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月老400第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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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孙二在案发的时候与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赌了两天一夜,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把跟他一起赌钱的人一一传来讯问,和他所说的一丝不差。

至于这几天的赌资,是他吹嘘自己县上有朋友,能帮忙打田产官司,从一个远房亲戚那里哄骗来的。

“贼你妈的碎怂!”邢忠顺翻看着冯茂䘵送来的孙二和他那帮赌友的口供,嘴里恨恨的骂道,不知道是在骂赵福,还是在骂孙二。

将那叠口供摔在案上,他在地上来回的踱着步子,许久才站住了。

“差人将孙家人找来,跟他们说,孙二参与赌博,按律当处枷号两月。”

“如果他们不再攀咬赵福,咱们就网开一面,把他放回去,以后就相安无事。”

他看了冯茂䘵一眼,为自己辩白道:“不是额成心包庇赵福,这事毕竟还没有坐实,只有那婆姨的一面之词。”

“话说回来,就是真的坐实了,毕竟他还是按察署的捕头,这事要是传到府里,能有咱啥好果子吃?只怕大伙都跟着倒霉!”

“去吧,把这事办完咧,还得接着查那盗案。”

“这次破个例,比限放宽松些,额豁出去再挨上大老爷几顿骂,再给你半个月的期限。”

“还有,跟孙二一起赌钱的那些个碎怂,按照老规矩拿钱赎人,拿不出来滴一律枷号!”

儿子关在大牢里,儿媳的官司还没有着落,孙老汉哪里肯回村里?

将跟着来的兄弟们都打发回去,央求着他们帮忙把自家地里剩下的活计做完,自己寻了一间小客栈租了两间房,就和儿媳在县城里住了下来。

冯茂䘵派去碾房村传他到县里的人刚走没多久,他就来按察署打听赵福的消息。

听了冯茂䘵的话,孙老汉多了一个心眼儿,思忖着赵福那狗日的不知道还有几天才能回来,不如先把儿子救出来再说,省得在大牢里白白的受罪。

毕竟是他媳妇,这事别人不好作主,究竟要不要接着告下去,也要问问他的意思再定。

就这样,他含含糊糊的应承下来。

冯茂䘵做了多年的捕头,办过的刑案无数,那是何等精明的人?当然看出了这孙老汉是在虚与委蛇。

但他只装作全然不知,立马命人将孙二释放。

回到客栈,孙老汉将总捕头的话对孙二细细说了,岂料这份奇耻大辱让他这个平日里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主儿突然间来了血性。

“咚!”的一拳捶在桌子上,他咬牙切齿的骂道:“贼他妈!”

“只要能将那狗日滴办咧,别说是枷号二十天,就是五十天额也心甘情愿!达,额想定了,一定要告到底!”

既然儿子已经拿定了主意,孙老汉当然要支持,爷仨一商量,当即退了房回到村里。

只在家里住了一晚,就近把大闺女找回来陪着孙二他娘照顾好家里和小孙子。

带上了换洗衣服和一些干粮,爷仨儿第二日吃过早饭就又向县里去了。

在小客栈里住了下来,孙二一天几次的到按察署门外远远的盯着,只等着赵福露面。

冯茂䘵当天就发现了他,心中一阵暗喜,却只当作没看见,只是一门心思的查办盗案。

也该他走运,四天之后那盗案真的破了!

是本县人作的案,案犯是一家说书馆的跑堂伙计,书馆离着被盗的那户人家不远。

因为穷得叮当响讨不到婆姨,他早就打起了那户人家的主意,还曾几次去附近踩点儿,终于在一天晚上瞅准机会下了手。

得手之后他一直将赃物藏在家中,想着风平浪静之后再拿到榆林府或省城去销赃。

哪料到叫花子突然得了狗头金,那么多财物放在家中他实在是放心不下,生怕再让人黑吃黑给偷了去。

于是一天几次偷偷的撂下活计往家里跑,去看他的那些命根子。

终于被茶馆老板我成了月老400第三结局给臭骂了一顿,那伙计如今财大气粗,哪里还肯受这个窝囊气?当即回了几嘴辞了这活计。

从此就哪也不去,天天呆在家里守着他的宝贝,把几年来牙缝里抠出的制钱都拿了出来,每日里好吃好喝,只等着风头过去,自己摇身一变就成了财主。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的举动引起了街坊的注意,终于被捕房的一个眼线寻到了蛛丝马迹。

又苦苦等了三天,终于把赵福等回来了!

赵福是这天晚上到的家,他在外面实在是熬不住了!

三个人到了榆林府里找个客栈住了,带去的两个手下对他此番出来的用意心知肚明,大热的天哪里肯出去查拿什么犯人?

捕快大多都是泼皮无赖出身,本份人干上这行,在这个染缸里用不了多久也都学会了坑蒙拐骗,盘剥勒索。

两个手下每日里只知道躺在房里扇着扇子喝茶乘凉,牛逼吹得没边儿没沿儿,到了饭点儿就嚷着肚子饿,赵福还得有酒有肉的款待。

七、八天下来花了他二十几两银子,每掏出一两都像是在他心尖儿上剜下一块肉来!

偏生天热出汗多,脖颈上的伤口又好得慢,好不容易熬到好得差不多了,他借来个铜镜仔细的看了又看,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忙不迭的收拾退了房,三个人急急的赶回县里来。

回到家里已经是大晚上了,找谁去探听情形都不方便,只能忐忑不安的熬过了一晚。

早早的吃过饭来到衙门,其他人还都没来,只有夜里轮值的两个人正收拾准备回家,其中一个与他平日里相处得好的人便偷偷的将孙二的事告诉了他。

他听了之后真好似五雷轰顶!返身到门外细细的看了,没见那孙二的影子,又硬着头皮回来等着点卯。

孙二吃过早饭准时来到按察署大门外,远远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时不时的伸出头去向大门口瞄上一眼。

当冯茂䘵像往常一样大摇大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按察署门前时,孙二已经在大树后面探头探脑了。

他幸灾乐祸的咧了一下嘴角,只装作没看见,径直进了衙署,见赵福竟然回来了,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哟!回来咧!这大热滴天头很是辛苦,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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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案犯没有?”他装模作样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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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时国家新的司法体系已经大体形成,三法司都在各级地方设立了衙门。

刑部在省里的衙门仍旧是按察司,主官是按察使;府里设了按察署,主官司是佥事;县里设了按察分署,主官是知事。

都察院在省里设了高等检察厅,主官是厅丞;府里设了地方检察厅,主官是厅长;县里设了初级检察厅,主官是推事。

大理院也形成了四级三审制,省里设了高等审判厅,主官是厅丞;府里设了地方审判厅,主官是厅长;县里设了初级审判厅,主官是推事。

赵福的案子如果定为强行奸淫,就超出了按察署的判罚权限,只能审理清楚后把卷宗连同所有的证物一并移交到县检察厅。

检察厅经过审理,确定案件明白无误,罪名成立,再将案件移交到审判厅,提请审理下判。

到时就要把人犯自按察署的牢房移交到审判厅下设的大牢羁押候审,纵是按察署的人再想关照他也是无能为力了!

“大人!大老爷!”赵福已经吓得面如土色。

他“啪”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打躬作揖的央求道:“小的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揍下了这禽兽不如的事!”

[标签:p标签我成了月老400第三结局]“总求大老爷救小的一命,小的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谢大老爷再生之恩!”

邢忠顺拧着眉思量了片刻,抬手去翻拣案上的那摞卷宗,就势把那银票的一角完全的遮盖上。

他将一份案卷摔在赵捕头面前,装模作样的道:“这是上个月东大街那件伤人的案子,当初也是你办滴。”

“案犯一直在逃,刚刚有了线索,你带上两个人去查拿!”

接着他又压低了声音:“趁着事主还没告到这里来,赶紧离开县城躲出去,等伤养好了再回来。”

“到时少不了要传你来过堂问话,记住!你就是去奉命拿人,别的事情一概没有!”

“你也是办了这么多年事情滴!该怎么编排对付那婆姨,不用额教你吧!”

孙二他爹大半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从来不敢招灾惹祸。

婆姨给他生了三个闺女,一个儿子。三个闺女早已出嫁,只这一个儿子从小被他娘给娇惯坏了,养成了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性子。

整日里与一帮狐朋狗友喝酒赌钱,有时输急了还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气得他一见到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父子俩往往是三句没说完就不欢而散。

也是祖上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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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娶了一个贤惠的媳妇,不仅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有时跟她男人吹上几句枕边风,这碎崽还能听进去几句。

就盼着儿子年岁大些就能收收心,靠着家里多年省吃俭用置下的几十亩地也能保得衣食无忧。

谁成想一天之内祸不单行,儿子被官府拿了,儿媳无端被人糟蹋失了名节,这孙老汉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如今事情已经传开,也顾不得害臊了,他约齐了几个本家兄弟,带着儿媳就来了县城。

都是本本分分的庄户人,谁也没打过官司,大家还都以为像从前那样要找县大老爷递状子呢。

在县十字街口找了一个算命先生,让他代写状子时才听说朝廷改了规矩,县太爷现在已经不问案了,像他这样的案子要去县里的按察分署报案。

一群人拿着状子,多方打听才找到了按察分署,到了值房求见大老爷,请求申冤。

到这里来报案的,大大小小每年都要有个几百起,原本是司空见惯的。

可是这值房的衙役听说是状告衙门的捕头强行奸淫民妇,顿时吓了一大跳,赶忙来向总捕头冯茂䘵禀报。

冯茂䘵这时正憋了一肚子气。

毕竟他是总捕头,寻常的捕快哪个不想巴结他?跟随赵福一起去拿人的捕快一回来就悄悄的将碾房村发生的的事向他禀说了。

他见赵福一直没照自己的面儿,知道他一定是直接走了知事大人的门路。

“你个碎怂!”他在心里恨恨的骂道:“仗着平日里把知事的尻子舔得好,不把额放在眼里,恨不把额给拱了下去,你来做这个总捕头!”

“今天你娃竟然狗胆包天的揍下了这样的活计,额还不趁机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知道孙家人一定会找上门来,他索性连孙二都没提审,整整一下午就坐在衙门里等着。

终于把他们等到了!他异乎寻常的积极,拿出从来都没有过的效率,亲自接待了孙老汉和孙刘氏。

问清楚了案由,他不敢擅自作主,立马来请示邢忠顺。

果然不出他所料,邢忠顺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漫不经心的道:“一群犯属的话哪能轻信?”

“不过既然他们来咧,你就把案子接下,看看能说出些什么。赵福刚刚带着手下出去拿人咧,总要个几天才得回来,到时再传他来对证。”

“你赶紧把那些人打发走,抓紧审那个孙二才是正事!县太爷那里急得很!”

冯茂䘵悻悻的出来,却没有像邢忠顺说的那样敷衍了事,他让孙刘氏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仔仔细细。

孙刘氏的脸臊得像一块大红布,硬着头皮说完,一旁的书办已经记录得明明白白。

孙刘氏在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上画了押,末了,又将随身带来的一件包袱放在案上。

“这些什么?”冯茂禄问道。

孙刘氏的脸又是一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不言声的将包袱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事,原来是一堆破烂的内外衣裤。

不用说,这一定是事发当时被赵福撕烂的。

冯福䘵拿起来仔细验看了,那上面还沾了令人作呕的脏东西,虽然已经干涸,但那点点的斑痕清晰可辨,这是确凿无疑的证物了!

冯茂䘵将那包袱收起,按照邢忠顺的说法,好说歹说的打发走了孙老汉一众人,让他们回去随时听候传唤。

他没有依照规矩将那包袱锁到证物柜里,而是在天黑后趁着夜色悄悄的带回了家,在自家的柜子里锁了起来。

吃过了晚饭,他又返回衙门,手下的一应人等都已经到齐了,他命人到后面的大牢里将孙二提出来,连夜开始了审讯。

审了半宿带一天,到了第二天黄昏时分,孙二的嫌疑已经真相大白!

依据多年的办案经验,冯茂䘵知道后面一定要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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