毒,是以听曲寨主说完之后,丁观吓得肝胆俱裂,双膝一软,直向甲板上坐了下去。一名拳师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丁观的脖颈,将他硬生生地拎了起来,右脚抬起,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恶狠狠地说道:“老家伙,别在咱们面前玩花枪,否则老子一刀戳死你!”

丁观心中惊恐,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坐倒。只听曲寨主接着说道:“至于吃馄饨嘛,倒不像吃板刀面这样麻烦。只须将你身上的衣衫剥了下来,缝成一个布袋,再将你绑得结结实实,塞入布袋之中,然后用绳子吊着布袋放入海中,泡上七天七夜。若是你还不死,咱们一定饶你不死,将你送回岸上。”

丁观颤声说道:“曲、曲大爷,小人眼下腹中并不饥饿,请你不要请小、小人吃板刀、板刀面和馄饨……”

曲寨主板起面孔,恶狠狠地说道:“不行!这顿饭老子是请定了。板刀面和馄饨必须得选一个!”

丁观满脸惊恐,颤声说道:“曲大爷,你、你就饶了小人罢!小人回家之后,一定在家中供上曲大爷的长生牌位,情愿为曲大人做牛做马,伺候曲大人如同亲生爹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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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丹砚思忖之际,费信船上的船老大已然走到船板尽头,用力一跃,只听“砰”的声响,他已跳到了大船甲板之上。慕容丹砚定睛望去,只见船老大约摸四十多岁年纪,生得一脸横肉,神情甚是蛮横。虽然已是深秋,大船又修行人108种梦境在海上,可以说是颇为寒冷,但是船老大却将衣袖高高挽起,露出了粗壮的胳膊。胸口处的衣衫拉开至腹部,露出了黑乎乎的胸毛和紧硬如铁的肌肉。慕容丹砚心下暗想,看这个家伙跳下船板时的模样,虽然此人生得孔武有力,却并没有练过高深武功,想来只是力气甚大,武艺却是麻绳提豆腐,压根提不起来。这些家伙虽然人多势众,却也不足为惧。

船老大跳入大船之后,紧接着跟在他身后的两名船夫也先后跳下船板。费良对船老大说道:“华兄弟,你能不能操纵这只大船?”

姓华的船老大嘿嘿一笑,粗声粗气地说道:“别说这只船,就算再大的船落在老子手里,老子也能让他乖乖地听话!”

丁观听船老大说话颇为无礼,心中一怔,暗想当日老子曾经打算要老朱去找一些可靠的船老大来帮忙,费良听说此事之后,自称他识得几位船老大,个个精通航海之术,也曾多次去过扶桑和东夷,不妨请他们来帮忙。老子心想费良与东夷国几位大商人平日里做了许多买卖,识得一些有本事的船老大却也不足为奇,便答应他去找三位船老大来帮忙。费良将这些船老大找来之后,老子曾经请他们吃酒,这个姓华的王八蛋也在其中。记得当时他虽然极少说话,不过并未缺少礼数。怎么今日他如同吃错了药一般,竟然敢在咱们面前如此无礼,以老子自居?

丁观思忖之际,只听费良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如此最好。这只大船就交给华兄弟了。此船乃是辽东十一座码头数百只大船之中最大的一只船,华兄弟得了这只船,无异于如虎添翼。不只东夷国的水师奈何不了你,就算登州卫水师北上辽东,也不是你的对手。日后辽东千里海面,都是华兄弟的天下,金银财宝,自然滚滚而来。华兄弟,费某先恭喜你啦!”

姓华的船老大听费良说完之后,咧着嘴巴哈哈大笑,粗声粗气地说道:“同喜同喜,沾光沾光!”

丁观听费良和船老大说完之后,脸色大变。他是一个心生九窍之人,又在江湖之中行走多年,见惯了江湖中的诡谲风浪,此时知道情势有变,正要转身逃走,只听得呛啷呛啷一阵乱响,却是站在他身后的五名拳师纷纷拔出钢刀,眨眼之间便有两柄钢刀架在他的后脖颈上,另外三名拳师抢到丁观身前,两柄钢刀抵在他的小腹。丁观吓得魂飞魄散,一动也不敢动,颤声说道:“你、你们想干、干什么?”

为首的那名拳师压根不理会丁观,向着费良和姓华的船老大拱手说道:“费先生,华岛主,姓丁的老家伙已经落在咱们手中,是请他吃板刀面还是吃馄饨,请两位尽管吩咐好了。”

费良哈哈一笑,口中说道:“丁老贼这些年在关外呼风唤雨,招摇撞骗,让咱们兄弟受了不少窝囊气。若是依照他平日里的行径,咱们兄弟应当将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方能一雪心中的愤恨。”

丁观听费良如此一说,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此时他心中后悔不迭,暗想当日我与费良商议出海之事,曾经说过此行事关重大,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是以除了请费家父子帮忙之外,还打算找一些有本事的拳师来做保镖。其时费良将胸口拍得山响,声称不须我费心思去请人帮忙,他在江湖之中有许多靠得住的朋友,可以找来做咱们的保镖。我压根不晓得费良另有图谋,想也不想便将此事交给了他。后来在东安城看到费良请来的三四十名拳师,个个孔武有力,还以为费良找来的都是武林高手,颇为高兴。想不到这些人都是费良的同党,只待时机一到,便要害了老子的性命。

念及此处,丁观心中将费良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只是此时钢刀加于颈上,小腹和胸口也横着几柄寒光闪闪的钢刀,丁观一动也不敢动,只得颤声说道:“费、费先生,咱们交情不薄,这些年、这些年我、我请你帮忙,银子一、一两也没有少给过你。若是你、你嫌弃这次、这次给你的银子太、太少,尽管说出数目,我、我绝对不会还、还价……”

费良不等丁观说完,便即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丁大爷说得不错,这些年咱们交情不薄,承蒙丁大爷看得起,前前后后给了费某足有两三万两银子。”

丁观听费良说到这里,心下稍安,以为事情尚有周旋的余地,急忙抢着说道:“费先生,咱们出海之前,我答允平安返回之后,送给你八千两银子作为报酬。只是想到费先生这些年帮了我许多忙,区区八千两银子实在太过微薄。是以我早已决定,要送给费先生三万两银子,银票眼下就在我的舱室之中。”

费良嘿嘿一笑,口中说道:“丁大爷既然要赏给费某三万两银子,为何扬帆出海之前,只给了费某三千两银子定金?”

丁观心中念头急转,口中说道:“实不相瞒,这三万两银票都是京城连丰号签的票子,关外并无连丰钱庄分号,费先生又向来不踏足关内,即便将银票交给费先生,却也无法兑现。是以我思虑再三,只好将银子暂时放在身边,打算从扶桑平安返回之后,想法子将这些银票兑换成现银,再交给费先生。”

费良听丁观说完之后,哈哈大笑,口中说道:“丁大爷,你是打算让费某望梅止渴,白白为你出力,是也不是?”

丁观吓了一跳,颤声说道:“在下绝对没有此意。实在是因为连丰号的票子在关外无法兑现,这才没敢将银票奉上。若是费先生急着用银子,在下还有一个法子。此次在下前往扶桑,带了许多药材、镔铁、玉器,卖给扶桑人之后,至少能够赚上五六万两银子。这些银子在下分文不取,费先生尽可以全都拿去,算是在下送给费先生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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