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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红梅花瓣落在蒋亦彬的鼻头,朦胧之中,仿佛颜小姐第一次试探他的心意,手指轻轻触碰了他的鼻尖,紧接着远远逃走。

“颜……”

阿执循声查看蒋亦彬的情况:“你好些了吗?”

面具少年不打算再与长公主论证孰是孰非,两人根本就是不同阵营、不同观点,完全对立无法调和,于是直奔主题,道出了五人上刀山下火海也要随着梅花引路赶到墨菊堂的缘由:“颜小姐在这里吗?”

长公主看着血衣人,反问:“颜家小姐不是在与蒋公子的婚宴上自尽了吗?”

“唔……”

阿执替蒋亦彬问出了他十分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那么天王庙里的三戒大师喊出那一句“她没死”,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轿子里坐着的,真的不是颜小姐吗?”

长公主随手一指,这场猴戏她玩的很开心:“是我派了个侍女坐在里面而已。”

“你……”

阿执气恼被她耍得团团转,更加为蒋亦彬感到伤心,愤愤不平地质问:“人家都去世了,你怎么还搅弄是非呢?你怎么人心利用别人心口最深的伤口呢?”

长公主不以为意:“原来薛姑娘也是个性情中人,所以跟定了银月缶吗?”

“……”误会叠加误会,阿执也不打算费时费力费口舌去澄清了。她低声问面具少年:“不是颜小姐。我们要逃走吗?”

“不行。”蒋亦斌推开阿执,看样子,是非得拖着仙家保护你是什么感觉破碎的身体,把墨菊堂给翻个遍,“她在。她一定在。”

阿执困惑不解:“轿子里的不是颜小姐,她怎么可能在墨菊堂?”

“不、不对……”神志不清的人喃喃,在他已经消失了焦点的视野中是一整片梅花的红色,“她在……她在……”

蒋亦彬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遥远的天空,仿佛凭空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万分笃定地坚称。

空中,飘落两片红梅花瓣。

徐师感慨,也劝他:“亦斌,你看开点,颜小姐早已入土为安。这一切都是那女人的诡计,别上当了。”

“现在还来得及。”程不寿回头没见到赶来的三戒和虫师,粗略计算了下,如果仅是对付长公主身边的数十名士兵,五人逃生的机会仍很大。

但是蒋亦斌没有一点儿离开的意思。

阿执拖不动执拗的蒋亦斌,无奈地向面具少年道:“他神志不清醒。可怎么办呀。”

徐师见状,试图背起蒋亦斌,好在虫师率领毒虫大军赶来之前,抢先逃走。

蒋亦斌却中了邪一样,甩开阿执也推开徐师,面对长公主重兵手下,竟恍若无人一般,想要往墨菊堂里面走去。

“这大概就是有情人之间,就算隔阂阴阳,也存在着的心有灵犀了?”长公主不由慨叹,言辞更加模糊。她没有即刻下令府兵射杀蒋亦斌,只是暗示众人给他让开一条路。

“去另一个世界等她……”蒋亦斌不断重复虫师的话,阿执忽然反应了过来,兴奋地拉着面具少年,叫道:“对呀!这话是虫师说的。难道不奇怪吗?如果颜小姐死了,为什么是蒋亦彬去那边等她?颜小姐还活着对不对?长公主——并不是无中生有,对不对?”见少年人并不是十分惊讶,才意识到自己后知后觉的,落后了太多,“哎呀,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我只是推断出了这种可能性。”

面具人转头看向齐安长公主。这个女人啊,永远留有后招,一步步诱敌深入,叫人搞不清楚她到底在盘算什么。连死人都能复活的障眼法,也只有她的大手笔才敢用吧?即便是君安城中的银月缶,也得甘心认输了吧。

“毕竟,做逝者的文章,且不说大逆不道,实在漏洞太多,不可行得通。所以从天王庙里三戒那一声叫喊开始,我就怀疑颜小姐究竟是生是死?现在总算证实了。”

徐师听得大惊失色,连忙问长公主:“怎么可能呢?颜小姐还活着?”

事已至此,长公主也不再隐瞒,坦诚道:“她的确尚未死去,但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地府的门。我请人医治许久,都不能完全救回。她一直沉睡不醒,只能用老参暂时吊着命。我估摸就是这几天了。”

“你、你、你可真敢违背天意,行大逆不道之事啊!!你竟然把她的尸体从坟墓里挖了出来?!”蒋亦斌只觉得胸膛要爆炸了,“哇”的一口咳了血。

“我与颜家没有仇恨,也没有兴趣挖别人的坟。只不过,派去颜府的探子发现停尸堂上的颜小姐在棺材板儿里,竟然还存了一口气,就以偷天换日之术,将她带了回来。你们看到下葬的,不过是随便哪一具尸首。蒋公子,你是不是要谢谢我?不然你的心上人,就被你一铲子土活埋了。”

“你……”

这可真是把人扔进油锅里煎熬。

颜小姐死去,活过来,又落入长公主之手,随时可能真正断气,蒋亦彬却什么都不能做,连知晓真相都排在队伍后面。心碎之人哪里受得了这等冲击?若不是最后一口气撑着,他无论如何都要见她一面,估计蒋亦斌的心脉早就给气爆炸了。

“看来就在墨菊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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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少年愈发明白,要想赢过长公主,只能试着去摸清她的思路,想常人不敢想之事,那么:在三戒和虫师围攻之际,银月缶生死存亡一线间,竟得梅花妖相救,五人一路顺着花瓣走来,就到了墨菊堂。如果说颜小姐就沉睡在里面,那么,梅花妖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仅仅是长公主豢养的妖兽,用来引除妖师下场吗?放出梅花妖伤人,又设宴摆局,不是很多此一举吗?这个可怕的女人,深深的城府里面到底还藏了什么鬼主意!

空中又零星飘落几瓣梅花,因为数量太少,且长公主与银月缶的正面对峙气氛十分紧张,没人注意得到。

长公主挥手指了方向,不避讳地承认:“她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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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到菊花开放的秋季,不能煮酒赏花;尚未到梅花开放的冬季,好无生趣。”

长公主翻动茶盏,修长的护甲轻叩石几台面,看上去她等的挺久,等的有些无聊。

“也只有你们能陪我打发闲闷的时光了。”

杀进墨菊堂的五人站在面前,无一不是满身挂彩,尤其是搀扶过来的血衣人,他受的伤简直触目惊心,垂着脑袋,半昏半醒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气绝身亡。

“能赶到这里,没被除妖师和府兵杀死,银月缶的确厉害。”

面前的五人,皆戴彩绘面具。虽不是银月缶象征性的银质面具,但也足以证明了他们的身份。

长公主沏好五小碗茶,发出邀请:“请坐吧。”

她低估了银月缶的刚正不阿,五人虽陷入绝地,可绝对没有打算受这一盏茶。

长公主又道:“齐安【公主名字】自小得父王言传身教,深谙英才乃治国之本。银月缶能有如此胆识和本领,直接砍了头实在可惜。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儿可谈的余地吗?”

为首的面具少年人质问:“身为君安皇家长女,带头侵吞修河款,致使河坝筑基不牢,洪水泛滥,两岸百姓死伤无数,你该当何罪?”

长公主有些诧异银月缶的首领竟然是个少年人:“真是英雄出少年。齐安敬佩。可也不得不反问一句,银月缶首领的意思难道是说,就算齐安不出手,这笔修河款便会落到实处?”

面具少年怒道:“如果没有了食粮蠹虫,粮仓还能空了不成?”

长公主摇头,笑他无知的同时,简直语出惊人:“错了。自朝廷工部到河堤官吏,哪个不会对拨下来的修河款咬上一口?既然如此,不如齐安对个数字,也好知道究竟少了多少银两,缺了多少方筑土。”

“什么?”面具少年见她厚颜无耻,简直气岔了气,“你的意思是,侵吞修河款还得由你统帅着,才不会乱无秩序?”

长公主大大方方承认:“若非如此,哪里得到侵吞十三万两的数目?官官相护,层层扣减,只怕真正分到修筑河坝上的,还不足一二万两。”

面具少年笑岔了气:“真是荒唐啊!原来最大的一只老鼠还能振振有词?原来长公主是在担心下级官吏侵吞毫无休止,你不得以才介入其中,控制一下赃款的数量?”

长公主笑着点点头。

面具少年用冷峻的声音回道:“你这番话应该留着,等把你押送到君安城主面前,说给他听。”

“只怕不能如你所愿。”长公主叹息,又一次发出邀请,“齐安早听说银月缶主持公道的名声,只是不知你们可否想过,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公平正义。试问,出生于贫寒家庭的苦命儿,和那些当街乞讨的残疾,如何与王公贵族相提并论?银月缶真的能摆平世间一切的不公正吗?哈,大概只是痴心妄想,你们却不愿意承认罢了。当今的夏源之地,九鼎国纷争四起,与其在乎些细枝末节的琐碎,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如何平衡战局。实不相瞒,齐安府上绝不短缺那十几万两的银子,为的不过筹备粮草军队而已。”

这又是一个石破天惊的泄露,面具少年惊愕:“什么?你敢私自豢养军队!?”

凭着这一来一回,长公主基本摸清了银月缶,一时间,心狠手辣如她,视银月缶为死敌如她,也只能笑谈对手头脑简单了:“莫非在这九鼎国之外还有个九天之上的桃花源,银月缶专门生活在那边极乐世界吗?你可有盘点城主手中的兵马以及他们的战力?若不是向齐安府上借兵,你觉得凭父皇的肥兵胖马,与北泽水君的精兵强将一战,胜算几分?”

面具少年即刻语塞。

长公主继续道:“在君安城里,银月缶的确逐渐打响了自己的名声。可九鼎国争霸战一旦正式开启,你们又算得上什么呢?今天帮东家寻找被偷了的钱财,明天调停世仇纠纷,后天追着君安叶家中唯一还肯招兵买马守卫君安城不遭侵犯的人不放。岂不是太大材小用,有偏离当务之急了?”

面具下,少年的脸色铁青:“但这也不是你带头侵吞款项的借口!”

“今日你不懂,或许明日也不懂,但齐安仍愿开心见诚,无所隐伏。银月缶区区六人,便抵得过除妖场上功力深厚的除妖师,还有我这一众府兵。既身怀绝技,何不速速认清事实真相?若你我双方得以联手,君安城必定更加稳固,其九鼎国霸主的地位便无可撼动。”

长公主这一句求和仙家保护你是什么感觉解,换来的必定是银月缶的冷嘲热讽。

“不必了。”面具少年不许思考,直接回绝,“银月缶不与贪官污吏为伍。”

“难道银月缶以为,终身埋藏于月光之下、黑暗之中,就能救君安城于水深火热了?齐安不放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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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之战一旦打响,银月缶最多就是个暗杀组织,难道能编入城主的步兵、在战场上为国效力吗?”

面具少年直接回怼:“若长公主没有侵吞修河款,河坝也不会决堤,大水漫不到水泽北国,一向与君安城主交好的北泽水君又怎么会打过来?”

“你又怎知北泽水君没有雄霸天下的心?什么河岸决堤,只不过是个借口。”自觉摸清了底细的长公主,只剩下笑少年人太过轻狂、不谙世事。

云嬛早趁乱跑了。阿执反倒紧紧跟着银月缶,寸步不离面具少年。长公主见了她,打招呼道:“薛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你也被他空中楼阁的描绘惹晕了头脑吗?”

彼时的阿执哪里懂得什么家国情怀、世事复杂?长公主与银月缶的几句对话,她听得迷迷糊糊,还以为仍被揪着“悔婚书”这一茬不放,于是抱怨:“我真的不是他女人。”

长公主听了,便知道她只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大多头脑冲昏了才跟随银月缶,也就不与她计较。阿执缩了下肩膀,徐师、程不寿都默不作声,她便以为“被银月缶抛弃新娘”这个身份,恐怕逃不掉也撇不清了。她好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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