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女儿哭着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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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就我的感受,今天能在这儿的业主,都是实在受不了才过来的。这大冷天的谁不愿意缩在被窝里啊?您是每天早起买菜已经习惯了,可您得为别人想想啊!就为了您一个人的私立,搞得大伙儿没法休息……我说句不好听的,今天是有人报警,要是换了遇到不讲理的,人家根本不打一一零,直接用拳头跟您讲道理,那时候咋办?”

陈兰英听得眼皮一阵乱跳,她也的确被吓到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上却不肯服输,结结巴巴地嚷嚷:“……他……他敢!谁要是敢碰我,我……我就去医院做全身检查,让他养我一辈子。”

类似的情况虎平涛见多了,他冷笑了一下:“您觉得这种话管用吗?兔

五七女儿哭着要说什么/

子急了都咬人,何况这事儿你错在先。人家跟你讲道理你听不进去,打起来就不管不顾,没有理智,更不会冷静。拳脚无眼,下手没有轻重。”

“陈阿姨您今年多大岁数了?您觉得人家一拳头过来您能承受得住?一旦落个半身不遂什么的,您以后就得躺在床上,要么一直做轮椅,连站都站不起来。您觉得就算有再多的钱养您下半辈子,有意思吗?”

陈兰英整张脸都白了:“我……我……我的意思是……”

虎平涛毫不客气再次将其打断:“你也别什么意思了,先听我把话说完。你不要以为人老了,上了年纪,就能倚老卖老,所有人都得让着你。好话歹话都说尽了,我希望你能仔细想想。规章制度你是知道的,小区有小区的规定。陈阿姨你是过来人,你这样做是为难小区物管。到头来,人家会变着法子为难你。”

“如果你要坚持往小区里走,人家继续报警,那我就只能走程序————通知你的原单位,通知你家里,然后罚款。”

“现在都是电子账户,如果你拒绝缴纳罚款,我们直接从银行账户扣除。”

“刚才说的寻衅滋事,我可不是故意吓你。如果你拒不悔改,小区业主继续报警,那我只能公事公办。该拘留拘留,该坐牢坐牢。”

“倚老卖老装病装死那一套对我们没用。监狱和看守所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公正和法律。”

“最后,这事儿如果闹大,还会对你的儿孙造成恶劣影响。尤其是政审……陈阿姨你对国家政策应该很了解,否则也说不出“土地是国家的”这样的话。所以何去何从,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

回所里的路上,孟辉边开车边笑:“所长,你今天这事处理得真不错。”

虎平涛听出他话中有话,于是笑着问:“怎么,还有别的处理方法?”

孟辉点了下头:“我在所里待得时间长了。你以前刚来,还是辅警的时候我就在了。类似的纠纷我以前跟着老指导员处理过。他当时主要是劝解,没像你这样一巴掌一个枣,双管齐下……哈哈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虎平涛知道孟辉说的“老指导员”指的是派出所前指导员陈信宏:“那你是赞同老指导员,还是赞同我的处理方法?”

“当然是你。”孟辉想也不想就张口回答:“陈导有些拘泥于形式,能不处罚就不处罚。你不一样,快刀斩乱麻,干净利落。”

虎平涛笑着解释:“其实陈导以前的做法不能说是有错。咱们国家的法律制度完善有个时间过程。就以寻衅滋事为例,适用范围非常广。就今天这事儿,直接把陈兰英抓起来也行。可问题是她年纪大了,如果在看守所里出个意外,大家都难做。”

孟辉理解地点点头:“所以你只是口头上教训她,让她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虎平涛道:“你见过有几个老太太能把“土地是国家的”这种话挂在嘴边?陈兰英这种人就算不是公务员退休,至少也在事业单位待过。人呐,都喜欢倚老卖老,可真正明白事理的就不同,只要公事公办,她比谁都害怕。所以一说到罚款拘留,她立马怂了。”

孟辉大笑:“所长,你这是对症下药啊!”

……

下午三点,又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

虎平涛带着孟辉前往关口村旁边的一个居民小区。

只要是中、低档居民小区,附近肯定有茶室。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惯例。

法律是明文禁止赌博的,却并不禁止打麻将。

同样的条文适用于扑克————可以玩双扣、斗地主、小猫钓鱼、桥牌、锄大地……前提必须是娱乐消遣,不能涉及赌博。

喜欢打麻将的人都知道,所谓“卫生麻将”,其实就是个自己骗自己的障眼法,公开的笑话。

赶到现场的时候,那里围了一大堆人,男女老少都有。场中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膝盖和衣服袖口有明显的剐蹭痕迹,表面全是土。

对面是一个貌似三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把一个孩子护在身后。

走进人群的时候,虎平涛特别留意了一下那个孩子————年龄不大,可能七岁左右。穿着一套半新不旧的秋板童装。头发有些长,身上到处都是泥土,明显是摔了一跤,要不就是趴在地上蹭过。

孩子脸上最显著的特点,是左眼乌青,左边面颊也肿起来一大块。乍看上去就像得了腮腺炎。

孟辉凑到虎平涛耳边嘀咕:“所长,你看那眼睛……这孩子是被打了吧?如果右边再挨上一下就是对称了,活脱脱一熊猫啊!”

这当然是玩笑话。孟辉知道分寸,音量极低,旁边的人听不到。

虎平涛心里有些好笑,却不能在这种时候露于外表。他站在场中,看了看周围的人,依照程序问:“谁报的警?出什么事儿了?”

那女的立刻张口回答:“是我打的一一零。”

说着,她抬手指着站在对面的中年男子,脸上全是怒意:“他打我儿子。警官你看看,我儿子才七岁半,就被他打成这样……你们现在就抓人吧!把他抓起来!”

中年男子急了:“喂,你这人说话怎么截头去尾的?没错,人的确是我打的,可也得分分情况好不好?我吃饱了没事撑的喜五七女儿哭着要说什么欢打小孩是吧?你怎么不说说你那宝贝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事?”

女人想也不想就张口冲着对面啐了口唾沫:“我呸!你要不要脸?以大欺小……有本事真刀真枪跟别的男人打啊!要不就去动物园钻老虎笼子,看看老虎厉害还是你厉害?”

中年男子脸皮厚,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反唇相讥:“你怎么不去钻?那老虎是公的,看见你一母的进去肯定喜欢。你在笼子里多陪陪老虎,出来就大肚子,再生几个虎崽子,多好!”

他嘴上不饶人,随即转移目标瞄准女人身边的男孩,恶狠狠地张口骂道:“这就是个小野种,也不知道你跟哪儿的野男人凑合在一块儿生的。有娘养没娘教,不懂事也不懂礼貌,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女人急了,破口尖叫:“你敢!”

中年男人被惹毛了,满面怒意:“信不信我连你也一起打?”

虎平涛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抬手指了一下中年男子,张口将其喝止:“你胆子挺大的啊!当着警察的面口口声声要打打杀杀。你以为你是谁?黑道大哥还是国家元首?我告诉你,打架成本高,要么赔钱,要么进监狱,你选哪种?”

被他这么一喷,男子顿时变得畏首畏尾,身子立刻矮了半截。他连忙改换口气,讪讪地说:“……我,我就是随便说说,不可能当真……那个,警官,我心里这口气实在是下不去啊!您听我好好跟您说说,您给评评理!”

“我叫魏金源,她叫袁美华。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大伙儿都在茶室打麻将。玩的次数多了,就互相认识,成了麻友。”

“打麻将肯定有输赢,这得看技术,还得看运气。俗话说得好:运气来了但都挡不住,九分运气一分技术,无论是谁都这样。”

虎平涛一边低头做着记录一边问:“你是做什么的?”

魏金源愣了一下,随即回答:“我以前在事业单位上班,后来办了内退。”

虎平涛点点头:“接着说。”

魏金源抬手指着站在对面的袁美华:“她是外地人,丈夫平时开出租车,她没事儿就经常过来打麻将。今天刚好周末,学校不上课,她就带着孩子一起过来。”

“茶室这种地方人来人往,平时就很热闹。三间屋,总共八张桌子,十几个人坐下去,都是为了打牌。以前袁美华没带孩子来过,今天来了,大伙儿还是挺给她面子的,我还专门买了两根棒棒糖给他,可没想到这小兔崽子他竟然吃里扒外。”

袁美华一听就火了,张口骂道:“你放屁!什么叫吃里扒外?我和我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魏金源对站在旁边的虎平涛很是忌惮,他冲着袁美华哼了一声:“我不跟你吵。现在警察来了,我只跟警察说。”

他转向虎平涛,继续道:“警官你不知道,她这孩子实在是难以形容。今天来了以后就到处乱跑,三间屋子来回蹿,要么把人家的茶水打翻,要么把椅子推倒。来来回回闹了大半天,跟绿头苍蝇似的。”

魏金源指着站在外围人群里的茶室老板:“不信你问老李,茶室是他开的。你在问问大伙儿,我有没有乱说?”

周围顿时传来乱纷纷的附和。

“老魏还真没乱说。小袁这儿子实在不像话,闹腾得快翻天了。”

“要我说,打牌就打牌,她把孩子带来干什么?这不纯粹找事儿做嘛!现在好了,警察来了,大伙儿谁都别玩了。”

“别说是老魏了,我都一直忍着没动手。我也有儿子孙子,也没见他们闹成这样。”

“你还别说,老魏之前说这孩子是个野种,我是挺赞成的。野孩子野惯了,不是野种是什么?哈哈哈哈……”

袁美华脸色涨红,她愤愤不平连声争辩:“家里就我和娃娃两个人,今天学校不上课,我只能带着他一起。他跑跑跳跳又怎么了?小孩子就这样,有什么错?”

魏金源皱起眉头扬声质问:“你带孩子来玩,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一句怪话也没说啊!可你自己想想,你儿子都干了些什么?”

说着,他转向虎平涛,显得很委屈,也很恼火:“警官,我们四个人一桌打麻将。她儿子在旁边看所有人的牌。当时她做我对面,我上家是老王,下家是赵阿姨。她儿子边看牌边报数。”

“看了老王的牌,他张口就说:妈,这个爷爷有一个九条。”

“看了我的牌,他说:妈,他拿着四五六万。”

“看了赵阿姨的牌,他说:妈,这个奶奶有三只鸡1几。”

孟辉在旁边用执法记录仪拍着,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魏金源继续大倒苦水:“我们实在是没办法,都说“小袁啊,管管你儿子,否则这麻将就打不下去了。”可她呢,只是岁上象征性的骂孩子几句,让他不要报牌,却没有实际性的动作。她自己打着麻将都忙不过来,根本没有管教的意思。”

“大家都是熟人,碍于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她儿子还是在茶室里跑跑跳跳,不停地看。老王本来清一色叫三、六、九万的,被她儿子一报牌,两家要万子的本来该打九万,一听都扣着,宁愿打偏门,死叫单吊也不打。”

“我做小七对,他儿子过来看牌以后就说我手里全是对子。牌桌上二、四条全断,还两家不要条子,就对面袁美华一个人有条。听他这么一说,扣死三条就是不打,我龙三条的七对满牌就这样废了。”

“赵阿姨也一样。她快七十的人了,上了年纪打牌慢,小袁那儿子在旁边故意使坏,趁着赵阿姨不注意,好几次偷了她的牌。十三张变成十二张,赵阿姨眼睛不好使,被偷牌也没发现。警官你想想,前前后后好几把牌都这样,赵阿姨输得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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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管经理连连点头:“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远不了多少,也就是多走三、五分钟而已。”

说着,他抬手指了一下小区大门:“小区有地下停车场,业主的私家车从西面进去。南区总共四个门,平时都关着,值班室配有保安。业主出入都用门禁卡,刷一下就行。这主要是为了防止身份不明的人进来,减少意外和盗窃之类的案发率。”

虎平涛把地图还给物管经理,认真地问:“今天这事儿是怎么吵起来的?”

不等他说话,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指着老太太,愤愤不平地说:“她不是我们小区的,却非得往这儿走。以前她就借着我们用电子钥匙开门的时候插空进来,我们想着她年纪大了,占点儿这种便宜不算什么事儿,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她变本加厉,把这儿当做专用通道。”

旁边,一个老头也点头附和:“她每天都往这儿走,而且每天都来得很早。大多数时候是五点,有时候甚至四点多就来了。你想想,那正是好睡的时候,她在外面一个劲儿的叫保安开门,谁会开给她啊!”

值班室的保安也站出来作证,很不高兴地说:“我们平时都是轮流值班,三班倒。这只要是人就得睡觉啊!小区里的业主都挺好的,体谅我们,晚上回来都是自己掏电子钥匙开门。遇到忘带门禁卡的,只要说明住在哪幢哪号,我们都会起来开门。毕竟拿这份工资吃这碗饭,就必须给大家服务到位。”

说着,保安指着老太太说:“可她倒好,每天早上四、五点钟就来拍大门。起初我们看她上了年纪,想着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反正就是开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可后来她变本加厉,使劲儿拍门不说,开门晚了就指着我们鼻子骂,那些话可难听了。”

虎平涛皱起眉头,打开笔录本,侧身看着站在旁边的老太太,依照惯例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兰英!”老太太火气很大,说话很冲,她怒视着保安,还恶狠狠瞪着物管经理,尖声叫道:“好好的路为什么要封起来?凭什么不让我从这儿走?”

物管经理怒怼:“说了多少次了,你不是这里的业主,你没在这儿买房子。”

陈兰英态度很强硬,也很蛮横:“土地是国家的,我有身份证,我是这个国家的公民,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对面的中年人实在听不下去,指着她张口怒道:“你每天早上不睡觉,可我们还要休息。这大铁门你用力拍拍拍的,声音那么大,你以为这是你自己家里啊?”

陈兰英毫不客气嚷嚷:“谁让你们把门关起来?还上了锁。门要开着我干嘛要拍?我又不是吃多了撑的!”

对面的老人用力跺着脚:“我住在旁边这栋楼,正对着门。你好死不死的,拍什么拍啊!我儿子晚上夜班,好不容易回来睡会儿,被你一拍就吵醒了。我儿媳妇带着孩子,才两岁,你这么闹腾娃娃被吵醒就一直哭,怎么哄都不行。你……你……作孽啊!”

陈兰英死猪不怕开水烫,尖刻的叫声压过全场:“我要去对面菜市场买菜,你们凭什么关着门不让我过去?”

“反正我就是要从这儿走。你们不开门我就一直拍,以后还要用锤子砸!”

虎平涛注视着她,冷冷地说:“注意你的言辞,就你刚才这些话,就足以告你治安妨害的罪名。”

陈兰英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起来:“我什么没见过?告我?去啊!我从来都这么说话,也没见谁把我怎么样。”

孟辉举着执法记录仪在旁边拍摄,暗自摇摇头————陈兰英这明摆着是倚老卖老,处理案子最怕的就是这种无赖型滚刀肉。

不能抓,也无法对她进行处罚。

毕竟这属于民事纠纷的范畴,没有对当事人造成具象化的伤害,也没有造成经济损失。

虎平涛低头在笔录本上飞快做着记录。

这案子不复杂,可处理起来很麻烦。

但不管怎么样,该走的程序必不可少。

他边记录边问陈兰英:“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小区的这条便道?既然是去对面的菜市场买菜,正和小区两边都可以绕过去啊!”

陈兰英虽然上了年纪,精力却很充沛。她扯着嗓子大声嚷嚷:“从两边走那就绕远了。以前这里是城中村,只要穿过巷子过去就行。后来开发商包了这块地,起初的时候把路修起来,虽说没铺上沥青,倒也勉强能走。可后来建起了围墙,还装上了大门,还搞了那个什么什么门禁卡……这算什么事儿啊?简直一独立王国。”

“土地是国家的!是国家的!”她死死咬住这一点,冲着对面的小区业主怒声斥责,吐沫星子乱飞:“你们凭什么把路封起来不让走?有钱了不起啊?你们搞清楚,这里是中国,土地永远不可能私人买卖。就算你们在这儿买了房子,顶多只有七十年的使用权。”

听到这里,虎平涛忍不住“噗嗤”笑了。

之前他还觉得陈兰英蛮不讲理,现在忽然觉得这老太太挺有意思,对国家政策也颇为了解。

五七女儿哭着要说什么/

合上笔录本,抬手制止对面愤愤不平正打算反驳的小区业主,转向气鼓鼓的陈兰英,放缓语气,脸上露出善意的微笑:“陈……您年纪大,我就叫您一声陈阿姨吧!”

他温和的态度使陈兰英心中火气顿时降下去一大半,脸上的神情也比之前好看了许多。她“嗯”了一声,点点头,耐心听着虎平涛后面的话。

“您刚才说,土地是国家的。这话五七女儿哭着要说什么没错。”虎平涛说话有一半留一半,给个甜枣再亮出具有威胁力的大棒:“可您之前还有句话说错了————您有身份证,是这个国家的公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陈兰英皱起眉头问:“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这有什么错?”

虎平涛爽朗地笑笑,故意加重语气:“有些地方您还真不能去。比如中南海,比如重要的国家机关,您以为随便拍拍大门,嚷嚷几句,人家就能放您进去?”

这话出乎意料之外,在场众人沉默片刻,纷纷笑了起来。

陈兰英涨红了脸,望向虎平涛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怒意:“你……你这是偷换概念。”

“我没有偷换概念!”虎平涛摊开双手,满脸都是无辜且诚实的表情:“我只是告诉您一个事实————土地的确是国家的,但不是口袋里揣着身份证,随便什么地方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比如电影院和公园,那是需要买票才能进去的。您站在外面拍大门有用吗?”

“动物园也一样,那笼子里关着老虎大象,要是按照陈阿姨您的意思,翻过围栏进去跟它们近距离接触,暂且不说管理员会不会把您抓起来,至少也得问问老虎的意见吧?”

“公共卫生间也是一样的道理。男厕所是随便进的吗?”

“还是军事管制区。门口有哨兵守着,如果您没有相关证件,还嚷嚷着一定要进去,光凭这点就能把您抓起来。到时候就不是罚款,或者耍赖能解决问题。视具体情况,如果情节严重,那是要判刑的。”

陈兰英被虎平涛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怒火却一再上升。她怒视着虎平涛,心中越来越急,张口反斥:“你……你说的这些跟我这个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你以为我没脑子吗?你说的那些地方当然不能去,可我说的是小区里的道路。”

虎平涛丝毫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张口将其压制:“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

“不可能!”陈兰英反应很快,她那股蛮横劲儿又上来了:“这是公共区域,能一样吗?”

虎平涛耐心地解释:“正和小区是一个完整的楼盘,这里的地皮是被开发商买下来的。”

陈兰英恼羞成怒,振振有词:“地皮是国家的。”

虎平涛语速极快:“你说的没错。但你不能死咬住这一点。没错,地皮是国家的,但开发商从政府手里拿地,是真金白银花了钱的。搞规划盖房子,在这里买房的人就是业主。换句话说,他们花钱住在这里虽然只有七十年的使用权,你可以理解为人家花钱把这块地方租下来。在有效时间内,这就是人家的私产。”

不等陈兰英叫嚣,虎平涛继续给她摆事实讲道理:“陈阿姨,您仔细想想,如果换了是您家里,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进不去就站在外面拍你家大门,你愿意吗?”

说到后面,虎平涛语气已经变得不那么客气,冷漠中夹杂着斥责。

他看出来了,这老太太不是不懂规矩,也不是不讲道理,只是在穿越小区内部道路前往菜市场这件事情上,尤其顽固,非常的固执。

处理民事纠纷就是这样。说教、劝和、还得彬彬有礼,关键时候必须拿出国家执法人员应有的威严。

总之三个字:很复杂。

陈兰英被说得只能张着嘴,整个人变得恼羞成怒。

她根本不听劝,用力跺着脚,抬手指着虎平涛,连声怒骂:“好啊!你说了那么多,搞了半天还是站在他们那边。我才不听你的,我就是要从这儿走。这条路我走了几十年了,凭什么建了围墙装上大门就不让我走?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是把门关着,我就每天早上过来拍门。”

周围的小区业主一听,群情激奋。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警察都把道理给你讲得够清楚了,还是冥顽不灵。”

“你这老不死的,怎么不要脸啊!”

“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你。”

“我今天算是开眼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你这种人。”

七嘴八舌乱哄哄的,陈兰英被围在中间却毫无惧色。谁说她,她就骂谁,感觉战天斗地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虎平涛只好再次将两边制止。

他用锐利的目光盯着陈兰英:“你是好说歹说都不听劝是吧?”

陈兰英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让他们把大门开着就行。我每天都要往这儿走,去菜市场买菜。”

虎平涛毫不客气地说:“按照治安管理法第五十八条,违反关于社会生活噪声污染防治的法律规定,制造噪声干扰他人正常生活的,处以警告;警告后不改正的,处以两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的罚款。”

陈兰英一听,心中有些畏惧,却依然嘴硬:“我没钱,再说你凭什么罚我的款?”

虎平涛神情严肃:“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今天这事儿严格来讲,可以算作寻衅滋事。光是在“公共场合无事生非,起哄闹事,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这一条就能适用。按照我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这种行为视严重程度,可以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以罚金。”

说着,虎平涛上上下下打量了陈兰英一番,语气再次变得缓和:“陈阿姨,我看您这穿着打扮,家里经济条件应该还是很不错的。老年人早起活动活动是好事儿,走路能锻炼身体,有益健康。要我说,您绕开这扇门,每天早上多走几步,还能呼吸新鲜空气,多好!”

“您干嘛非要从小区里面走?这事儿您还真不占理。就像之前我说的,要换了是别人不经允许就随便闯进您家里,您乐意吗?”

“大家将心比心,何必非得吵个脸红脖子粗?没意思啊!”

“您这骚扰小区业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人家也没难为您啊!我们所第一次接到报警,说明人家以前就是嘴上说说,劝您别再这样。今天我们到场处理,这说明什么?您是真把他们惹急了啊!”

“您看看,这一幢楼上上下下几十户人,就有十几个在这儿。您再看看这周围,四幢楼围着这扇大门。”

“您每天大清早“啪啪啪”拍门,大伙儿还要不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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