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玩清明梦 免费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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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情感口述

“伯爷知道了定会打他一顿的!”

“我家小姐可是正儿八经、行事端方的姑娘家家,世子爷太过分了!”

“打完了要让世子爷赶紧过来提亲!”

……

听着小午同香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玉清和紫光对视了一眼,缩了缩脖子。

这就是伯府人家小姐的底气吗?这东平伯有如此凶悍?连人家世子都敢打?

不过也是,养的出那位姜四小姐那般凶狠姑娘的伯爷估摸着也凶得很,兴许就是个大号的姜四小姐那样的人了。

得亏这世子爷也不是好相与的,这往后要是成了一家,定是没人敢欺负的主。

费了好一番口舌,商议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瞅着再商量下去未来的小世子都快能娶亲了,那微掩了一下午的屋门终于被人从里头拉开了,姜四小姐从屋里走了出来,精神不错的喊“饿”了。

正商议着给未来小世子相看哪家姑娘的香梨闻言顿时一喜,连忙欢天喜地的跑去厨房要亲手做些吃食给小姐。

这吃食是真的简单,这位伯府小姐倒也不挑,有什么吃什么,一碗馎饦吃的不快不慢,姿势也颇有几分贵女的优雅。

吃完馎饦,喝了几口清茶,女孩子才开口了。

“孩子之事只是胡说八道的,莫要跟着乱传。”

也不知道这位姜四小姐醒了多久,知道了多少。

只是这话一出,紫光和玉清就愣住了,心里旋即“腾”地升起一股微妙的遗憾敢:不是真的啊!可看那位世子爷的样子……

比起紫光和玉清这两个外人,香梨和小午的神色便复杂的多了。

不是真的……唔,他们还以为这姑爷已经定好了呢!

“其实世子还是不错的。”玉清纠结了片刻,难得多了一句嘴,他总觉得这位世子爷对这位姜四小姐的样子不似单单合作那样,那般温柔的眼神可骗不了人的。

先前他也觉得两人外表不大登对,可细看久了,却又觉得姜四小姐这个人也是不错的,配世子怎么不能配了?

“这个事我自有主张。”女孩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

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季崇言当然好,只是她要做的事……他是国公世子,是陛下的亲外甥,含着金汤匙出生,何必把他牵扯进这趟浑水来?

玉清闻言立时闭了嘴:人家伯府同国公府的事情哪轮得到他这个道士来插手?

比起这个,姜韶颜显然更在意她睡着的这一天一夜里发生的事。

“世子和林大人他们去了前院就没出来过,一直在忙……”

“山上的财宝都搬下来了,听说是不会留在金陵府的,要带走的……”

“还有那道士的数量也对上了,还找人确认过了,那个王卢被大蛇卷走之后也被找到了,找到时已经咽了气,想来是那条大蛇干的了……”

“山下圣道教的余孽也被抓了,据说他们听从瑞元观的号令,这些年在做的只是钱财方面的接济,别的还来不及做……”

“林大人说这次的行动确实成功了,却又不能完全说是成功了。抓到的都是手和脚,有没有存在脑袋还不知道,若是还存了个脑袋,那这个脑袋便没有抓到,还藏在里头……”

……

姜韶颜认真的听着香梨同小午打听来的消息,只是点头,又或者“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除此之外,倒也没多说别的什么了。

直到这两个把打听来的消息都说的差不多了之后,女孩子才再次开口道:“世子那边可说了什么?”

世子一直在忙,哪有功夫说什么?一旁坐在凳子上的玉清和紫光心说着。

只是这话叫小午听了,却是记了起来,说道:“世子送了一大匣子东西过来,说是特意给小姐的,叫我们不许偷看。”

那匣子看起来还挺普通的,里头的东西不轻不重的,他虽是好奇,却也不敢看。

女孩子闻言却是笑了,点头道了一声“好”之后,又问小午:“宝陵那里怎么样了?”

小午算了算收到飞鸽传书的日子,顿了顿,道:“……应当放出来了吧!”

说话间,那张表情不算丰富的脸上却也忍不住多添了几分遗憾之色。

被热情招呼吃长生果的玉清剥花生的手一下子顿在了半空中。

这就是权贵人家亲眷间的“感情”么?他没弄错的话,小午指的放出来的应当是姜四小姐的两个叔叔吧!可看小午那遗憾的表情,这叔侄的感情还当真是一言难尽啊!

跟这权贵人家亲眷间的感情比起来,普通百姓可简单多了呢!

……

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可没那么蠢,上过一次当之后,硬是咬着牙,撑到被放出来,而后一路板着脸相顾无言的走到姜家别苑门口才开始冷笑。

大门开着,今儿似是来了不少客人,两人进了门。

临近年关,白管事早备好了过年的窗花、对联、福字、灯笼等事物指挥人挂起来了。

一年到头总是要热闹热闹,焕然一新的。

这些时日,四小姐虽然不在家中有些无趣,可因着闹事的姜二老爷、姜三老爷都进了大牢,姜老夫人神志又不大清楚,家里头也没什么大事,日子也过的颇为平静。

举着梯子正从屋檐上换下寻常的大红灯笼,换了个福字灯笼的白管事手抓着梯子,人却向后仰了仰,眯眼观察了一番之后,突道:“笔给我,那个‘福’字的一点写的有些疏淡,我来添上一笔。”

身后一支笔及时递了过来,白管事接过顺口道了一句“麻烦了”,可眼角的余光在瞥到递笔之人时却是不由自主的一顿。

正在剥核桃的姜二夫人见状翻了个白眼,冷哼道:“放心!笔上没下毒!我吃饱了撑着才对姜四那丫头身边的人动手呢!”

她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到底也学乖了,不然回头叫姜四那丫头知道了,定会给她好看的。

做婶娘的惧怕个小侄女当然有些没面子,不过鉴于这小侄女是姜四那鬼见愁一般的丫头,她倒也接受了。

左右被姜四那丫头修理过的不止她一个,大家都被修理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身后跟着的是小柳绿,她跟在春妈妈身后正在四处乱看,这情形……看的白管事捏笔的动作不由一顿,脱口而出:“你们怎么来了?”

对白管事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小柳绿倒是不以为然,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听说姜二老爷他们今儿出来了,我当然要来的。”

这两人关进去这些时日发生了不少事,可于姜二老爷而言,她小柳绿还是那个怀着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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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的小柳绿,她当然是要来的。

白管事干巴巴的“哦”了一声,没有多说。

他只是个老实人,这些人却个个不老实的很,没有四小姐在撑场子,他是真的不敢欢迎他们。

没有再理会身后小柳绿同姜二夫人,白管事提笔补起了灯笼。

梯子下姜二夫人同小柳绿正有一岔没一茬的闲聊。

“二夫人近些时日可好?”小柳绿摇着一柄插了几根羽毛的折扇扭着腰问姜二夫人。

这样子看的姜二夫人白眼一翻,随口道了句“还行”之后,便指着那插了几支羽毛的折扇问道:“你这破扇子哪来的?丑的很!”

说她扇子丑?

小柳绿愤怒的白了姜二夫人一眼,道:“你懂个什么?土死了!现在长安城里就时兴这样的扇子!”

“骗人!这么丑的扇子哪个敢喜欢?”姜二夫人却是不以为然,“我就不信大家的品味都这样……”

小柳绿被骂也不生气,只是嘻嘻笑了两声,正想开口,斜刺里一道愤怒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

“你个妒妇懂个什么?”

一身脏兮兮囚服的姜二老爷顶着一头乌鸡窝一般为什么不要玩清明梦的头发及时赶到,赶紧小跑着杀了过来,冲入人群。

那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的味儿冲的周围众人连忙避让开来,小柳绿还来不及躲开便被姜二老爷一下子拉住了手,他瞥了眼小柳绿的肚子,激动道:“小柳绿,我回来了,放心,没人敢欺负你了!”

小柳绿绿着一张脸,拿绣帕捂着鼻子连打了几个喷嚏,看了眼躲的远远的姜二夫人等人,拿帕子在鼻子前扇了扇,不解道:“二老爷,奴记得宝陵县衙大牢是给洗澡的啊!你怎么回事?”

这要真有金贵血脉也要被他熏得扛不住了。

说到这个,姜二老爷便是火冒三丈:“宝陵县衙那群狱卒懒得很,我寻个人帮我洗澡都寻不到……”

小柳绿:“……”

原来不是人家不给他洗澡,是嫌弃没人伺候他,便干脆不洗了。这二老爷心里到底有没有数?那是大牢又不是客栈,再者说哪个好端端的人会关到大牢里去的?你自己犯了事,原本就是个“犯人”,还要人家狱卒伺候么?

要真这样,那这天下都要乱套了!

绿着一张脸的小柳绿还来不及开口,那厢发完火,问候了一番宝陵大牢狱卒家人的姜二老爷便转头愤怒的瞪向姜二夫人,道:“你这毒妇,只准许你那辉哥儿长大便不准许我的金贵血脉长大不成?我告诉你,小柳绿腹中的孩儿若有什么闪失,我定不会放过你这毒妇的!”

小柳绿腹中那个不存在的孩儿能有什么闪失?姜二夫人瞥了眼绿着脸的小柳绿,又看了看乌鸡头一般的姜二老爷,顿了片刻之后,陡然觉得有些无趣。

于是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声:“哦。”

“你要是敢……”正说的唾沫横飞的姜二老爷冷不防姜二夫人来了这么一句“哦”,原本想要出口的话一下子顿在了原地。

她“哦”了啊……那这……这定是那毒妇这些时日学乖了,想先稳住他。

姜二老爷这般想着,连忙定了定心神,哼道:“你少妄图用这等话来哄骗我,我是不会信你的!”

姜二夫人再次点头“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原本想要出口的狠话如同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姜二老爷:“……”

狠话放下去,得到的只是一个“哦”字,实在是叫人有些泄气。

怔怔的看着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的姜二夫人,姜二老爷一时涨红了脸,只觉得姜二夫人这样淡淡的反应着实驳了他的面子。

姜二老爷气的握了握拳头,对面那头漫不经心“哦”的姜二夫人看了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身后两个粗使丫鬟同两个五大三粗的下人及时现身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孬种!以为她吃过一次亏还会吃第二次不成?姜二夫人不以为然。

对方这般带足了人手的样子气的姜二老爷恨恨挥出的一拳一下子转了个弯,狠狠的砸到了一旁靠着的梯子上。

站在梯子上挂灯笼的白管事吓的连忙抱紧了梯子,险些没被他一拳砸的掉下去。

莫名其妙的受了一波无妄之灾,待到回过神来,一向腰挂枸杞水自诩好脾气的白管事张了张嘴,一个“二”字才来得及开口,一阵延绵不断的拳法便接踵而至!

脚下拳头震颤不断,白管事吓的紧紧抱住了怀里的梯子,惊呼:“二老爷,快收手,容老奴下去!”

收手?姜二老爷抬头阴恻恻的瞥了他一眼冷笑:“我就不,今儿我要是收手了我就不是个男人!”

说话间一拳一拳砸梯子砸的更起劲了。

如此个证明自己是男人法?看着上头抱着梯子摇摇欲坠的白管事,就连才进门过来看好戏的钱三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要证明自己是男人自寻别的法子去证明,干梯子同站在上头的白管事何干?

人家白管事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先把人放下来再说啊!钱三犹豫了一番:虽然这事不是他家里的事,可到底是姜四小姐家里的,白管事年纪也大了,一辈子枸杞水平和的很的人,这般万一惊吓又或者从梯子上掉下来出了什么事,叫姜四小姐知道了定要发火的。

既然如此,他就勉为其难帮……

这情形,钱三看了还要犹豫一番,有人却是进门一见,当即便抬手招呼身后的护卫上前帮忙了。

“我的天!赶紧把那脑子被门夹了的拉开,把白管事放下来!”方知慧只一见便下了命令。

到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家二小姐,底气就是足!

双拳难敌四手的姜二老爷很快便被人架了开来,被阻止的姜二老爷愤怒不已的骂了开来,方知慧自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当即骂了回去。

场面一阵鸡飞狗跳,以至于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摇着折扇的小柳绿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一脸冷笑着的姜三老爷身边,而后一脚踩到了姜三老爷的脚上。

一股钻心般的疼痛袭来,姜三老爷痛的当即伸手连忙将小柳绿推开,伴随着一道惊慌的喊声“奴不是故意……”小柳绿倒了下去。

整个被推倒的过程简直一气呵成!

此情此景,看的春妈妈眼皮不由一跳:这丫头……动作好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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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之请吗?季崇言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思绪,只是这垂眸也不过一瞬而已,再抬眼,他看向女孩子,女孩子眼里满是倦意,身影摇摇晃晃,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却仍坚持站着,问他要一个不情之请。

季崇言道了一声“好”。

横亘九龙岭上多年的群观就在今日消失了。

林彦带着人赶到瑞元观时只看到了宛如被削平了一般的瑞元观,所见之下到处一片狼藉。季崇言则靠在观外的树丛间,将靠在一旁闭着眼昏睡过去的女孩子抱了起来,眼神落在女孩子的身上,温柔而平静,口中却道:“观下留有前朝财宝,找人挖出来带走。”

这自是不消他说,林彦点头。不过他到底没有如季崇言这般眼里只这么一个女孩子,没有遗漏一旁趴在地上,脸朝地的玉清,林彦蹙了下眉:这小道士怎么回事?晕过去便晕过去了,还脸先着地岂不是要脸上挂彩了?

“他晕过去了,之后把这九龙岭上剩余的道士都带走审问,无罪者稍后释放,知情者不能放过。”季崇言又道。

谋逆大罪,自是如此。

“如此……剩下的便交给你了,我先带姜四小姐下山!”季崇言朝林彦点了点头,抱着女孩子向山下走去。

收尾这件事难倒是不难,只是麻烦是真的麻烦,林彦叹了口气,回身看向身后的官兵,道:“随我来吧!”

最危险的事姜四小姐和崇言已经做了,那他还有什么可推脱的?

……

等了几日,总算等回了小姐,那条这几日看了也不知多少遍的山路尽头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最先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双黑色的鹿皮长靴,那是男子才有的装束。

去时两个人,回来只有一个?

正在啃酥糕的香梨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扔了手里的酥糕,惊呼了一声“小姐”迈开腿便向山道上狂奔而去!

“小姐!”

“我们小姐呢?”

这个时候哪还记得鹿皮长靴的主人是什么世子爷,长的好又如何?权势尊贵又如何?她家小姐呢?

香梨边跑脸上眼泪鼻涕涌了出来,看起来狼狈滑稽又可怜。

她大声尖叫了起来:“怎么只你一个……”

看到睡着了的女孩子时,话到一半截然而至。

她家小姐也下来了,被世子爷抱下山来了。香梨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小姐,小姐身上的衣袍之上沾了不少尘沙,撕裂的细碎口子不少,脸上粗看倒是干净,不过细一看,似是被人擦过了。

虽是一身狼狈的模样,不过她眼下的呼吸却是平稳,香梨将原本想要质问出口的话吞咽了下去,小心翼翼的问季崇言:“世子,我家小姐……”

身后一瘸一拐跟着的玉清下意识的抬起手遮住了眼,有些不敢看了。

这哪里来的小丫鬟,怎么养的这么大的胆子?他先时不过是人之常情一般尖叫了几声便被打晕了,好不容易醒了,却不知道怎么又晕了过去。

虽说不知道是怎么晕的,可他方才醒来的时候,脸上全是擦伤,能干出这种事来的多半就是这位金尊玉贵脾气大的世子爷了。

尖叫几声就能落得这么个待遇,这小丫鬟可是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了,这世子爷……玉清摇了摇头,啧了啧嘴:这小丫鬟的下场估摸着也不会比他好多少了。

只是等了半晌,原本以为的小丫鬟被人打晕之类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被指着鼻子无故被冤枉骂了一通的世子爷这个时候脾气却好的出奇。

听到小丫鬟的问询声,他只是看了眼怀里的女孩子,柔声道:“她只是有些累了,没有受伤,你放心便是!”

哦,小姐没有受伤啊!香梨松了口气,冷静下来时似是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举动,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倒是极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错处。

“方才……方才奴婢急了,世子爷,我……”

话未说完,季崇言便摇头道了一声“无妨”,而后抱着女孩子继续向山下走去。

小丫鬟则小心翼翼的跟在了身后。

玉清:“……”

合着这位世子爷只对他一个这么凶是吧!

……

金陵府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

江南道的冷虽说不如塞外漠北那样如同风沙瓦砾剐蹭一般的寒冷,可那股子浸入骨髓的阴冷却还是叫人有些吃不消。

临近年关,年味愈浓,那股子浸入骨髓的阴冷也越发的湿重。

尤其今日……昨日钦天监测得天晴雨雪又不准了,前半夜无风无雨一片晴好,后半夜却突然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雨,雨混合着雪,地上一片湿狞,出门一不留神还会打滑,真是怎么看都不似什么适合出门的好天气。

就这么个天,实在不太适合出门,可却半点不妨碍百姓出来看热闹的热情。

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从九龙岭上运下山来,堆满了府衙前的空地。

金陵府尹站在一旁,神情拘谨而凝重,耳畔百姓细碎的议论声不断传来。

“九龙岭上那些道观下头埋的宝贝听说是前朝的呢!”

“诶!早知道道观下埋着宝贝,我早就上山挖宝去了,指不定现在也富甲一方了。”

这样不劳而获贪图享乐的说法自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嘲讽。

“做梦呢你!那些道士是好相与的?听闻这次孤身上山闯龙潭虎穴的是个不世出的高手呢!你想去仔细被人家道士一刀砍了!”

“对,对,对,那高手还动用了火药!”

百姓们议论纷纷,议论了片刻的财宝之后,有人忽地“咦”了一声,问了起来:“那这金银珠宝是留在金陵府还是?”

这话一出,旋即引来一阵嘲笑。

“想什么呢你!这种事自是要上报朝廷的了!没看到府尹大人站在那两个年轻大人旁没有吭声么?”

被提及的金陵府尹拧了下眉:他对这些财宝、道士什么的倒是没有什么贪恋,毕竟做下这些的又不是他,他也不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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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在意的是那个圣道教……

圣道教牵涉了山里的道士连同山下城中的百姓,城中有百姓暗中为邪教活动,他这个府尹却丝毫不知情,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指不定还会被问一个“督查不力”之责。

可这圣道教的事,除却前些时候季世子他们刻意放出的风声之外,他此前当真一点都没收到过什么消息,这也当真是奇怪了。

金陵府尹没收到消息是因为这件事本不是这二十年间做下的事了,倒也不能太过苛责。

季崇言同林彦在原地站了片刻,将金陵府尹唤去了金陵府的后衙。

“下官办事不利……”一至后衙,金陵府尹便向后退了一步,先行告罪。

季崇言同林彦也没有问他不利的意思,只是顿了半晌之后,林彦才上前开口道:“关于这个圣道教同道观的事,虽说他们九龙岭上的老巢已经被解决的差不多了,可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此事至此已相隔百年,九龙岭群观上的道士自是其中的余孽,可这些人却绝不是全部。

那些养在观里被迫成为文帝春秋大梦工具的活下来的孩童们疯的疯逃的逃,诸如小雪白等人皆是那些孩子的后代。

这些疯、逃的孩子若说是可怜人,并不愿参与其中倒也有可能。

可所有的孩童都是不愿的吗?也……未必吧!这其中那位曾经名动一时的丽夫人不就是个异类?

她虽是那些孩童之后,也下了山,可手中却因此掌握了不少极有可能是习自瑞元观的蛊毒之术,似丽夫人这样的,极有可能从受害者成为了参与者。

毕竟若非如此,大丽又是从何处得知的秀儿、小雪白这些人呢?

可其中的异类只丽夫人一个吗?这一点不管是林彦还是季崇言都不敢肯定。

所以,追查那些孩童的下落还是至关重要的。

此九龙岭之行虽然圆满,却仍留了不少尾巴!所以,圣道教之事必须继续追查。

金陵府尹听罢,低头领命:前朝旧事啊!查起来是真的琐碎又麻烦呢!只是这件事却是不查也得查了,毕竟事关谋逆大事啊!

眼下不管是季崇言还是林彦要做的事都有很多。

那些道士的尸体都已经再三确认过了,王卢的尸体也在距离瑞元观不远处的山树丛中找为什么不要玩清明梦到,找到时已经咽气了。

那阴狠的老观主也当场葬身于火药之下。

另外还有山上那些道士还要审问是否与此有关,知晓内情等事情,衙门里的人来去匆忙,皆十分忙乱。

小午怀中抱着一只鸽子,在香梨身旁同她商议。

姑苏那里,杨老夫人已经找到了失踪的“大丽”,她伤了脸,性情大变,一时间素日里的杨家护卫倒是不敢靠近她。

可这样的性情大变也久不了,杨老夫人这几日正在整理内宅事务,过几日要去见一见伤了脸的“大丽”,虽说小雪白她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到底心中忐忑,得知姜韶颜这边提前下山了,自是连忙飞鸽传书过来,要请“姜四小姐”过去坐镇,以免漏了陷。

不止姑苏那里,宝陵那里也来信催小姐回去了。

香梨一张小脸拧巴成了一团。

在牢里关了大半月的姜二老爷、姜三老爷该放了,先前唯恐这两个坏东西放出来惹事,宝陵那里的文吏特意想办法把姜二老爷、姜三老爷关在了一起,叫他们再次打了一次架,借口特意多关了几天。

可这样的法子也只能用一次,前两天再用时,那姜二老爷、姜三老爷便学乖了,知晓这是这些狱卒、文吏特意引诱他们犯错。是以,即便恨的牙痒痒,两人也没有动手。

如此,人也没有理由再关着了,这两日就该放人了。

一听姜四小姐提前下山,白管事那里也赶紧过来请“姜四小姐”过去坐镇了。

诶!太能干了也不好。香梨心说着,哪里都离不得小姐。

不过这两件事都是可去可不去,仔细一些,不管是小雪白还是小柳绿那里都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的。

眼下最麻烦的反而是小姐自己。

香梨将屋门推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的透过屏风看了眼在床上睡着的女孩子。

昨儿回来之后,帮小姐粗粗清洗了一番,小姐倒头就睡,到现在还没醒。

可……看着被小午特意抓来的这个名唤玉清的小道士以及一旁那个名唤紫光的道士,香梨神情凝重而严肃。

将屋门掩上,香梨招了招手,带着这两人多走了几步,待到走远了,确保不会吵到里头睡着的小姐之后,才咳了一声,开口,先问的紫光:“你说的可是真的?”

紫光戴着歪了的道帽,伸出三个手指做发誓状,神情郑重:“出家人不打诳语。”

“这是寺庙里的佛家和尚说的吧!”小午对这些不大懂,随口道了一句。

被这般说了一句,紫光神情一僵,却只是顿了顿,仍然凝着眉眼间的神色,正色道:“我们道士也不随便撒谎的。我亲耳听到的!”

他虽然素日里撒的谎不少,可面对那煞神世子爷的事哪敢撒谎?

“姜四小姐当真……有了!”紫光说着瞥了眼一旁的玉清,不忘将玉清推出来,“不信你问玉清师弟!”

玉清:“……”这世上如姜四小姐这样遇事会自己站出来挡到自己面前的终极是少数,似他这个紫光师兄明显不是。

不过这件事……

玉清认真的回忆了一番,想了想,措辞稍稍严谨了些:“姜四小姐没有否认过,那被炸成血人的老观主也说姜四小姐有了。”

如此啊……那大抵错不了了。

香梨同小午对视了一眼:虽然做这些事之前定是还要问问小姐的意见的,可这却并不妨碍他们提前谋划。

“我一直跟在小姐身旁,从未离开过小姐,我敢确定上山之前我家小姐还是好好的!”香梨抿了下唇,认真的说道,“上山之后便是同季世子一起了,所以这孩子是哪个的显而易见了。”

“小午,一会儿待得小姐醒了,咱们得赶紧写信告诉伯爷这件事。”香梨握了握拳头,认真道,“要看好咱们家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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