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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姜很是不屑:“我才没打算过问,是二公子你想的太多,总之再不提这个人,我也不提,方才算我不好,我先说的。”

展怀迁自然答应下,再问她还睡不睡,七姜倒是饿了,两口子起身洗漱穿戴,挪到膳厅刚要用饭,福宝就送了信来。

原来昨天的事,快马加鞭地送去了父亲那里,展敬忠也连夜给儿子送信来,叮嘱他此番远去边疆要当心的事。

七姜慢悠悠地喝着燕窝粥,听相公将信念给她听,一些话她其实听不太懂,朝廷的事,国与国之间的事,还怪深奥的。

但她来自边境,深知边境百姓的习性,她们那儿虽隔着国界,但因地理气候相近,食物种类几乎相同,大家过的什么日子都知道。

“但也有差别,山高一些的山脉长一些的,日子就大不相同。我们那儿占了好地界,有大片平原可以种地,虽然土地并不肥沃,可一代一代农人用心耕种,到如今能养活不少人。”七姜听完了信,认真地说道,“可隔着边境翻过山的那一头就不成了,除了野草,正经东西种不出来,因此他们多以捕猎为生,捕多了送过来换粮食,不然就抢,明着抢暗着偷,防不胜防。”

展怀迁问:“地方衙门和边境守军不管吗?”

七姜道:“管啊,可他们也是人,边境那么长,难道手拉手拦起来,不吃不喝地杵在那儿?”

展怀迁一脸严肃:“你说的是。”

七姜笑道:“因此呢,展大人去了边境,若遇上偷越国界烧杀抢掠的,可别怪人家边军将士不作为,各地有各地的难处,好歹调查清楚了,再论赏罚,不然人家眼里,你只是个靠父亲上位一无所知的傻子。”

展怀迁嗔道:“这话也太难听了。”

七姜说:“所以嘛,别让他们这么想,你多看多问,今明两天我好好给你说说我们边境地方的规矩。”

展怀迁有心哄七姜高兴,又知道她的确经验丰富,便抱拳作揖:“下官有劳温言夫人。”

然而这话,果真是玩笑,他哪有功夫留在家里听七姜说边境的风土人情,今早偷得半刻闲,已是百忙中硬挤出时间,那之后进宫面圣、见大臣,再到城外点兵,又是奔波忙碌的一天。

七姜这头,郡主因家中走水一事,被太妃叫进宫去,玉颜忙着料理她自己的婚事,陪嫁的家具是请工匠精心制造,连上头的雕刻镂花都要她自己过目。

至于太子妃,娘娘深居皇宫,连书信都不能往来太频繁,不然遭人议论,更不说随便相见了。

漫长的一天,七姜就看着张嬷嬷带人为二公子收拾行装,从里到外单是穿的衣裳,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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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薄的、丝的绸的,就装了几大箱子。

嬷嬷忙碌着,也顾不得和少夫人说话,偶尔开口,也是感慨几句大小姐不容易,哪有姑娘家自己给自己张罗婚事的。

直到日落黄昏,玉颂才和下学的怀逸来请安,映春在一旁问:“二小姐,您今天忙什么,也不来陪陪少夫人。”

玉颂应道:“姐姐和母亲要和制家具的工匠谈事,但是后天二哥出门时,那些来相送的宾客要招待,我就帮着和大管事商定谢礼。”

张嬷嬷刚好进来,心里自然有些想法,说道:“姑娘还小呢,这事儿还是请少夫人来做主的好。”

玉颂能明白张嬷嬷的意思,但多年相识,知道张嬷嬷并不是有恶意,换做她也会护着自家主子在府中的地位威严,可这回还真是大姐吩咐她做的,而她也决心之后要帮着嫂嫂分担家务,才觉着有机会历练历练总是好的。

七姜见这气氛不知不觉尴尬起来,忙打圆场说:“玉颂愿意做这些事晚上适合一个人看的黄台,我才高兴呢,可别来找我,我伺候肚子里这个就够累的,我眼下什么事都不想做。”

怀逸转身往门外看了眼,问道:“嫂嫂,二哥几时才能到家。”

张嬷嬷应道:“已经打发小厮来说,这会儿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了,三公子有事儿吗?”

怀逸便朝二姐姐使眼色,俩孩子十分机灵,不忍心耽误兄嫂相聚的时辰,请安行礼后,就借口今晚功课多,早早离开了。

屋子里又一下静了,但不论如何,晚些时候展怀迁就到家了,今天总还能见面,总还能说上话,但后日一别,哪怕白天的日子没什么太大差别,夜晚,就只有空荡荡的床铺。

“少夫人,您不舒服吗?”张嬷嬷凑上来,担心地问道,“是不是奴婢方才失言,叫您生气了,奴婢自然不是挤兑二姑娘,怕就怕……”

七姜温和地说:“嬷嬷,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没什么事,就是累了,怀个孩子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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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姜朝门里努了努嘴:“去看看你二哥做什么,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怀逸立时进门去,而他一出现,引得丫鬟小厮们一顿围上前,如今这大院着实冷清,也就展怀迁和父亲在这儿议事时才热闹些,不然平时父亲随母亲在谪仙居,怀逸也跟着姐姐们去了文仪轩,难怪守在这里的下人见着三公子高兴。

“不如推了重建,或是另择一处建新的。”七姜抱臂望着大院,对一旁的映春说,“谪仙居虽好,不是正房的体统,也不体面,母亲那样尊贵,可不能让她受委屈。”

映春笑道:“这会子您不说浪费了,您刚来那会儿,看奴婢们做什么都不顺眼,总说浪费说糟蹋好东西。”

七姜正经道:“什么时候都不能浪费粮食,但父亲和母亲有个正经大院住着,给母亲原配正房的体面,那是应当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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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院子里……罢了,怀逸在跟前呢,别叫他听了难过。”

映春懂事,不敢再多嘴,陪着少夫人继续等待,很快就听见了脚步声。

怀逸被一众下人拥簇着出门,手里捧着取到的书,规规矩矩到了嫂嫂跟前,而下人们行礼后,就被七姜打发了。

“见着你哥了吗?”

“见到了,二哥和先生们商谈要事,我说取一本书,哥要我自行去找、仔细火烛,就没再说别的话。”

七姜望着门里,含笑叹道:“那些日子赋闲,可把他憋坏了,总算有正经事做,还是大事,他一定很高兴。”

怀逸说:“可是二哥马上就要出发,嫂嫂您……”

七姜想到了一些事,但不便对弟弟说,温和地一笑,说道:“不妨事,这不是还有你们陪着我,过些日子父亲和母亲也要回来了。”

怀逸自知分寸,不再多问,只应道:“嫂嫂,我和二姐一定常来陪您。”

七姜则说:“冬假去别庄陪伴姨娘的事,我和你哥都记着,倘若他赶不及回来,嫂嫂也会替你安排好,你安心念书考学,其他的事不必操心。”

怀逸行礼谢过,便带着书本和他的下人回文仪轩去,七姜被映春搀扶着也回观澜阁,进门时张嬷嬷嘀咕了一句二哥儿几时过来,但直到她迷迷糊糊地睡去,也没见丈夫的影子。

好在,半夜醒来时,摸到身边有人,那熟悉的气息和怀抱,让她内心安宁,掌不住睡意尚浓,便在相公怀里找着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踏实,醒来时床铺也不是空荡荡的,展怀迁没去上朝也没去练功,竟是穿着寝衣还在床上,只是到底没能闲着,正在翻阅手里的册子。

“这是写什么的?”

“你醒了?”

展怀迁听得动静,立时放下册子,伸手搀扶七姜。

七姜低头看了眼,她好不容易学得一些字,如今简单的文书信函都能认得,偏偏这上头歪歪扭扭,竟是半个字看不懂,心知是外藩的东西了。

“在看两国恩怨,从使馆借来的。”展怀迁说,“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七姜并不在意,坐稳了仔细看相公的脸,看来昨晚睡得不错,见他气色红润眼神明亮,更要紧的是,有了正经差事,展怀迁的精神全然不同,哪怕要去处置十分棘手的大事,他心底也是高兴的。

“我昨晚想到了一件事。”七姜往相公怀里一躺,才不管他要不要上朝要不要练功,这架势必定是特意留下陪伴自己,她还装什么清高摆什么格局,好好享受夫妻温存便是。

“什么事?”展怀迁轻轻抚过七姜的长发,自责道,“昨晚等我,等烦了吧,我总是丢下你。”

七姜摇头,甜甜地笑道:“没等你,困了就睡,半夜摸到你在身边,我就安心了。”

妻子如此贴心可爱,岂能不叫人动情,禁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展怀迁问:“还没说,你想到什么事?”

七姜道:“当年母亲没有阻拦父亲出使外藩,虽然带给她离别的痛苦,乃至于归来后夫妻关系越来越恶劣,可我昨晚看着大院那头的灯火,听怀逸说你多忙,哪怕我没亲眼看见,我也知道,你是快活的高兴的,若不是我这个牵挂,你会潇潇洒洒踏上征途。”

展怀迁道:“你是牵晚上适合一个人看的黄台挂,可绝不是牵绊,有了你,我不仅能潇潇洒洒赶赴边境,我还安心踏实,因为家里有你在,而我被人盼着念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七姜软乎乎地哼了一声:“哪有那么好,这是你的想法,可我就……”

她顿了一顿,又努力下定决心,说道:“娘总说她没有大胸怀,不配做外祖父的女儿,我们若尊重娘的意思,那么看来娘成全父亲,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丈夫能高兴,她知道父亲志在天下,而我也想看你高兴,我知道你喜欢做这些事。”

“姜儿……”

“怀迁,我想比娘亲做得更好,我会好好怀着我的小崽子等你回来,哪怕你迟一些,迟两三年,哪怕我们小崽子会喊爹了你才出现,我也绝不怪你怨你。比起娘来,我不仅想看你高兴,我还有家国百姓在心里。”

展怀迁很是动容,将心爱的人亲了又亲:“我一定速速办妥,绝不叫你等两年三年,我还想亲自送玉颜出嫁呢,我会尽快赶回来。”

七姜说:“我只想你周全,玉颜和哥哥的婚事你不参加,他们也会白头到老的,你可是连自己的婚礼都没露脸。”

“你又戳我心痛之处。”

“你痛什么,是我痛好不好。”

展怀迁深知妻子不是那等哀怨之人,更不愿说些矫情的,反而伸手往人家衣领里探,说道:“我揉一揉,哪儿疼,揉一揉就好。”

七姜害羞不已,打开他的手,但又立刻将双手抓过来,凶巴巴地说:“你去了那儿,若敢把手往什么姑娘身上放,我就剁了你。”

展怀迁哭笑不得:“好好的,怎么想起这些来,你相公信不过?”

七姜别过脸,气呼呼地说:“那个上官清就阴魂不散的,我烦也烦死了。”

展怀迁严肃起来,说道:“她会被送走,她眼下还以为自己在礼亲王手中,姜儿,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我可以做比你更狠更绝的事,你就不必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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