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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词思来想去,对谢芫儿道:“外面的世界虽然多彩缤纷,但也免不了世道险恶,平时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格外的注意知道吗?”
谢芫儿:“嗯?”
江词道:“就好比上次在客栈,别人起初只是言语轻浮,可渐渐看你好脾气,就想动手动脚。
“而今日你跟黎夫人一起派粥,别人见你好看就盯着你看,看久了就容易生歹心。我留随从给你,就是让你差使的。”
谢芫儿道:“今日在场的还有许多府卫和士兵,来领粥领馒头的都是贫苦人家,理应不会出什么事。”
江词道:“怎么不会,那些人好手好脚又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他们眼珠子都快黏在你身上了。”
谢芫儿侧头看了看他,道:“后来你不是都把他们赶走了么,也没再派馒头给他们,你气什么?”
江词道:“我没气!”
顿了顿他又道:“往后得注意。还有,你们这样施粥派馒头,也不能完全救济得了穷苦百姓,只会让他们每逢初一十五就等着救济。”
谢芫儿神思一动,有些兴致地与他道:“我今日也在想这个问题。”
江词道:“不如让他们用劳动换取食物,人人都想不劳而获,那再多的粮食都不够分的。那些四肢健全的男人就算了,随便找点事做就饿不死,老弱妇孺可以想想适合做点什么。”
随后谢芫儿就陷入了思考。
江词道:“你要是感兴趣,得空可以跟黎夫人商量一下。”
谢芫儿道:“好。”
江词道:“但是出门得带人,不管上哪儿去。”
谢芫儿:“好。”
江词:“穷苦人家看起来再可怜,你也得有意识要自我防护。”
谢芫儿:“好。”
江词:“明天我们去听戏吧。”
谢芫儿下意识地回答:“好。”
她答完以后,彼此就陷入了沉默。
江词微微挑起了嘴角。
谢芫儿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江词道:“你可答应了的啊,就不能够反悔了。”
谢芫儿道:“方才不是还在说救济的事吗,你突然扯什么听戏?”
江词理所当然:“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又没规定只能聊救济的事。”
谢芫儿默了默,道:“那你重新再问我一遍。”
江词:“不问,我已经问过了。”
过了一会儿,江词声音轻柔了些,又道:“听说有个戏园子的戏好看,明天我带你去瞧瞧。”
谢芫儿道:“你明天不忙吗?”
江词道:“不忙,事情结束得早。”
她想了想,便应道:“好吧。”
江词这会儿心里舒坦了,道:“快睡。”
第二天谢芫儿跟黎夫人提了一下,两人一合计,觉得可以找一些手工零活给那些穷苦人家做,以换取相应的银钱供生活所需。
下午江词果然回来得早,进房换了身衣裳,就携谢芫儿出门去。
戏园子十分热闹,众多看客们陆陆续续往里走。
江词定了楼上雅座,一进大门便直接上楼。
谢芫儿还一次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见楼上堂上摆着好大的一个戏台子,边上负责丝竹管乐的师傅就有好几个。
很快看客们便都坐了下来,随着乐声起,戏就开场了。
江词也甚少来这样的地方,所以他和谢芫儿一样,两人都看得非常认真。
这些儿女情长的戏码,以往对江词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而今他竟然能够看得进去。
等一场戏结束了,两人从戏园里出来,神情都有点恍然。
出去的人多
两个乳房像兔子一样跳出,江词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虚虚揽着她,不让任何人挤着她。
离天黑还早,江词带着她穿遍大街小巷,找这里的特色素食。
有时候他自己都不太记得路,两人一起穿在小巷中,他逢人便问。
谢芫儿道:“算了吧,不用那么麻烦了。”
江词道:“来都来了,不去试试吗?下次再来可是很久以后了啊。”
两人直到入夜以后方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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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照样是谢芫儿坐在马车里支着头看向窗外,江词不像之前那样找话跟她说,难得的安静。
后来马车将要到了府宅门前,江词忽然开口道:“我是爱着你的吗?”
谢芫儿顿了顿,道:“黎夫人说的也不全对,有些夫妻就是受婚姻关系的约束,彼此坦然,相濡以沫,相互照拂着过一生,这种就与爱来爱去无关吧。”
就好像他们成亲,两个不相熟的人被绑在一起,一直都是相互照顾的。
谢芫儿想了想,又道:“像小意和苏薄那样的夫妻,才算得上是恩爱吧。”
她如是一说,江词立马就能领悟了。
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和谢芫儿不像他妹妹和妹夫那样。
所以他们可能不是恩爱,顶多是相濡以沫。
可江词想接受这样的说法,却发现接受起来心里不是那么舒服。
下车的时候他探身先下,谢芫儿出来时就见他伸手来扶。
江词没给她机会避开,直接握住她的手牵她下来。
牵住她的手以后,他就不想再放开,径直牵着她走进府门去后院。
谢芫儿稍作洗漱时,江词便利落地去冲了澡,而后前边就有人来叫去用晚膳。
晚上,谢芫儿沐浴完,江词方才回房来。
她换了衣裳,洗过了头发,花枝正用巾子给她擦拭头发上的水迹。
江词走过来,站在她身后,看镜子里的人。
谢芫儿抬头就撞上他的眼神,问:“怎么?”
江词对花枝道:“我来给她擦。”
花枝就把巾子交给了江词,对谢芫儿道:“公主,我去外面生炉子啦,一会儿烘一下头发就干啦。”
不等谢芫儿回答,她便转头跑出去了。
外面哪用得着她生炉子,钟嬷嬷都已经把炉子生好了,正要让她拿进去,她嘘了一声,悄悄道:“大公子在里边给公主擦头发呢。”
钟嬷嬷也就不出声了,两个做其他的去。
江词一手捧着她的头发,一手拿着巾子给她擦拭,他低着头,神情专注又认真。
谢芫儿道:“我自己来吧。”
江词道:“你坐着别乱动。”
巾子吸水吸得差不多,他便出去拎炉子。
炉子在檐下放着,已经生好了,他拎进屋子来,手里托着她的头发给她烘干。
湿润的头发一点点变得柔软蓬松。
他看见发丝里藏着的之前被她剪过的痕迹,神情莫名,不由手指一遍遍抚着那断发处。
这被剪断的,何时才能够再长长。
谢芫儿垂着眼帘,淡然道:“还是让花枝来吧,她比你熟悉些。”
江词回了回神,道:“我也能很快熟悉,烘头发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谢芫儿道:“那你总是烘一个地方?”
两个乳房像兔子一样跳出
江词理直气壮道:“是因为这里最湿,要多烘一会儿。”
他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动作还是有些毛毛躁躁的,顾得了这边,那边的发丝就又滑走了,但他始终耐心细致地一点点给她全部烘干。
谢芫儿道:“你不是喜欢练功吗,晚上有时间,却没见你练。”
江词道:“不想练。”
等烘干了发,江词拿梳子轻柔地给她从头梳到尾,见她一头青丝如瀑
,手摸起来柔软细滑极了。
谢芫儿看着镜子里他认真梳发的样子,则有些发怔。
她心里没乱,她只是觉得似乎来得迟了些。
但她也不怨怪他。
正如黎夫人所说,过了时候就是过去了。
晚上入睡的时候,谢芫儿不好让江词继续打地铺,毕竟黎夫人总是叫她的丫鬟或者嬷嬷往谢芫儿这里送东西来,若是叫她们发现就不好了。
所以她提出来,他还是睡床上,同以往一样,互不妨碍。
夜里,江词便睡在了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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