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有时也是件好事 拉萨我还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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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双脚就踏在拉萨的街头。

站在与阳光最近的地方,与天最近的地方,恍惚间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梦如幻。

如此的不真实,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又是谁?

拖着行李箱慢慢地走在拉萨的街头,偶尔有出租车司机和我搭话,摆摆手轻轻的拒绝了。拉萨,我要用双手一点一点触摸你的神秘,触摸你的温暖,触摸你的肌肤,触摸你宽阔厚重的胸膛。

拉萨静静地矗立在眼前,不喜不悲,见与不见,就在这里,好像世间的一切纷扰都和它无关,恬静、安然,淡若处子。天是水墨色的,蓝得干净,蓝得清澈,蓝得通透。头顶上的阳光是直射下来的,金灿灿、明晃晃、热辣辣。忍不住信手扯下一缕儿,揣在行囊里,留着,在以后的岁月里用来缝合雪域的缝隙;大朵大朵的白云在蓝天下、山巅上慢悠悠的走着,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也摘一朵吧,用来装扮日后的心情。

此刻,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拉萨,形容自己。总之,我是空的,你却是无字天书。

(一) 玛吉阿米酒楼

八廓街的风轻轻的,像仓央嘉措与玛吉阿米月下呢喃的情语,暖暖的、柔柔的,撩拨人内心最柔软的弦。

仓央嘉措与玛吉阿米的月下相遇,那一夜便成了仓央嘉措永远的守候。这个雪域高原最大王和世间最美的情郎,踟躇在布达拉宫与玛吉阿米酒馆间,轻轻地转动着经筒,用灵魂唱着最美的爱情誓言,这对仓央嘉措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和挣扎。

美好的爱情故事使八廓街成了无数人向往的伊甸园,从四面八方而来信男善女,到八廓街都对怀着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和追求。

到了八廓街,好像步入白桦林,白色的阳光,白色的建筑,古朴得有些像古罗马的建筑风格。

那个爱情的伊甸园就在八廓街的中间路段,不急,最美的景色要留在最后,慢慢地欣赏。

就这样,在明晃晃的阳光陪伴下,沿着八廓街漫无目的走着。一会儿看看那些藏家饰品,一会儿停下与蓝天、白云合影。一点一滴感受着仓央嘉措走过的用青砖铺设的爱情之路。随处可见的朝圣者轻轻地摇晃着经筒,念诵着古老的经文,面对他们心中的圣地一步一跪一拜一叩。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怔怔地看着对万物熟视无睹却无比虔诚的朝圣者,感动着、纠结着、慈悲着。曾几何时,自己的心也曾无比虔诚,自己的双脚也曾跨向佛门,只是那举向苍天合十的双手,那落下尘土虔诚的额头,能把世界抛在脑后吗?问心问佛。

终于来到玛吉阿米酒馆,涂满黄色颜料的两层小楼。

仰望小楼的一角一落,缥缈、胆怯、渴望,说不清道不明。只感觉那扇红色的厚重的楼门后,一定是一个温暖的世界,一定有我想要的故事。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仓央嘉措泣血的灵魂弥漫在小楼的角角落落,弥漫在每一张锈迹斑驳的桌椅,每一扇小木窗都仿佛都刻着仓央嘉措期盼、深情的眼神。

想象中,这里应该是静谧的,不被打扰的,犹如飘满梅雨的江南小巷,只有充满霉味的思念和辗转的身影。而四面八方纷沓而至的脚步却打破了这里的安静与美好。

雨天或黄昏这里应该是美的,我想。

可惜我等不到了。

怀着度己的心出了玛吉阿米酒馆,再走一段路程就回到了出发点。蓦然回望,才发现整个八廓街形类似圆形的,是为了圆梦吗?不得而知。

(二) 诗和远方

纳木措湖面海拔4718米,东西长70公里,南北宽30公里,是西藏最大的湖泊,中国第二大咸水湖,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湖。

传说纳木措是帝释之女,念青唐古拉之妻,念青唐古拉醒来记忆后飞奔到家中,发现苦等他500年的妻子滴泪成湖,于是念青唐古拉化为山峰日夜守在湖边,这里也就成了善男信女视为必去的神圣之地,从古到今香客源源不断。

去纳木措途径那根拉山口,海拔5190米。尽管如此,却阻挡不了凡夫俗子去那里的渴望。

清晨,沿着奔流荡漾的拉萨河一路向西。

碧绿的群峰,洁白的雾像纱或像带子,挂在山的半腰,或在山顶上缭绕着、升腾着。哗哗的水声,伴着山风吹来的清凉的、含着淡淡草花香的气息令人忘记高反。随处可见的牦牛、羊群在远处的山脚下、河滩旁悠闲的啃着三寸碧草。

伴着海拔的逐步升高,胸口开始有些发闷。同行的伙伴有的已经开始用氧气袋,为了保存体力,大家都缄默了。

那根拉山口!经过近6个小时的跋涉,终于到了。

车缓缓的停住,伙伴们小心地试探跨出车门,谁也不敢剧烈运动。

山口的风极大,也凉凉的,经幡在山脚下呼啦啦地舞动着。在山口处立着一块石头,上面刻着《那一天那一年那一世》。仓央嘉措这首爱情挽歌,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经幡舞动的那根拉山口,风中似传来苍凉而深情的歌声: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经幡、风声、歌声、仓央嘉措……..匆匆而过,伙伴及游客们大多只在石刻前留个影,今生来过。

车停留10分钟,高海拔处谁也不敢待久了

山口是个分界线,情诗更是把尘世的纷扰挡在山的这边,而山的那边就是纳木措和念青唐古拉山。

远望,纳木措就像一面明镜,天水一色,瓦蓝的天空下是瓦蓝瓦蓝的一汪湖水,浩瀚无边。走到湖旁,湖水静静的,柔柔的,宛如一块无瑕的翡翠,碧绿碧绿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在微风的爱抚下,漾起层层縠纹。时而有鸟儿亲吻她的脸庞,温柔地盘旋着、呼唤着。

远处是巍峨的念青唐古拉山,像一个巨人守护着纳木措。

这里是童话王国

约定俗成的誓言

镶嵌在雪域高原

一半是救赎,

一半是天定,

在一成不变的凝视和心灵的传诵中

埋葬被撕下的鳞片

苍穹是水的颜色

信手摘下一片白云

搭成一座帐房

守候你给予的诗和远方

(三)文成公主

那一天,沿着唐蕃古道,一路追寻你的乡愁而来。

在赤岭山望乡处,经幡劲舞,放眼望去无处不青山。日月双山,怀抱宝镜的文成公主茕茕孤影,独立寒风。千里江山却需要一个弱女子慷慨赴义,从长安到西藏,晓星残月三年,有多少泪可汇聚成河。那一眼望不到边的绵延不绝的唐蕃古道,风中依然可听到烈马的嘶鸣和远去的驼铃,吱吱扭扭的勒勒车载着浓郁的乡愁洒满古道,一路向西。

那时,就想追寻你千年的足迹,看一看你999间王宫。

而这一刻,终于来了。

在世界屋脊明珠的红山脚下,只有震撼和惊讶。

13层宫殿建筑,高110米,海拔3750米以上,占地10万多平方米,红宫在主峰,白宫在其左右,整个建筑倚山叠砌,蜿蜒至山顶,与山体完全融在一起。人们在数十里之外就可以远眺其雄姿,壮观巍峨,高高耸立,重重叠叠。这是拉萨城的标志,是西藏人民巨大创造力的象征,是西藏建筑艺术的珍贵财富,也是独一无二的雪城高原上人类宝贵的文化遗产。

在高海拔地区、高山顶上打造如此一座规模宏大的宫堡式建筑群,“离天三尺三”、“手可摘星辰”也不过如此。

其实你的深宫,我是怀着无比虔诚的心踏进,却是草草的结束,规定的两个小时参观完如此规模的王宫,好奇心和探寻心已经大打折扣,与其只看一二,还不如留下点儿遗憾。

就这样,草草的结束,出了布达拉宫后,又从东西南北不同角度仰望蓝天下的王宫,整个王宫高耸入云,宏伟、苍茫、悠远、缥缈……各种感觉交织一起,望久了会顿升眩晕感。大朵大朵的白云在宫顶处回旋、飘动,不知是云在宫中,还是宫在云中。

回到山脚下,忍不住和卓玛一起转动着经筒,放空自己,同样一颗无比虔诚的心,却参悟不透一个无解的禅机。

一千八百五十三个转经筒转到几十个,手就软了,怔怔地望着弓着腰、晃动着经筒远去的卓玛,心底升腾起一种肃然的敬意。

时间就这样匆匆而去,说实话,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拉萨的味道,还没来得及静心顶礼膜拜,还没有看看美丽的卓玛和她成群的牦牛,旅程就匆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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