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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看眼前的凄惨景象。

萧不语仗着王极境中期的境界优势,兀一出手便将李、王、黄三家家主和大长老炸成了肉泥。

而后,雷电暴雨倾斜而下,三家元神境修行者死伤殆尽,无数御气境修行者遭受池鱼之殃,最轻的也是浑身焦黑皮开肉绽,躺在长街上不断翻滚哀嚎。

其余人一哄而散,亡命奔逃。

“尔众听令:撤离济阴,经冤句县向汴州进发!”从半空落回城墙前,萧不语向神教教众下达了他在曹州的最后一份命令。

他下达这份命令时颇为急切,有种不敢耽误半分的紧迫。

这是必然的。

萧不语知道反抗军中就有王极境中期高手,对方没有在他出风头的阻拦他,可不代表对方愿意一直看着他大展拳脚。

现在萧不语灭了李、王、黄三家的精锐修行者力量,彻底跟城中权贵撕破脸皮,一旦对方趁机出手,带着反抗军攻城,济阴城内必然成为一团乱麻,神教要是撤得慢了,都不一定能走得掉。

朱昱来到赵宁面前:“魏老弟,萧上师有令,我们得带着除魔军撤出济阴去汴州地界。

“曹州神战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神战并未结束,神战大军是神教的力量,绝对不能放弃,我们必须把他们带走。”

赵宁微微颔首。

他当然要带走除魔军,日后成立白衣派,除魔军无疑是中坚力量。

有刚刚展露过非凡威势的萧不语在上头压着,赵宁倒是不担心除魔军、降妖军的战士不跟着神教走。神教教众现在舍弃城池,不再维持城中秩序,便有足够人手约束大军军纪。

普通战士心不甘情不愿是肯定的,这也正是赵宁能够利用的点。他组建的白衣派当然不能是神教忠实拥趸。

......

当夜,神教撤离济阴城。

反抗军紧随其后入城。

拿下曹州州城济阴,反抗军是真正的不费一兵一卒。

城中百姓自发打开城门,兴高采烈地迎接反抗军接收城池,质朴的人们在上街瞻仰反抗军的英姿凑热闹时,很多人都拿出了自家的瓜果酒水等食物,不断往反抗军将士们手里塞。

这是真正的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赵英与赵平入城的第一件事,便是恢复城中秩序,镇压那些趁乱为非作歹的宵小之徒。

巡逻街巷的反抗军战士,因为其平易近人的作风,待人有礼的举止,爽朗开阔的胸襟,以及取得大胜后发自肺腑的开心,很轻松就跟凑过来寒暄的百姓们相谈热烈、打成一片。

逃入城中的李、王、黄三家低境修行者与普通族人,尽数被反抗军抓捕。

他们有的在被百姓群殴,骨断筋折浑身是血,有的想要逃出城去,被反抗军抓了个正着,有妇孺惊慌失措躲在阴暗角落里瑟瑟发抖,犹如见不得光的老鼠。

昔日高高在上的权贵,如今不过是一群末日残兵。

对待这些人,反抗军会召开国人联合会,一个一个审理,有罪的绝不放过,该杀的杀,该关的关,无罪的绝不冤枉,并给予基本的生活保障,让他们能靠自己的劳动拥有正常人的生活。

黎明时分,赵英与赵平来到曹州府衙。

当第一缕晨曦从飞檐上洒落,曹州刺史府的匾额被反抗军将士捅了下来,赵英脸上浮现出一抹由衷的笑容,不无热血之意:

“从这一刻起,曹州之叛平定。”

赵平点点头:“反抗军占据曹州,此处战事暂时了结。”

赵英与赵平相视一眼,俱都挺直腰板,升起一股浓烈的自豪之情:“我们赢了!”

是的,经过一番凶险奋战,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为大晋平定了曹州。

他们证明了自己是大晋赵氏的杰出子弟,无愧于自身第一氏族俊彦的身份。

从今天开始,他们是合格的革新战士,是优秀的大晋战士,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战场,他们都拥有为胜利而奋战的资格!

......

从济阴城到汴州,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途中神教教众与神战大军一直是沉默赶路,鲜少有人跟身边的人闲聊,大部分人都情绪低落,失去了开口聊天的兴致。

有人跟大部分人不一样,譬如说赵宁。

他超然世外,骑在马上优哉游哉,一路上还能观看风景,可谓是怡然自得。众人都知道他性情怪异、特立独行,在他没有特别出格行为的前提下,倒也不以为意。

再譬如方鸣、褚元楠。

他俩现在一个自视为赵宁的绝对心腹、左膀右臂、生死兄弟,白衣派的创派元老,注定要大展拳脚建立一番大事业的英雄豪杰。

一路上,方鸣趁着教众与战士们士气低落、心思困顿之际,大肆宣扬神爱世人、众生平等的真正含义,号召有识之士与普通战士为了变革图强、自身利益而抱团。

另一个自视为赵宁的嫡系心腹,中下层骨干力量,铁了心要跟随赵宁的步伐前行,干起活来斗志满满格外卖力,成为了方鸣的得力臂助。

“神在神国,注视众生,降下神光庇佑众生,众生尽皆沐浴神光,所以人人都能渡往神国,可见在神的眼中,信徒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亦没有上下尊卑之别。

“所谓神的面前众生平等,即是此意。

“既然众生平等,信徒们在神教就该有一样的人格地位,谁也不比谁低贱,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敢享有特权,谁也不该遭受打骂,谁也不必对谁自称仆下,谁也不能对谁颐指气使。

“上师吃肉,信徒也当吃肉,上师衣锦,信徒也当衣锦,若是信徒只能粗茶淡饭,上师便不能大鱼大肉,若是信徒布衣烂衫,则上师亦没资格锦衣玉带。

“神的光辉无差别照耀信徒,神让人人都能渡往神国,神的信徒岂能人为制造差距?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方鸣面带智慧而慈悲的笑意,眉眼却又显得庄严肃穆,一边看着黄煌、许国正等人,一边期待对方的回答。

黄煌满脸惊异,觉得方鸣这番话既骇人听闻、违背传统与常理,又格外正确光明挑不出半分错漏,让他这样的普通战士从心里感到愉快,不能不接受。

郝云在一旁听了半天,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问道:

“方上师这番话实在是再好不过,我也愿意相信那就是神的意志。可神教毕竟等级森严、上下有别,教众、弟子、上师之间都有严格划分,身份、权柄截然不同,这又是怎么回事?”

许国正等人听得大点其头。

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方鸣明显早有腹稿,眼下不见丝毫窘迫,微微一笑娓娓道来:“神教上师虽然分为九品,弟子虽然分为六级,但这不过是大家职分不同罢了,并没有人格地位上的优越。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神教亦复如是,故而神教才有种种戒律。

“但你们要明白,规矩也好戒律也罢,都是做事所需,是为了践行最根本的宗旨精义。倘若规矩戒律阻碍了神教最核心的宗旨教义,那它就是错误的,需要被改变。

“神教上师、弟子的品级划分,是为了让神教井然有序、行事得力,方便神教作为神的虔诚信徒与忠实仆人,去更好地传播神的福光,在世间践行神的意志。

“而现在,神教中一些人因为职分带来的权柄,不思履行自己的职责,传播神的福光与智慧,帮助信徒得解脱、攒功德,反而私欲膨胀,去追求个人利益,更可恨的是还跟世间权贵勾结、欺压信徒!

“那不仅背离了神的意志,也背弃了神使划分职分的初衷,不仅会给神教带来劫难,也会被神所唾弃!

“而那,正是曹州神战失利的原因。

“如今,我们白衣派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要重申神的本来意志、神教的核心宗旨,团结大家,跟大家一起去做出改变。

“只有这样,神教才能重回正轨,神的光芒才会重新照耀我们!”

无比虔诚郑重地说完这番话,方鸣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地宣了一声神号,给这席话做了一个分外有力的结尾。

黄煌、许国正等人无不大受震动,如闻晨钟暮鼓,精神一阵清明,心胸都跟着变得通透敞亮。

郝云更是恍然大悟地道:“我明白了!这就像州县官府。原本国家设立官府官吏,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州县,让地方秩序井然,叫百姓安居乐业,使国家和谐强盛。

“可那些官吏就是因为手握职分带来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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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一个个私欲膨胀,忘了国家设立官府的原本宗旨,忘了官吏的固有本分,与权贵勾结压榨百姓,这才闹得天下祸乱,大劫降临!”

方鸣怔了怔。

他之前倒是没有想到这茬。

他是一个神教上师,国家、官府怎么运转不在他一惯的思考范围内。

此时听了郝云这番话,稍微一寻思,方鸣顿觉颇有道理,而且能跟他的话相互印证,看郝云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欣赏,慈眉善目地道:

“郝居士能够举一反三,果然是慧根深种,日后必可成就大功德。不知郝居士怎么看待我白衣派的宗旨,是否愿意加入我白衣派?”

郝云心想,这白衣派的宗义怎么跟反抗军那么像,在追求普通人的公平正义、反抗上层与权贵的特权压迫上,竟然一脉相承,实在是......有些蹊跷啊。

郝云看了看赵宁所在的方位,决定问个清楚明白:

“方上师,说起对信徒战士一视同仁,践行神的众生平等的意志,帮助普通信徒战士,魏上师那是当仁不让。不知魏上师是否认同你们白衣派?”

方鸣顿时笑容满面,底气十足地道:“刚刚忘了告诉你们,白衣派正是魏上师一手筹划建立!我等都只是魏上师的臂助。”

一听说是自己人组建了白衣派,郝云心神大振,这还犹豫什么,当即就要表态加入白衣派,孰料黄煌、许国正比他动作更快。

“原来白衣派领袖就是魏上师,怪不得你们的宗义如此公平正义,我愿意加入白衣派!”黄煌迫不及待地出声。

许国正紧跟着道:“我也想要加入白衣派!魏上师绝对不会害我们!方上师,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资格?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被人抢了先,郝云丝毫不觉得恼怒,反而喜上眉梢,心道:这就是众望所归啊!

方鸣用充满希翼、信任、慈爱的目光看着黄煌、许国正等人:“只要认同白衣派的宗义,愿意在日常言行中恪守不悖,大伙儿都能加入白衣派,跟随魏上师!”

他心中暗道:魏兄在普通战士心目中的威望果然无人能及,换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得到这些人毫无保留的信任?

黄煌、许国正等人大喜,纷纷表示自己拥护白衣派,拥护魏上师。

方鸣招招手,手里拿着一本册子的褚元楠立即走上来,记下众人的姓名,并且便告诉他们,今日晚间队伍停下来休息时,他们要举行日常集会,所有人都得到场,正式确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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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都疯了,都成了妖魔!

这是朱昱此刻唯一的感受。

抱着膀子站在屋顶、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的赵宁,感受当然不同。

他对地方权贵们的做派毫不意外,漠然看着眼前这一切,没有任何出手的打算,超脱得就像是在看一出猴戏。

河北河东的革新战争,让赵宁早就对地方权贵们的言行见怪不怪。利益受损时,他们会雷霆出手,有人反抗时,他们会残酷镇压,但当对手强大到他们无法战胜时,他们就会跑得比谁都快。

不远处的城楼阴影中,刘晃毕恭毕敬站在萧不语身后,眼看着城门前两帮人就要打起来,他忍不住出声:

“大上师,这些地方权贵已经坏了心肠,变得跟妖魔无异,我们若是再不出手,恐怕就不能把他们尽数留下来。”

萧不语面露鄙夷之色:“留他们做什么?”

刘晃诧异不解:“大上师,这些权贵颇有力量,若是举族参战,能够帮助我们把守城池,支撑到援军到来。”

萧不语冷笑道:“你指望他们在战斗中发挥作用?”

刘晃云里雾里:“不能吗?”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罢了!”萧不语一甩衣袖,“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一群猪狗。”

刘晃无言以对。

他明白了萧不语的意思。

今夜萧不语的确可以出手,以王极境中期的强大修为,压制得众大族只能留在城中,并逼迫他们的修行者全部参与守城之战。

但那又如何?

这群心怀怨忿、被逼无奈、毫无战心的人到了战场上,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起到的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一旦激战开始,萧不语被反抗军中的高手缠住,他们失去神教的强力压制,便会毫不犹豫转身就跑,只想着自己逃命,不会理会战场情况。

那只会引发大军溃败。

“难道真的打开城门放他们出逃?”刘晃觉得这也不是一个办法。

地方大族逃了,城中富户会跟着逃,神教不拦地方大族,拦着那些富户又有什么用?若是大族、富户都出逃,城中立马大乱,百姓或许跟着出逃,或许不会——他们更有可能帮助城外的反抗军!

届时城中沸反盈天,降妖军也好除魔军也罢,都不可能不跟自己城中的家人亲友站在一起,不可能继续帮着神教去对抗反抗军,不可能在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中送死!

以眼下军中的情况来说,士卒们不反戈一击对付神教就算好的了。

也就是说,地方大族的出逃,会导致济阴城直接失守!

“昔年国战时,北胡大军来袭之际,城中大族、富人也会闻讯仓惶出逃,官军基本不会阻拦。

“但你也知道,彼时有人逃走,亦有人留下来,毁家纾难的地主大户、富人权贵虽然不多,但总是有的。”

萧不语没有回答刘晃的问题,而是面色复杂地开始追忆往昔,“那时候战事凶险,形势困难,比之今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日的济阴城有过之而无不及,留下来帮助守城的人经常死伤无数,而且守不住城池。

“可五年国战之中,各州各县各关各城,每逢北胡大军攻来,总会有很多人留下来,捐躯赴国难,跟北胡大军不死不休。甚至那些没有遭受兵祸的地方,都有大量青壮义士主动到战场效命。

“那时候还没有神教,神的荣光不曾照耀这片大地,神的福泽未及庇佑万民,神的信仰尚未遍布州县。”

说到这里,萧不语顿了顿,神色有些萧索,“现如今,神的教坛在各地林立,神的光芒早就笼罩天地,神的战士愿意为了济阴城殊死奋战,而反抗军不过是刚刚兵临城下而已,城中竟然就乱成这个样子!

“满城大族,昔日都是神教的得力臂助,跟神教荣辱与共,现在竟然没有一家愿意留下来,全都想着举家逃命,甚至不惜与神教为敌,不惜跟神的战士大打出手!

“不久之前,他们中的不少人,可都还是神的信徒,是香火供奉神的虔诚信徒!”

萧不语的话戛然而止,非常突兀。

刘晃心跳如鼓。

他也想问一句:怎么会这样?

但在萧不语面前,他不敢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萧不语忽然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刘晃:“刘上师,你说,这是不是神教的问题?是不是神教不如朝廷?是不是神战大军不如反抗军?是不是在平民百姓看来,神明还不如大晋皇帝?”

刘晃如同被人抽了一记闷棍,头晕目眩双腿发软,一下子跪拜在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当口,刘晃没有太多思考犹豫的时间,连忙道:

“光佑众生,众生随行!大上师容禀,这绝非神教的问题,神的光芒普渡四方,带给世间的只有福泽,绝非妖魔朝廷可比!”

萧不语并未就此放过刘晃,步步紧逼:“那你说,曹州神战为何会失败?济阴城为何连守都不能守?”

刘晃抖如筛糠、汗如雨下,他知道自己必须立马表明态度,否则下一刻说不定就会人头落地:

“这,这,这都是地方大族的问题!是李、王、黄等地方权贵鬼迷心窍胆小如鼠,他们不肯践行神的意志,不懂神的荣光,在关键时刻成为了神的叛徒,妨害了神战大军降妖除魔!

“他们,他们罪该万死!”

萧不语没有再追问刘晃,转过身,看向城门前的大族队伍。

刘晃大松一口气,知道自己通过了生死考验。

危难之际,态度很重要,思想觉悟更加重要,倘若他立场不坚定,胆敢怀疑神教的存在本身,说不定立马就会被萧不语清除掉。

曹州神战失败,济阴城已经不可守,神教接下来只能撤退,此事传开之后,对神教声威的打击太大。

各地信徒都会怀疑神教是不是真的强大无匹,怀疑神是不是真的全知全能,怀疑神是不是真的可以让他们渡往神国永享极乐。

为了避免这种怀疑,关于曹州神战的失败,神教必须要有一个合理解释。

神教需要给信徒们一个交代。

神教要让信徒们认识到,曹州神战的失败绝对不是神教的责任,更不是金光神并非全知全能。

不是神教的问题,不是金光神的问题,哪能是谁的问题?

是谁的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有人承担责任,揽下曹州神战失败的这口大锅。

思来想去,没有人比曹州地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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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更合适了。他们有实力,有分量,有妨害战局的能力,而且现在确实有了不轨行为。

作为神教四品大上师,曹州神战大军大将军,刘晃要是连这份认识都没有,那他说不定就会落得跟曹州地方大族一样的下场,被萧不语揪出来当作替罪羊。

来不及过多感受劫后余生的欣喜,刘晃陡然发现萧不语衣袍鼓荡、长发飞舞,气机如潮高涨,身体中升起一道刺眼的冲天光柱!

“大上师意欲何为?”刘晃生怕对方改变主意要杀他。

光柱在星海下冲出一道天眼般的巨大真气漩涡,周围的天地灵气蜂拥而至,夜空中层云翻滚电闪雷鸣,飓风激荡。

萧不语大雁般的身影徐徐拔高,在城头浮空而起,头也不回地道:“你刚刚说得不错,曹州权贵罪该万死。

“既然他们该死,那就一定要死。”

话音方落,他的身形乍然消失在原地,闪电般攀上高空,在有无数古朴玄奥的符文光柱中载沉载浮,长发飞舞衣袍猎猎,俯瞰济阴城众生,犹如神明降世。

......

屋顶,环抱双臂,意态懒散的赵宁看着萧不语祭出王极境领域,堂而皇之升上半空,展露出神迹般的异象,嘴角勾勒一抹淡淡笑意。

他没有给对方找不痛快,阻拦对方逞威风的意思。

刚刚萧不语跟刘晃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进了赵宁耳中,所以赵宁确定对方的行动对他有利,准确地说,是对他成立白衣派有利。

他决定安静看完这场好戏。

在萧不语展露气机开辟王极境领域的那一瞬,李、王、黄三家大长老同时抬头,三家家主也从队伍中的马车中蹿了出来,一起惊骇万分地看向半空。

三家修行者,包括老弱妇孺,无不恐慌万分的抬头看向萧不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战前地方大族举家逃难,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们知道这会惹恼神教,但从未想过萧不语会对他们出手。

萧不语的声音犹如惊雷落地,在济阴城每个人耳畔炸响:

“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能解我们今生苦难能让我们来世永享极乐,神怜爱世人、普渡众生、大慈大悲。神对我们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虔诚地信仰祂、供奉祂,践行祂意志传播祂的福光。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你们却办不到。

“关键之时,你们没有经受住神的考验,被妖魔迷惑了心神夺走了理智,你们背弃了对神的信仰,成为了最让人不齿的叛徒!

“而今,因为你们的背叛,济阴城即将落入妖魔手中!你们侮辱了神的荣光,给人间带来了灾难,比妖魔更加可恨。

“你们该死!

“现在,你们要接受神的惩罚!”

话音方落,无数真气闪电从半空暴雨般坠落,砸向三家族人。

......

城外,反抗军大营。

赵英与赵平并肩站在大帐外,望向济阴城上空的王极境领域。

“萧不语这老匹夫冒充神明,咱们就这么看着他逞威风?”赵英转头问赵平,觉得这太便宜对方。

赵平心旷神怡地道:“他们自相残杀,我们插手干什么?看戏就成。看完戏,咱们还有便宜可以占,何乐而不为?”

赵英想想也是,露出笑容,信心满满地道:

“曹州李、王、黄三家这样的地方权贵,还就真是一无是处的纸老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神教依靠这样的人,也就是太平时节能多捞些好处罢了,真到了你死我活的战争时期,怎么跟我们相争?”

赵平理所当然地道:“一群骗子而已,本就不能与我们相争。”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纵声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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