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圣女一婚必破 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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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博弈故事

陈昭来到津门兵备道衙门,只一眼,便瞧出端倪。

这津门兵备道衙门的规模可真是阔气,高墙深院,黑瓦红门,处处显得庄严肃穆。

兵备道在某一地只需要对当地的总兵负责,管的多,又没什么制约,权力很大。

而在这津门,漕运枢纽,各地的粮草分发转运给蓟镇、辽镇,甚至还有京营、宣府的一部分需要,兵备道衙门的权责在同类衙门中也算是极重的。

胡万军之前在广南担任参政道,而来受到某位权贵赏识,提拔为按察使司副使,领津门兵备道,在这津门三卫之地,可谓是是一言九鼎。

要知道在京师,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位高权重,军饷或者俸禄的发放,都是经历司的人直接去户部拿银子发放。

而津门的锦衣卫需要兵备道专门发放,这分明就是一个大漩涡。

过不得锦衣卫千户所被打压的那么厉害,原因就是命根子在人家手里。

整整三年,居然只发了五六个月的军饷。

而且是按照人头发的,想吃空饷都没机会。

然后又是不停的克扣拖欠,你想要钻空子都不能,穷的过不下去人就逐渐的散去另寻活路,锦衣卫人越来越少,发的银子也就越来越少,恶姓循环起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办事拖沓了,而是存行为难了。

可是为什么为难,千户赵世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林飞建言道:““大人,咱们活动经费充裕的很,随便拿出来就能发饷,干嘛还要找兵备道?

陈昭摇摇头说道:“我的这笔钱,是专款专用,凭什么要私人拿出来?要是有些人来扣上个收买人心意图不轨的罪名,浑身是嘴你都说不清。”

林飞有些惭愧的停了话头,陈昭摆摆手继续说道:

“给天子当差,兵部就要发饷银下来,这兵备道不过是个代为转发的官员,却这般的克扣拖延,公事公办,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弄明白才是。”

陈昭说的简单,但也知道阎王好说,小鬼难缠的道理。

官方的金钱往来最是纠缠不清,不知道在什么环节就会为难。想想他在中铁项目部打工的时候,没少听说经费困难,催账难受的的事情。

不过现在他不一样。

他现在位高权重,势力强横,又是天子的善财童子。

若是连善财童子都要被人恶意拖欠,这就不是善财童子的问题,一定是负责发薪水的问题。

朝廷大凡敢在这点扣他帽子,他绝对会杀进他家,竟对方五花大绑捆起来游街,然后把户部衙门砸的粉碎。

最后他要得问问皇帝,到底什么意思。

孝德帝但凡有点脸,也只能将这帮拖欠的五马分尸。

兵备道衙门门口的护卫兵卒看到陈昭这帮穿着锦衣卫袍服的人过来,脸立刻是拉了下来。

林飞按照官场的规矩,先给门口一名小旗装扮的头目递上来拜帖,请他通传,按照官场的礼节,这名卫兵的头目应该双手接过,然后说句稍等的客气话,转身送进帖子去,以陈昭这等身份,门房这边就该先请进去喝茶。

没想到这小旗单手拿着帖子,看都没看,嘴里还嘟囔了句:

“爷爷也不认识字,拿这帖子来干什么?”

“我家大人不在,请几位改曰再来吧!”

这小旗随口说道,看到对方这般的无礼,林飞已经有些怒了,刚要上前放对,却被身后的孙晓东扯了一把。

陈昭看了看这官署大门两边,指着边上一队车马说道:

“你家大人不在,这队车马是谁人接待?”

这等衙门所在,门口都有专门供来往车马停住,车夫随从歇脚的棚子空地,边上的那队车马看起来也不知道是那位贵人的,颇为的气派豪华,脚夫随从一大帮正在茶棚中谈笑烤火。

若是地方衙门,总有正副的官员,正手不在,还有副手出面接待,这兵备道却只有担任这职位的按察使司副使一人。

官场接待,最是讲究身份地位,门外那队车马相关的贵人来拜,也只有这兵备道胡万军一人才有身份接待,如果胡万军不在,那这贵人也没必要等待。

陈昭这一说破,那小旗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强说道:

“我家大人正在接待贵客,不愿意旁人打搅,你们改曰再来吧!”

“本官有公事求见,请兄弟通传吧!!”

“这位大人,不是说明白了吗,不愿意旁人打扰,您不要让小的为难,请回吧请回吧!”

那小旗横在门前,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赔罪小心的表情,反倒是满脸不耐烦的模样。

边上那茶棚坐着的车夫随从,还有在这官署门前的护卫兵卒,脸上都是露出窃笑,更有胆大的在那里指指点点。

陈昭身后跟着的孙晓东、林飞等人脸色都不好看,而赵世强这忍不住钩起了身子,有后退的趋势。

局面有些尴尬,或许是边上的笑容和指点让这小旗来了精神,他调侃着开口说道:

“这位大人一看就是新来津门吧,不知道我家大人的习惯,不要在这里耽搁,还是早些回去吧!”

“劳烦通报一下,的确有要紧公事要谈。”

那小旗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我家大人不见锦衣卫,你们不要费这个力气了。”

陈昭点点头,对林飞道:“动手吧!”

林飞直接走过去,反手一个耳光狠狠的抽了下去,与其说是抽下,倒不如说是扬起手臂砸下,“啪”的一声脆响,整个人已经被打翻在地上。

这小旗被打倒在地,挣扎几下才爬起来,林飞抓住他的发髻,用力向着地面掼去,要知道这兵备道衙门的大门口可是石板铺地,只一撞,便是头破血流。

“嘭嘭”几声,那小旗额头,发髻散乱,满脸都是青肿,看着林飞的神情中已经充满了恐惧。

嘴唇颤抖着不知道想要说什么,林飞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抓着他头上的发髻又把这他拽了起来,指着身上的衣服说道:

“这位兄弟,可认识这飞鱼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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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

“既然认识,那就好说,我们锦衣卫是来谈公事的,耽误了公务,这只是一点点惩罚,再不去通禀,下一步就是砸了你们大门,断了你们手脚。”

方才还在看热闹,突然间这锦衣卫居然动手打人,在门内呆着的那门房顿时急了,张开手臂就要在拦在门中,口中嚷嚷道:

“这位大人,这可是兵备道衙门,你不能乱闯……”

话也是说了半句,就被孙晓东一脚踹中小腹,整个人做滚地葫芦,从院子内的台阶滚了下去。

既然对方说了“我家大人不见锦衣卫”之后,那就不存在和气进门的可能,既然这个胡万军明摆着就是卡锦衣卫的脖子,那也没有必要讲究这官场规矩了。

所以陈昭立刻下令动手。

本来这大门左右内外,一帮下人和兵丁全都是在看热闹,却没想到这边突然动手,就要硬闯了。

那茶棚的一帮人事不关己,唯恐天下不乱,立刻兴奋的站起围过来,而兵备道官署门口的这些护卫兵卒,一门二门的下人都是急了。

陈昭负手而行,身前身后都是锦衣卫精卒护着,才过了正门,还没有拐过照墙,已经有十几个人围了上来

但这群人哪里是锦衣卫精卒的对手,只三五下冲撞,便全都被打倒在地,一个个的惨嚎连天,

陈昭左右看了几眼,见已经没人敢阻拦,满意的点点头,脚步不停,向正堂走去。

心中感叹,自古以来的讨薪之路,都得见血见泪啊!

二门上一帮仆从和差役摸样的人早早的堵住了门,他们看到前面的下场,也不敢疾言厉色,只是苦苦哀求。

可是锦衣卫何等凶悍,全部冲了上去,将这帮人砸了一个半死,

兵备道官署衙门和其余的衙门一样,过了二门就是官厅,主事的老爷会客办公的所在,过了二门看着就很敞亮了。

跨过二门,迎面正屋的门紧闭,门外站着四名兵丁,这四名兵丁看着和大门二门上的不同,外面乱成这般样子,这几名兵丁的手还是放在刀柄上,漠然的看着这边。

陈昭没什么迟疑,继续大步的往前走,走在他前面的孙晓东开口扬声说道:

“提举津门留司御史台,锦衣卫指挥使陈昭陈大人到了,津门兵备道胡大人请出门迎接!”

此音如雷,一下子把里面的人给震慑住了。

正门那四人向前踏出了一步,右肩前摆,这是要抽刀的准备,意思也是明白,王大人你要是想硬闯,那就只能动手了。

“起”边上一声简短的口令,有踏步声响,对面刀盾手把盾牌并成一列,长矛兵长矛前倾,颇有杀气。

看着这个局面,陈昭微微一笑:“没想到津门还有这样的精兵,不过依旧是不中用!”

虽然陈昭只带了五六个人,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何等了得?

孙晓东、林飞二人猛然一冲,手中长棍如龙,一个横扫,便将将这群人的盾牌打的向后退出,那十几个护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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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个个的摔倒在地。

“住手!”正屋的大门被两名仆役打开,穿着红色官服的两人走了出来。

两人都是团领红袍带乌纱帽,主位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兵备道胡万军,客位的却不知道是谁。

胡万军四十出头的年纪,三绺长须,面如冠玉,只是眼圈显得有些黑,这模样不是昼夜操劳就是酒色过度,他看到了院子中的僵持,胡万军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闷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身边的管家说话,孙晓东踏步向前,手中长棍点着胡万军:“你一个正四品的兵备道,见了我家指挥使,居然还敢摆谱,规矩懂不懂?”

“什么?”

胡万军欺压锦衣卫已经多年了,什么时候被锦衣卫这般对待过?

当即面色一沉,冷声道:“这里是兵备道官署重地,你们这等硬闯,符合规矩吗?”

“放肆!!在本官面前还要口出污言,本官问你,规矩懂还是不懂,本官都走到这里了,你难道不知道跪下迎接,再回话吗?”

陈昭冷冷一喝,一伸胳膊,手中“北玄神功”运转,使出“擒龙控鹤功”的心法,直接隔着十几丈,将胡万军给凌空抓来。

胡万军本来极其嚣张,但忽然间身不由己,凌空飞到陈昭面前,随即那股力道固然消失,那胡万军不由得跪在陈昭面前。

“林飞,给咱们兵备道胡大人讲讲规矩。”

“是!”

林飞冷冷一笑,一脚踏在胡万军的背上,将对方踏到在地,冷声道:“胡大人,我家大人问你,欠我锦衣卫三年饷银,什么时候补齐?”

胡万军心中大骇,但兀自强项,叫道:“陈昭,你们不要太过分!本官一定上表弹劾你!”

陈昭淡淡一笑,绕过胡万军,走向正堂,同时开口道:“放出信号,通知兄弟们接管兵备道衙门,今天我要看到账本,明天我要看到咱们天子亲军的饷银!”

“是!大人!”

此言一出,整个兵备道衙门的人全愣住了。

这真是一言不合就掀桌子啊!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好嚣张好狂妄啊!

另一个文官则是一阵骇然,而胡万军更是脸色惨白。

在自家衙门被锦衣卫欺凌,更被锦衣卫彻底掌控,过了今日,胡万军只怕在津门卫都会成为众人奚落的对象。

里子面子全没了。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喘着气说道:

“胡大人,胡大人,有圣旨,有旨意到了。”

圣旨到?

本来有些闹哄的官署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宣旨传旨这都是大礼,往往旨意还在路上,提前几天就有快马专员通知,好做相应的预备。

奖励要各方面协调,这惩罚也有风声放出来,断没有这般突然的情况,本来那陈昭正准备往大堂里走,好好地折腾折腾兵备道衙门,没想到圣旨来了。

这个时候当然得给圣旨面子,所以陈昭微微一笑:‘咱们在一旁等着,等胡大人接完圣旨,咱们再出手。林飞,放了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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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倒是砍过去了,可赵世强的惨叫声一直高沆了一盏茶功夫,这才发现他只是被砍下了发簪,仅仅头发披散而已。

陈昭看着这赵世强披散的头发,用刀背拍着他的脸颊,冷笑着问道:

“赵世强,告诉你一件事,本官去年去了一趟金陵,金陵的锦衣卫千户赵半河从此威福自用,满城的达官显贵见了他都得矮半截。现在给你依稀成为赵半河的机会,你想不想啊?想的话就好好知道规矩,不想的话我就换个人来。”

赵世强完全被震慑住了,看着陈昭真好像是看大魔王一样,哪里还敢有半点混混的模样,当即跪在那里,大喊道:“大老爷在上,小的猪狗不如,今后一定听大老爷的话,绝不敢违。”

“记住这句话,再看犯事,那就把命留下来。”

陈昭坐回去,冷声道:“站起来!”

陈昭事先也有吩咐,这些人受的不过是皮肉苦,不会伤筋动骨。

赵世强站起来的时候,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头顶还有些风凉,十分难受,可看着面前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陈昭,却不敢动弹。

他身边有一二百个精壮汉子,各个手持木棒,眼神锐利,谁敢闹事?

津门锦衣卫的兵卒们狼狈不堪的站了起来。

场面满地狼籍,可谁也不敢出声,谁也不敢乱动。

陈昭坐在长凳上,身后分别站着孙晓东和林飞,一个手持大刀,一个手持长矛,这般威慑,让众人越来越慌,心里愈发的紧张。

“现在都知道规矩了吗?”陈昭环视一周,开口发问。

其实所谓的规矩到底是啥,大家伙还不知道呢,可是在这么多棍棒的威胁下,大家当然是连连点头,高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明曰点卯,晚到的打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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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不到的抓来了打断两条腿,可都听见了?”

“小的们领命!”

陈昭把刀放一边,背着手走在人群当中,不管走到谁面前,谁都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毕竟窝囊久了,见到这等霸王作风,谁不害怕?

“京城的番子敢收拾勋爵的犯事子弟,金陵的番子镇压权贵,每日吃香喝辣,怎么到了你们这边,连混街面的泼皮都不如,再看看那衙门,整个是一破庙,明曰点卯之后,全体打扫修缮衙门宅院,都听到了吗!!”

听到陈昭的吩咐,下面众人一边琢磨着明曰活计怎么办,一边却不敢说个不字,都是毫无精神的应了声“是”。

“都给老子大声点,家里死了人吗,这么无精打采的!!”

陈昭大吼,许多人被这一声吓得一激灵,这次的回答,声音总算是大了些。

什么叫威风,什么叫霸气,他们算是见识了。

不过看得出来,这效果也就那样。

陈昭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下面噤若寒蝉的众人,抬高了声音喊道:

“上吧!!”

这次一喊,吓得津门这帮人差点跳起来,琢磨着是不是又要打人,可这次进来的却是这兴财客栈的伙计们,这些人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鱼贯而入,鱼贯而出,东西越堆越多。

陈昭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辛苦了大半年,却连点俸禄都拿不到,确实可怜,这眼瞅着一个个骨瘦如柴的,我这个上官来慰问你们,没人五两银子,肉三十斤,米五十斤,报上自己名字,领东西回家!”

众人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对方的米、肉,陈昭又是扬声说道: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是自家兄弟,现在规矩摆在这里,恩义也得在这里,这些东西先过了眼前,至于咱们的粮饷,我自会给大家要回来,今后只有咱们展现天子亲军的威风,决不容人骑在咱们头上!”

一片安静,突然“哇”的一声,有人忍不住哭了出来……

有米有肉,这是最实在的东西,谁还记得那顿饭,,大家才从愣怔中反应过来,纷纷七手八脚的开始搬运。

也不知道谁起了头,走到陈昭跟前先磕了头,然后转身去搬运东西,有一个人领头,其余的人也都是跟着照做。

下属给上官磕头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陈昭坦然受之,但这个磕头似乎有些不同的意义,整个客栈很安静,每个人磕头然后搬着自己的东西出门。

千户赵世强和副千户、百户几人毕竟不一样,陈昭给他们每个人二十两银子,再加上米肉,待他们磕完头之后,又敲打了一番,才打发他们几个离开。

孙晓东在身后接口说道:

“大人今曰的举动做的真是妙,能看出来这些人给老爷磕头的时候已经是敬畏异常,明曰点卯再一收拾,就没什么刺头了。”

陈昭摇摇头,沉声说道:

“不过是恩威并施罢了,这些兵卒听话肯定是听话了,但要能用还要花心思调教。好了,咱们吃饭!”

……

此时京城之内发生了大震动。

定远伯府柳家遭到毁灭性打击。

第一天柳家下旨削为了子爵,第二天临天黑的时候,宫中又有旨意,爵号削去将为庶民,罚没一切家产,柳家三子柳如剑以大逆之罪腰斩弃市。

京师勋贵都是惊恐到了极点,包括四王八公十二侯在内的全全都去拼命打探,奈何这次经办的衙门是御马监,勋贵们又和文官关系不深,一时间都糊涂了。

至少像什么荣国府、修国府之类的打探不到。

而消息灵通的理国公一脉当然知道前因后果,但他们自己也啪惹火上身,自然避之不及。

但据说理国公牛继宗亲自拜访了南王府,双方相谈甚欢……

“戴兄,三百里加急,御马监和兵部的信使今晚差不多就能到津门了。”

司礼监内,夏守忠对戴权说道。

这两人都是孝德帝的重要宦官,虽说戴权地位更高一点,但夏守忠身为御马监总管,地位上也不差。

是以戴权也不会在夏守忠面前拿大,不过依旧沉声说道:“夏兄,不是我多嘴,是这个柳家在津门和蓟镇就这一个门人吗?要是再来一次,咱俩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面前的茶水推了过去。

“戴兄放心。”夏守忠接过茶杯,笑着说道:“这次冒充贼人的千总虽说是他们柳家的家生子,可柳家回到京城,明升暗降,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老主家,据说那柳一刀许了一万两的银子,预付了五千两才请动了这些胆大包天的军兵。”

“一万两……柳家到舍得花钱……,可他们家纵然和陈昭有仇,也不过是些许冲突,陈昭也没把那个欺男霸女的柳如剑怎么着,这个柳家怎么就非要致人于死地呢?”戴权皱眉道。

“这我倒是知道,柳家底下有山陕盐商,常驻扬州,结果被陈昭收拾的不轻,后来又遇到京城严打,双方梁子结的更深了,想想陈昭越发强大,柳家却……”

听着夏守忠的解释,戴权点了点头,就在此时,司礼监三号人物,秉笔太监王安走了进来,冲着两位大铛拱手道:“戴公公,夏公公,如今市井上有个传言,和咱们紫禁城有关系,想必二位公公一定好奇。”

“哦?”戴权和夏守忠相视一眼,一起看向王安:“你且说说。”

王安微微一笑:“市井传闻,江湖两大剑客要在紫禁城太和殿之顶比武,还有什么口号都传出来了。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

却说柳家被查抄,在京城引起轰动,荣国府内,王熙凤刚从外面照料生意回来,一到家里,李嬷嬷便迎了过来回禀:“柳家来人了,偷偷摸摸送了几口大箱子给二太太。”

王熙凤几乎软倒在地上,被小红和平儿扶住了,王熙凤定了定神道:“二太太收了么?”

李嬷嬷点点头。

王熙凤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道:“这风口她居然敢收,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李嬷嬷忙给她倒茶:“奶奶先不必慌,老奴瞧着,朝廷上的事只怕一时半会还没到咱们家这里,咱们还有时间可以作为。至于二太太那紫薇圣女一婚必破里的东西,奶奶必是拿不出来的——怕也拿不动,便是老太太和老爷们知道了,也不见得是肯交出去的——老太太固然有心,老爷们怕是要贪了的。横竖已经这样了,奶奶倒不如去让二爷去求陈伯爷,有他在陛下面前报个信,说东西在咱们这里,首告是有功的,看在陈伯爷的面上,好歹也能保住奶奶和哥儿姐儿自己。”又道:“若奶奶委实不忍心,不妨和琏二爷商议商议,与老太太说声,且看他们如何定夺罢?”

王熙凤点点头,勉强定了定神,立即打发人去找贾琏。

贾琏从衙门回来,见到王熙凤,便听她把柳家出事,王夫人偷收柳家财物的事情说了一遍。

贾琏听了在屋子里走了几遍,道:“柳家被抄的消息十分突兀,我也阴影听说他招兵杀官,罪恶极大,纵然是功勋之臣,也要杀一儆百的。虽说二太太是雁过拔毛的,虽说咱们两房有大仇的,虽说咱们在锦衣卫那里说得上话的,但毕竟荣国府是一体,这件事我必须找老太太说清楚。”

他按住王熙凤,道:“你是内宅夫人,这件事由我去说,你在一旁协助便是。”

王熙凤便点头应了。

夫妻俩便一起去找了贾母,甫一见面,正好王夫人也在,贾琏连施礼都欠奉,直接对贾母说道:

“听说这几日定远伯柳家派人送来了礼?”

“若是收了,就赶紧清点出来,将礼物给柳家退回去!”

贾母听了一惊,急忙道:

“链儿这是什么话?柳家和我们是世交,又是多年的老亲,难道收他家的礼物,还能会有差错?”

原来柳海龙的父亲当年随先荣国公征战沙场,是荣国公一手提拔起来的,因此两家情分。

“当然是有缘故!”

贾琏衣袖一摆,尽显朝廷官员气度:

“去年端午节以来,陛下连发十一道诏书,申明为官之道,历数官场积弊,指明要惩治官员犯罪,如有越线,一律清查。”

“到了六月,又在朝廷设立会考府,专门清查此事。通政司、锦衣卫、龙禁卫、户部都派人参与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柳家撞了刀口,柳家公子被腰斩。咱们这时收柳家的礼,被人说和柳家勾连事小,就不怕被人说柳家向贾家转移财物吗?”

“这个罪名,可是一桩大罪!”

“一旦朝廷追查下来,咱们谁能说得清楚?难道宫里的娘娘能够扛得住这等天雷?”

说着,贾琏看向王夫人。

而王夫人,已经脸色苍白。

贾母也是脸色冰寒,闻讯赶来的贾赦、贾政,也不由紧张起来。贾赦吵嚷着要把柳家的礼物赶紧退回去,贾政则道:

“既然陛下要查抄柳家,柳家想必是犯了大罪。”

“我们这样的清白人家,实不该和这样的人家有着什么牵扯。”

贾琏面色如常,内心深处却是一副无奈。

贾府的两个老爷,一副惊慌失措之态,这样的气度,如何支撑起荣国府来?

可是他俩偏偏一个是贾琏的父亲,一个是贾琏的二叔。

从礼法上看,他根本奈何不得他们。

倒是贾母很镇定,长叹一声道:

“柳家是我们的老亲,他家的礼物,明面上说是给我,其实是让我送到宫里给大姑娘的。”

“没想到还有这缘故,险些被他家给瞒过了!”

说着,她又有些后怕地道:

“幸亏琏儿知道的早,若是过了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的二六日期,我就把这件礼物给大姑娘送到宫里了。”

“到时娘娘在送给皇太后和皇上时,若是被问到来源,岂不坑害了她!”

“琏儿,你这次可真是立下大功了!”

一边夸赞着贾琏,贾母一边又感慨荣国府空有这么多人,却没有顶事的,还有一个一品将军,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结果柳家被抄家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毫不关心,还要靠后辈传信。

贾赦看向贾政:“柳家的礼物太过烫手,无论如何也要还回去的,这件事一定要定下来!”

贾母点点头:“老二家的,柳家的东西咱们不能收,赶紧给退回去。宁可他们出事,咱们家舍些钱财,也不能这时候给咱们家招罪。”

“有宫里的娘娘在,就算贾家出事,我们二房必定无忧的。”

王夫人心里想到这里,对于众人的话语便当做耳旁风,只对着贾母笑道:“老祖宗放心,媳妇心里也是有数的,怎么能让他们拖累了咱们家?我给他们家的票据上,写的日期是几年前柳家女人进京来咱们府里拜见的日期。那个时候托来的财物,可不算咱们家窝藏赃物,顶多只能算是咱们家帮着柳家存一笔钱财罢了。况我在票据上也写的很清楚了,这些财物是他们的生意本金,先寄放在我们这里,等他们生意上轨道了,再请我们家做保山时拿出来的,很是不拖累不到咱们家。”

贾母方才放了心:“如此就好。这么说,这东西暂时也不用退了,再等等看,若陛下查抄出票据,令人来咱们家搬东西,你们不许拦,该多少就搬多少给人家;若陛下没查抄出来,也算是陛下给柳家留的一点后路。等这事的风声过了,你便把东西给人家送过去,让他们也有个活路,也不枉咱们亲戚一场了。”

贾琏在一旁听了,和王熙凤对视一眼,知道事情已经难以挽回了。

都火烧眉毛了,家里的长辈还在为鸡毛蒜皮的小利益算计来算计去,当真令人齿冷。

见事已不可挽回,府里窝藏赃物的罪名怕是决计跑不掉了。贾琏和王熙凤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却还得强忍着心里的不适,陪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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