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是魁罡最强的 最新章节,

  • A+
所属分类:神话故事

新郎继续道:“这时候又跑过来几个老人,男的女的都有,加在一块儿有十几个人,都是来要红包的。”

“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闹矛盾,再说讨红包这是习俗,我和我老婆两家老人都在车上,都说是该给就给,人多了也热闹,于是我就给了。”

刚说到这里,躺在车前的老头忽然从地上站起,抬手指着新郎连声怒骂:“才十块钱的红包你也好意思给?就你这抠门的样子还结婚?”

他冲着新郎脚下啐了一口:“呸!结婚……结个屁的婚!”

新郎顿时急了:“你怎么骂人啊?”

老头愤愤不平回道:“老子骂的就是你!我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来讨喜钱,十块钱你就想打发我?告诉你,没门儿!”

虎平涛皱起眉头,注视着老头。

他大概七十岁左右,秃顶,嘴边的胡须花白,身上穿着一套九九式军制作训服。

没有肩章和领花,衣服料子也不是正规的军制品,一看就是仿造。

“不要骂人,好好说话。”虎平涛盯着他,冷冷地说:“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

李元海在旁边举起执法记录仪,一直拍着。

“我没带。”老头想也不想张口就骂骂咧咧,言语中挑衅成分十足:“老子出门上街带什么东西是我的自由。哪条法律规定我必须随时带着身份证?”

虎平涛目光微微一凝,认真地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把这身衣服脱下来?”

“你敢!”老头把双眼一瞪,怒问:“凭什么?”

“你是现役军人吗?”这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虎平涛抬手指着老头身上的作训服:“法律规定:只有现役军人才能穿制服。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就把你这身衣裳给扒了。”

对付滚刀肉,就得不按常理出牌。

的确有这规定,但必须看具体情况而定。军服,尤其是作训服,设计着重于使用日常训练,很多保安公司都喜欢选择军制作训服作为制服。虽然没有肩章和领花,但这样做无疑是违法行为。

为了规避,保安公司都会在作训服外表上做文章。比如改动迷彩,衣服口袋的位置进行改动等等……总之这种事情如果细数下来问题很多,军方也没有精力大规模详查,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主动撞上来,并且与军队有着直接矛盾纠纷的那种,往往过去就过去了。

老头被吓住了,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虎平涛没理他,转向新郎:“你接着说。”

新郎道:“我给了红包,可他们还是不走,

庚辰是魁罡最强的 最新章节,

说是钱不够。”

虎平涛冷笑了一下:“讨喜钱还嫌少?”

新郎也觉得恼火:“他们张口就要一百,还说每人必须给一条喜烟。还指定牌子,必须要“软珍”。”

围观的人很多,听到这里,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十几个老人,每人一百就得一、两千块钱。再加上一条“软珍”,每人至少三百。呵呵……要是真给了,这婚就结贵了。”

“一群老叫花子,不要脸。”

“你别说,那老头我还真见过。我在附近上班,好几次见他拦着结婚的花车要钱。有时候人家不给,他就追着要,如果车速快了拦不住,他就冲人家的车子吐口水,恶心死了。”

虎平涛没管旁边的这些议论,问新郎:“你不是说有十几个讨喜钱的老人吗?其他人哪去了?”

说到这里,新郎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怒意。

他抬手指着站在对面的老头:“他们非要一百块钱和烟,我说没有。他们就挡着路不让走……警官你想想,我今天是结婚啊!从昨天晚上忙到今天大清早,觉没好好睡,就等着今天接亲。人生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酒店那边虽然已经预定,可具体的事情都排好了时间,去晚了就得重新调整。”

“被他们一拦,我也急了。好话说了一大堆,可他们就是不让。”

说着,新郎侧过身子,抬手指着后面的几辆花车:“我朋友坐在后面,一看出了这种事,都上来帮忙,两边差点儿打起来。”

老头在旁边听着,感觉似乎是抓住了某种把柄,抬手指着新郎:“你打啊!老子今年六十九了,我看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信不信我找根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口,让你永远结不成婚?”

不等新郎说话,虎平涛猛然转身盯着老头,发出警告:“注意你的言辞。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就可以把你抓起来。”

老头根本不怕。他仰头怒视着虎平涛:“抓啊!有本事你抓啊!反正今天他要是不给钱就别想过去。”

新郎急了,他伸手从衣袋里拿出手机,当着虎平涛的面点开:“警官,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现场很乱,我就打电话报警。其他几个讨喜钱的人在在旁边听着就怕了,也就散了。可他说什么也不肯走,一口咬定必须给钱和烟,还说那些人的份额必须给足,总共十五个,让我给他一千五,外加十五条烟。”

“当时开着行车记录仪,我让司机把这段记录传到我手机上,您看看。”

虎平涛接过手机,点开画面。

视频显示:身穿作训服的老头情绪激动,嘴里一直骂着脏话,可以清楚听见他说:“必须一千五,烟钱可以给你少算点儿,十五条烟加在一块儿算你三千,总共四千五。少一分都不行。”

新郎这边有几个人跑过来想要把老人拉开。他却举起双手撑着走路的那个金属架子,照着婚车就要砸过去。幸好被旁边的人拦住,这才没砸过去。

看完视频,虎平涛对基本情况已有了解。

他对新郎说:“这样吧!你赶时间去酒店,就留个人下来做笔录……结婚要紧。”

新郎一听大喜过望,紧紧握住虎平涛的手:“谢谢!太感谢了!”

老头一听急了,不顾阻拦冲过来,大声嚷嚷:“你们是一伙儿的,不给钱就别想走。老子要砸烂你的车,让你结不成婚!”

虎平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厉声喝道:“李元海,把这段拍下来。好大的胆子,这根本讨喜钱,而是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

老头力气不如虎平涛,他跳着脚死命挣扎:“警察了不起啊!你们算个屁啊!”

虎平涛扣住老头的肩膀,强行按住。

新郎这边也上来几个人帮忙,虎平涛腾出手来将老头反铐,将其制服。

几分钟后,婚礼车队缓缓驶上公路。

虎平涛和新郎这边留下的人一起,将老头扭送上电动车,前往派出所。

……

进了大庚辰是魁罡最强的门,老头彻底焉了,也没有之前的气势。

一番盘查,他老老实实说了姓名和住址。

办公室,谭涛从电脑里调出资料进行对比,发出惊叹:“这老小子是有前科的,而且不止一桩。”

虎平涛口渴得厉害,端起茶缸一口气灌了大半杯水,喘着粗气问:“他不是我们这个辖区的人吧?”

如果是辖区内有前科的老油条,虎平涛基本上都认识。

谭涛摇摇头:“不是,他是盘江区的,住在油漆厂那边。”

闻言,虎平涛皱起眉头,觉得这事儿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油漆厂离这儿直线距离就超过三公里,挺远的啊!他怎么跑到咱们这边来了?”

谭涛抬手指着电脑屏幕:“你过来看吧!这人叫王立兵,无业。以前就有过打架斗殴的记录,属于混道上的那种。”

虎平涛从办公桌旁绕过来,盯着屏幕:“照这么说,他属于当地街道办事处和社区的重点监管人员才对。”

“是啊!”谭涛道:“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好吃懒做,现在老了整不动了,还是只能搞歪门邪道。你看看他的资料,尤其是这块,几乎全是交警那边传过来的。加起来总共二十多起,都是碰瓷。”

电脑上的记录密密麻麻,所有涉案人的名字都是“王立兵”。

虎平涛忽然觉得电子档案上的那张照片无限丑陋,不由得低声骂道:“这种人简直就是社会渣子。如果只是讨喜钱也就罢了,可他张口就是几千块。新郎不给就不让走,还要砸人家的花车……这跟拦路抢劫有什么区别?”

谭涛认真地说:“你说对了,这就是拦路抢劫。他在盘江区那边已经名声烂了。碰瓷次数一多,辖区民警都认识,只要车主报案,听到他名字或者去到现场看见他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一来他非但弄不到钱,还得拘留。”

虎平涛点点头:“所以他就跑到咱们这边来搞事。”

谭涛笑道:“要换了是我,也只能另找地方啊!”

虎平涛强忍着对王立兵这个人的厌恶,认真地说:“把李元海拍的现场视频录入系统。这事儿咱们走程序,回头跟盘江区那边联系一下,该拘留就拘留,该送看守所就送看守所。我就不信了,这人死性不改,上了年纪倚老卖老,觉得所有人都得让着他,随便找个由头就能弄钱?咱们决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把他弄进去,吃点苦头,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如果他死硬到底,咱们就跟他对着杠!”

谭涛点了下头,有些心不在焉。

虎平涛看了他一眼:“喂,你在想什么呢?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谭涛回过神来,连忙回答:“我在想早上那事儿。”

虎平涛不解地问:“早上……什么事儿啊?”

“黄历。”谭涛笑着解释:“今天早上你进办公室的时候,我不是正在看黄历嘛!上面说今天宜嫁娶,没想到还真有人结婚。”

虎平涛也明白过来,笑道:“结婚嫁娶还遇到这种死皮赖脸的老油条,还宜嫁娶……哈哈哈哈,照老人的说法,这叫出门没看日子。”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再次接到报警电话,虎平涛带着李元海赶往现场。

位置是辖区内的迎红街。

这里是老街区,虽不是城中村,但附近的房子都已经旧了。从前城市规划不像现在这么好,巷道交叉,单位宿舍与居民平房混杂。这一代其实早就被列入旧城改造范围,可市里一直没钱,无法启动拆迁项目。

很多城市都有类似的情况————旧城区存在时间长,房屋老旧。随着国内经济不断发展,很多人都买了私家车。可接下来,停车就成了老大难问题。

迎红街这一带没有地下停车场,所有车子只能沿街停靠。

新燕宾馆是一幢四层旧楼。虽然带着“宾馆”这个后缀,实际上是辖区某个单位的对外招待所。规模小,总共也就是二十多个房间。后来单位资产变动,这幢楼就划归社区,作为办公地点。

宾馆周边全是小巷,宽窄度可以容纳三辆私家车并行。很自然的,靠路边的位置就成了单边停车位。

虎平涛下了电动车,看见一男一女正在争执。

男的要年轻些,三十多岁。

女的上了年纪,至少超过五十。

虎平涛带着李元海走过去,问:“谁报的警?”

“我!”男子连忙回答:“我叫杨超,是我打电话报警。”

虎平涛依例拿出笔录本,问:“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处理了一天的案子,他有些疲倦。

杨超伸手指着站在对面的老妇,情绪激动:“她乱收费!”

虎平涛偏头看了一下停在路边的那辆“广汽传祺”,再看看杨超拿在手里的车钥匙,下意识地问:“你指的是停车费?”

“是的!”杨超怒冲冲地说:“我今天来附近办事儿,把车停在这个位置。我一点多停的,三点半以后过来开车。当时停车的时候没人,开车的时候她却跑出来说要收钱。我说这地上没见有划线啊?她却说这一带的车位都归她管。”

“停车收钱这事儿很正常,我也没多想,就问她要收多少?”

“她张口就要三十。”

“我才停了不到两个钟头,怎么要那么多?”

喜欢虎警请大家收藏:

“个性强不是肆意妄为的理由。这生活中总有磕磕碰碰,吵架的事情在所难免。如果一直为所欲为,到了最后就会发展成肆意妄为。就像今天这事儿,如果曹玉欣平时就能自我约束,手脚勤快些,大家也能玩到一起。可她偏偏自视甚高,觉得所有人都得捧着她。”

张明全低声笑道:“小女生,很正常。张云峰平时应该很宠她,所以……”

“所以张云峰的处理方式很有问题!”虎平涛直言不讳:“其实之前在山上的时候,我故意当着大伙儿说“给偷包的人机会,只要自己站出来承认就事儿”。当时我已经知道包是曹玉欣偷的,也知道她大概把包藏在什么地方。我之所以那样说,是想要给她个教训,别那么高高在上。”

“社会毒打的方式有很多种,我这个只是其中之一。我也不知道曹玉欣对唐姐哪儿来那么大的恨意?简直莫名其妙啊!就因为让她帮着做事,帮着烧烤,就这么把人很恨上了?这究竟什么脑子,什么性格啊?”

张明全也陷入思考:“可能与她的家庭有关吧!”

虎平涛神情严肃:“既然她家里人没把她管教好,那就让社会教她做人。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可不是故意恐吓,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是真的。既然她拒绝我给的机会,咱们就公事公办,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张明全有些惊讶,手抖了一下,夹在指尖的烟头掉落在地:“小虎,你的意思是……真要把他们送进去?”

虎平涛重重点了下头:“我已经让所里打电话通知张云峰和曹玉欣两边的家人。”

“这个……”张明全犹豫了一下,认真地问:“小虎,能不能从轻发落?”

虎平涛侧过身子,上下打量了张明全一番:“张哥,你想私了?”

张明全苦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是过来人,我也有孩子。我儿子从小就不听话。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上初三那年,大家都忙着备战中考,他却每天放学以后跟着几个社会上的人在外面打游戏。那时候家里虽然还庚辰是魁罡最强的是挺富裕的,可我为了管控,就没给他太多的零花钱。玩游戏必须得有钱啊!他就趁我不备,悄悄偷拿我钱包里的零钱。后来被我发现了,狠狠揍了一顿,当天晚上他没吃饭就赌气跑了。”

“第二天,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我儿子在他那儿。我按照地址赶过去,才知道臭小子在马路上溜达,饿到半夜实在受不了,就在一个烧烤摊上点了东西,吃完以后没钱给,还嚷嚷着让老板看着办。”

听到这里虎平涛不禁笑了:“张哥你这儿子挺有意思,那么小就吃霸王餐。”

张明全长呼短吁:“我那天是感觉脸被丢尽了,真的很想一棍子把他活活打死。当时没多想,从旁边抓起椅子就打算冲他脑门上砸,幸亏烧烤摊老板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拦住。”

“那是个好人……真的是好人!他把我儿子带回家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才问了电话号码打给我。他说他闺女小时候也不听话,跟着社会上的人混,没考上高中,去了技校。以前私生活挺乱的,同时跟好几个男人有来往。直到二十八岁那边,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开了窍,懂得尊敬父母,也开始上进了。上电大函授班,后来考成高,还考了会计师证,现在工作也不错。”

“他跟我聊的时候,我儿子就在旁边听着。小虎啊……你不知道,那天我哭得跟泪人似的。我也不管什么脸不脸的,反正事情都那样了,自己没教育好儿子,也怨不得别人。我拉着烧烤摊老板管他叫“大哥”,把我这些年来的辛酸说了个遍。他一直劝我想开点儿,说男孩子开窍晚,小时候喜欢玩也正常,还让我儿子好好听我的话,说我这个当爹的真是不容易。”

虎平涛听出了张明全话里的重点:“他没报案?你们私了?”

张明全点点头:“是啊!他没打电话给警察,而是直接打电话给我。这要换了别人,要么直接把我儿子送派出所,要么得让我赔一笔钱……他姓王……王哥说了,人活着都不容易,没必要死抠着不放。”

“那天在王哥家里,他炸了一盘花生米,让我跟他一块儿喝酒,云南清。男人喝了酒话就特别多,什么都说。喝着喝着我儿子也凑进来,我也不管他是否成年,给他倒了一杯。”

看着神情感慨的张明全,虎平涛微笑着问:“醉了?”

“醉了。”张明全叹道:“可也醒了……我指的是这里。”

他抬手指了一下额头:“从那以后,我儿子就像变了个人。虽然距离中考只剩下一个学期,他还是拼命追赶上来。这小子发起狠来连我都觉得可怕。你想想,初三上学期的时候,他是妥妥的学渣,全班五十二个学生,期末考他排在倒数第三,所有副科都不及格。我当时都想好了,花点儿钱,托人找关系给他上个好点儿的中专。可我做梦都没想到,中考的时候他居然考了五百多分。”

虎平涛掏出自己的香烟,递了一支过去,问:“张哥你儿子现在哪儿工作?”

张明全接过烟:“大学毕业以后他报名参军,现在是正营级。”

虎平涛笑道:“看来当年那事儿对他触动很大。”

“是啊!我这辈子都得感谢王哥。”说到这里,张明全忽然情绪有些低落:“但好人不长命啊……五年前,王哥晚上出摊,一个混蛋酒后驾车,直接撞上他的摊子,王哥他……”

摇摇头,后面的话没说。

虎平涛又点起一支烟,边抽边问:“张哥你打算跟张云峰和曹玉欣私了,是想要放他们一马?”

张明全点头回答:“年轻人难免走错路……说实话,如果当年王哥打电话报警,我儿子这辈子就完了。一旦在档案里留下污点,就过不了政审,更谈不上当兵入伍。”

“小张和小曹都还年轻,今天这事儿也是偶然,没那么大的仇。我觉得小曹只是一时糊涂。”

虎平涛问:“张哥,听你这意思,回来的时候曹玉欣在车上求过你?”

张明全认真地说:“她哭得很厉害,一个劲儿的认错,说是对不起我和阿敏。”

虎平涛来回踱着步,低头注视着脚下的地面。

平心而论,他很想让张云峰和曹玉欣好好受点儿教育。

可他也承认,张明全说的很对。

尤其是张明全儿子与烧烤摊主老王的故事,让他听了很受感动。

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

如果是穷凶极恶的暴徒,虎平涛绝没有将其放过的理由。

可是现在……

想了想,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注视着张明全:“既然张哥你这么说了,那就照你的意思,等曹玉欣家里人来了,你们双方私了。”

张明全脸上露出微笑:“谢谢!”

虎平涛提醒道:“不过这事儿也不光是咱俩说了算。如果曹玉欣的家人跟她一个态度……呵呵……”

他摇摇头,没往下说。

张明全继续笑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照你说的办,我没意见。”

……

星期一,正常上班。

半岛金苑那边房子大,苏小琳虽然出了月子,可她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去健身房锻炼。虎平涛工作忙,一个星期也不见得能回家,两个孩子只能交给老人照看。

李静兰已经办了提前退休,搬到省城跟儿子儿媳住在一块儿。陈珺每天都会过来,她和李静兰处得特别好,俩人一起买菜做饭,平时没事就带着孩子在附近走走。

苏穆以前在文联工作,文化界的人都认识。苏小琳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成了苏穆在朋友同事面前最大的炫耀资本。无论聚会还是酒局,他都会打开手机让展示孙儿的照片,临了还不忘很高调的加上一句:“这可是双胞龙凤胎,哈

庚辰是魁罡最强的 最新章节,

哈哈哈……你家的呢?”

很多年轻人对婚姻的概念已经淡化,还有很多人虽然结婚,却选择丁克……殊不知,在家里的老人看来,总觉得很不是滋味儿。

李静兰昨天晚上做了包子。馅料是口蘑、鲜肉、木耳、笋丁、豆腐皮和虾皮拌的,味道鲜美,早上起来放进蒸笼里热一下,再熬上一锅小米粥,吃起来很顺口。

虎平涛一口气吃了八个包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稀里呼噜喝光碗里的粥,穿上外套,分别与母亲、岳母和媳妇打过招呼,往嘴里又塞了一个包子,拿上李静兰事先给他准备好的食品袋,急匆匆地出了门。

他得赶在交通早高峰来临前去单位,否则就得堵在路上。

进了办公室,谭涛正端着搪瓷缸子大口划着米线,目光却盯着摆在桌上的台历,看得出神。

他昨天值夜班。

虎平涛把装有包子的食品袋扔过去,问:“你看什么呢?”

谭涛笑道:“闲着没事就看看黄历。这台历上带着呢!你别说,还挺有意思:今天宜动土、嫁娶、出游……哎你说要不咱们跟局里申请一下,是不是跟其它派出所搞下联谊?具体时间就参考黄历?”

虎平涛笑着回答:“这种事情随便想想也就罢了,千万别当真。搞联谊这主意不错,能增进相互了解,可问题是咱们都忙成这样,平时有空大伙儿都要休息,谁也不愿意啊!”

谭涛一听就有些泄气,叹道:“是啊……”

他只能面对现实。

偏了下头,看见虎平涛扔在桌上的食品袋,看见装在里面的包子,谭涛的兴趣来了。他伸手拿过将其解开,笑道:“你哪儿买的包子?闻起来挺香的。”

虎平涛瞪了他一眼:“这是我妈亲手做的,你有钱也买不到。”

谭涛张嘴咬下去,赞不绝口:“好吃,真好吃。又鲜又香,伯母的手艺真不错。”

看他吃得高兴,虎平涛笑道:“你吃着,我先忙去了。”

谭涛连续值班超过两周,这个星期虎平涛回来替他。

所里的事情很多,大大小小都要领导签字。

……

快十一点的时候,接到一一零指挥中心电话:正昌西路有人报警,请尽快赶往处理。

虎平涛带着李元海赶到现场的时候,只见几辆婚车停在路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躺在为首第一辆车前,双眼紧闭。

虎平涛分开围观人群走进场子中央,环视四周,问:“谁报的警?出什么事儿了?”

旁边走过来一个身穿银灰色西服的年轻男子,他胸前佩着花,连声回答:“我,是我报的警。”

李元海这时候刚好蹲下去看了躺在地上那老人的情况。伸手推了两下,老人睁开眼睛大声怒道:“谁他1吗的推我?推出毛病我找你要医药费!”

见状,虎平涛心中已有计较。他没管躺在地上的老人,直接问那年轻男子:“到底怎么回事?”

年轻男子大倒苦水:“我今天结婚。大清早就约了朋友一起去接新娘,走完流程,所有人上车,准备去酒店。结果车队刚出小区大门,他就从路边冲了出来。”

说着,新郎伸手指着躺在地上的老头:“他撑着一个钢架,就是给活动不便老人用的那种。走路只能一点点地挪。我和新娘坐在第二辆车上,前面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没注意,只是看前车停下来,时间长了,我也只能下去看看。等我过去一问才知道————他是来要红包的。”

“既然是要喜钱,那也很正常。不管认不认识,只要人家开口,多多少少都会给点儿。昨天晚上在家里的时候我就准备了一些红包,专门应对类似的事儿。”

说着,新郎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当着虎平涛的面打开:“喏,就是这种。”

虎平涛伸手接过打开,红包里装着一张崭新的十元钞票。

他看了一下,将红包递给新郎,问:“然后呢?”

(祝各位书友新年快乐,男的更帅,女的更美,发大财,幸福美满,老黑拜上!)

喜欢虎警请大家收藏:

发表评论

您必须登录才能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