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像一棵植根于中国语境的大树根在故土情散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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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情感口述

我第一次知道“蒋勋”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声音。

2014年的秋天,经历了世间的悲欢离合,在连绵阴雨的天气里听着蜻蜓FM的广播,漫无目的的走着。 突然,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慢悠悠地讲述着红楼梦。音调不高,却像温暖的太阳一样触动了我的心,让我阴郁的心情立刻平复下来,不知不觉就入迷忘我了。 “我把红楼梦当佛经读,因为处处有慈悲,处处有开悟……”说“慈悲无处不在,开悟无处不在”多好啊 所以,离合也是慈悲,顺从也是开悟吧?既然每个人都是尘埃,是命运让我们相遇;那么,恰好在这个时候遇到这个惊心动魄的声音,是不是缘分?从此,听《蒋勋谈红楼梦》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80集之后,随着春天的到来,我忧郁的心情逐渐走向了光明。 我迷恋蒋勋的声音,更迷恋他优美、流畅、清晰的文学思想。“蒋勋”这个名字一天天地烙在我的心里。 我想象着,像水一样温柔从容的声音,是属于一个睿智帅气的男生的吧?很快,我在手机上看到了蒋勋说苏东坡《寒食帖》的视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真实的蒋勋——如此睿智,如此优雅,如此从容...但是“人已经在世界的尽头被发现了”!是不是有点失望?不,没错。 如此明智,如此优雅,如此安静...应该是这样的年纪!蒋勋,应该是这样的!第一次听人把苏东坡讲得这么清楚透彻,就像第一次听人把《红楼梦》讲得头头是道,我又惊呆了。 这是什么样的人?记忆能做什么样的高深学问?茫茫人海,如尘埃,我知道蒋勋鼎是这尘埃中的一颗钻石,光芒四射,吸引我靠近。我迫不及待地想打开他的思想之门。

搜索百度:蒋勋,1947年出生于Xi安,母亲老家,父亲祖籍福建福州。 1951年随父母移居台湾省,开始成长为少年。 毕业于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历史系及艺术学院。 1972年赴法国巴黎大学艺术学院深造,1976年回到台湾。 台湾省著名画家、诗人和作家 他在辅仁文化大学任教,曾任东海大学美术系主任。 百度的介绍太正式,太死板,生出一个印刷般的身影,冰冷僵硬,遥不可及。 我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我决定跟随蒋勋充满温度的声音和充满活力的话语去寻找他,了解他,亲自去感受他。

于是,从《蒋勋谈红楼梦》到《孤独六讲》,从声音到文字,我闯入了蒋勋的“美”的世界——美的沉思,美的黎明,吴哥的美,孤独六讲,人生十讲,愿做还是不愿做。 读蒋勋的书就像手里握着一颗钻石。你很细心,也很开心。当你读一句话,房间会立刻充满光明。 一本书,一盏灯。 一个人应该有多少张脸?蒋勋是如此深刻和耀眼,他触及了人们的心灵。 越读越惊讶,越庆幸——我惊讶的是,在穆欣之后,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宝藏文人;我很庆幸中国文化的种子能漂浮在海面上,而且还生机勃勃。

在蒋勋的作品里,有龙洞少男少女的青春成长故事,有日记里流淌的云瀑,有池上水田如海的讲解,有欧洲书画雕刻艺术的讲解,有宋画中有桥有流水的中国书法,有柬埔寨吴哥窟落日的沧桑,有花草的日常料理...一个个印出来的汉字。让我看看他的生活片段:青春叛逆独自观云的淡水河,痴情执念的书,告别繁华沉思吟诵的南禅寺晚钟……年轻时的蒋勋,害怕固定重复的生活,不停地走着,寻找着。 走到天涯海角,他终于知道“一切都是那么徒劳”,转而乞求真正的解放、包容、救赎和爱。

年过60,蒋勋一次次转向自省,一次次转向做自己。 一个对美有如此执着的人,能如此残忍地直视肉体的衰老,从一部金刚经中寻找死亡的美学,理解布施和救赎,被肉体的价值和过去的业力所震撼。 他说,《此生》是他转身面对自己的一本书,开始为自己最终要和自己说再见的惨痛教训做准备。 回首往事,他看到了出身高贵的画家德加眼中的叛逆与忧郁,看到了凝视繁华都市的孤独者的永恒关怀。他还看到了南朝岁月里的一个悲伤的“手帖”,诉说着恐惧的无尽感叹——“不能牵手这仇恨有多深”“悲伤撕裂又能怎样?”…:他看到了爱人的离去,看到了母亲如雪花般的酣睡——他看到了那么多的“白”和一片空白!那是看尽繁华之后的人生终极实现吗?

原来他声音里的确定和冷漠,隐藏着那么多丰富的故事。 难怪!

蒋勋的书仍然不断被购买。每次写完,总要认真勾画,一个字一个字背,一个字一个字抄,甚至连扉页和序言都不放过。 是的,每本书的序言几乎都是他的序言。 我个人认为,也许只有蒋勋本人才配为自己作序?他优美流畅又意味深长的文字会让其他任何人都相形见绌!咀嚼蒋勋的话,有时候更像是在咀嚼自己的秘语,所以流淌的文字自然分不清是他在说话,还是自己的话在通过他的嘴说——“美在时间的沙暴中变成了空洞的回声。 当一个庞大的帝国在一夜之间覆灭,一座陵墓的奢华被埋没,等待着千年后的悠悠苏醒。 ”“美丽总是走向毁灭...我走过走廊,走过自己的人生,看到成功,活着,坏了,空了;看到存在,也看到消失。 “读下去,读下去,你能读到时间的尽头吗?蒋勋很像另一个时代的屈原,抛弃了世俗的名利,为了芸芸众生在漂泊中忙碌的肉体而背弃了自己的内心,追问美到底是什么意思。文明的意义是什么?人类生存的意义是什么?他不停地徘徊,问问题,与历史、自然、自己和所有人对话...也许他的《帝国属于历史,夕阳属于神话》告诉了我们答案。 但是,不管世界上的真相是什么,我都认为,有这样一个灵魂,他日日夜夜在心里发问。即使独自一人被“囚禁”在一个角落,陪他走过了世界的四季,他依然坚毅,忘我的营地。

又是一个秋日,风和日丽,浮云飘过。我轻轻合上《少年台湾省》的书页,依稀看到一个来自台湾省的少年背着书包,踩在讲台上。他的头发一眨眼就变白了,但他年轻时的气象一点也没变。 一本书,一面。 “蒋勋”不再是“台湾省知名画家、诗人、作家”的冰冷头衔,是发表数十篇小说、散文、艺术史、美学论述的成果,“狮子艺术月刊主编、联合文学社社长”的头衔。 他是一个孤独地行走在世界上的智者,是一个对世界有悲悯之心的哲人,是一个看透了世界的丑陋却依然讴歌世界美好的“台湾省少年”。

已过古稀之年的蒋勋,渡过千山万水,阅尽众生相。岁月的风霜把他打磨成了闪闪发光的钻石,照亮了尘埃。 他也像一棵植根于中国语境的大树,根在故土,情散于天下。他更像是一件精美的青铜文物,让我焦虑了很久...面对一件不可复制的文物,怎么谈超越?怎样才能超越时间?超越独特性?我们只有沉默,只有凝视,只有崇敬,只有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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