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在暗中保护紫圣 完整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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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年代久远的青铜器冯紫英就完全是一个外行了,宣德炉还能大略估算一个价格,但像这四虎蟠龙纹豆这种距今两千年的老物件,真的不好估价,喜好的也许就是无价宝,不喜好的也许三五十两银子未必愿意要。

不过身旁的忠惠王显然是一个行家,虽然隔着老远,但是听政府在暗中保护紫圣那徐宏均介绍,也能知晓一个大概,”这等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也算是那个时代最时兴的,因为那会子没有瓷器啊,铁器虽然有,但不庄重,易锈蚀,所以最盛行的还是这等青铜器,也是最兴盛的时代,……“

”老十,这玩意儿我不太懂,你觉得有收藏价值么?“忠顺王显然也不懂这类东西。

”九哥,这要看你怎么想了,收藏起来肯定还是有价值的,但前提是您自用肯定是不错的,但是若是要搁几年出手,那恐怕没什么涨幅,古玩店里边这种东西动辄放上十年八年都未必能找到一个买家,但是一旦有人愿意要了,那肯定能很赚一笔,所以这种东西拿出去典当,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比不得宣德炉这类玩意儿好出手。“

忠惠王的介绍就很直白了,自己收藏喜好,肯定是一件好物件,但是若是觉得能升值传家,那就未必了。

这边还在讨论,那边已经开始竞拍了,这件四虎蟠龙纹豆底价只有一千六百两,比起徐宏均的估价有较大差距,这可能也是因为这种物件喜好者不多的缘故,不过很快还是有人举牌了,但是比起那宣德炉时候,人数少了许多,总共也只有三个人在举牌,而且举牌到了一千八百两的时候,便再无人肯举牌了。

最终这具四虎蟠龙纹豆以一千八百两成交,不过冯紫英还是很满意了,这种东周时候的青铜器本身就是冷门货,能有人要就不错了,而且还略有涨幅,要知道当初几个朝奉估价时,最低者只给出了一千两的底价,全靠徐宏均的一力支撑,才定下了一千六百两银子的底价,现在溢价拍出,也算是没有掉份儿。

“紫英,这青铜器不太受欢迎啊,户部可都指望着你这一波啊,若是都是些这等物件,孤估计到后边儿大家都会大失所望的啊。”忠顺王见只溢价了二百两便卖出了,远不及第一件宣德炉那般竞争激烈,有些担心地道。

“王爷放心,前面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值钱的肯定要放在后边儿,您瞧着,马上就会有好东西来了。”冯紫英却是胸有成竹,今日便是一百多样藏品,就算是后边有很大一部分未必能拍出这么好的势头,但是中间这些物件他有自信拍出一个好价钱。

“哦?那孤倒要看看,若真是有什么好东西,孤也不吝给你捧个场。”忠顺王道。

“那王爷就拭目以待吧。”冯紫英微微一笑。

很快第三样器物便端了出来,这一端出来,上下目光都立即汇聚,那样器物在几具羊角灯灯光下溢光流彩,煞是惑人。

“咦,这有点儿像是梅瓶啊,不过这颜色可真的有些少见啊。”忠惠王身体陡然坐直,目光如炬。

“老十,这梅瓶颜色湛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我家里有两个钧窑的,这种蓝色的,还未遇到过。”忠信王爷接上话。

“唔,的确很少见,我也只见过一次,但比这个瓶品相差不少,有点儿残缺。”忠惠王点点头,“且听他们介绍一些就知晓情况了。”

“丰肩、瘦底、圈足、短颈、小口,若是插上梅花,见之忘俗,相得益彰。”冯紫英也笑着附和:“不错,就是梅瓶,前宋也叫经瓶。”

楼上包间人正在谈论,下边莫后光也开始介绍起来,“列位,懂行的都知道这是梅瓶,又叫经瓶,蓝釉为地,上饰白龙纹,色泽艳丽,龙隐于云中,却又有破天开地之势,大家可以看一看,这龙是蒙元时代的特征,龙头高昂,曲腹蛇尾,龙鳞细密,再看看下边的火珠纹和流云纹,这蓝釉深沉古朴,青白釉清新亮丽,两种色釉对比鲜明,釉质肥厚莹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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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蒙元梅瓶的精品,……”

“现在有请蔡记典当行大朝奉蔡德庆来为我们介绍这样一具蒙元时代的瓷器珍品,……”

蔡德庆咳了咳,这才用他有些低沉的声音来开场:“诸位,老朽来介绍一下这个元代的梅瓶,梅瓶始出于唐代,宋辽时期较为流行,元代实际上已经进入中期,这梅瓶种类也分几种工艺技法,如单色釉,复合釉,釉上彩绘,釉下彩绘等,各有特色,……”

“这具梅瓶,老朽给出的估价时三千八百两,考虑到其保存完好,几无瑕疵,可以在上浮一个价位,大概在四千二百两左右,……”

蔡德庆比前两位要干脆利索得多,很爽快地给出了建议价,这让冯紫英也松了一口气。

真要按照前两位那样,几百两银子的物件都能说两盏茶功夫,那一上午估计连二十件都发卖不掉,要把今天这一百多样器物发卖成功,那不得加班加点往明早去了?

蔡德庆给出的建议价格还是引起了包房和台下大堂许多人的议论,毕竟这个价位可比前面两样物件要贵得多了。

三千两是一个坎儿,一般说来,大堂里的客人,即便是有兴趣要来捡漏买上两样的,也的要看囊中是否丰足,动辄能拿出三千两以上的商贾,在这京师城里不能说少,但是也还是有些头脸的了,这申请了拍牌的客人也不过一两百号人,而且许多都还是来凑个热闹,未必就真的敢下手,真正有实力的还得要这二十二间包房里的客人才是大户。

不过总还是有一些识货或者想要出风头的客人,在莫后光开始进入程序竞价之后,台下依然有五六人举牌,这让冯紫英都颇感惊讶,三千两的起拍价不是小数目了,在五六人的叫价过程中,迅速就被抬到了四千五百两的高位。

超过三千两的货物就不再按照一成价格上涨了,而按照二百两银子一个幅度上涨竞拍,而超过一万两银子的货物,则按照五百两一个幅度上涨竞拍,这也是避免上涨幅度太大,不利于竞价。

“五千两!”当甲字六号房的客人喊出了这个价位之后,大堂里的客人都几乎沉默了,但很快丙字三号房的客人又加入了竞价,把价位抬到了五千二百两,最终以五千八百两又甲字六号房的客人胜出,获得了这具元代梅瓶。

冯紫英默默地计算了一下,三千两的底价,溢价几乎达到了一倍,这样一个溢价幅度是之前自己都从未想到过的,这可不是三五百两的寻常货色,增值一倍几乎就是暴利了,诚然底价三千有些偏低,但是如蔡德庆所言,四千二百两就是一个公允的价格,但依然增幅达到了四成,这说明采取这种方式,在这种环境下,通过前期烘托准备工作,其带来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这样一来,这一次发卖的收益可能就会迎来一个之前无法想象的增长,甚至大大超出之前最好的设想。

老爹和户部与兵部就带多少银两去西北还一直在扯皮,户部也就是死死咬定这一次发卖收益可能不会像想象中那么好,但老爹也和户部兵部撂下话,如果收益达不到预期,就以三十万底价认栽,但是如果达到了预期,那么就要五十万两,超出了预期,那么就要六十万甚至八十万两,户部和兵部都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和老爹对赌,但是语气里也有些松动,那就是如果发卖情况真的非常好的话,那么的确可以适当增加给西北军费。

阿拜看了一眼讷图,心中也是剧震。

一个所谓的元代梅瓶就能卖出五千多两银子,而且看这个架势,人家似乎还并不太在意,这让阿拜心中也禁不住叹息。

大周太富饶了,五千八百多两银子,能买多少粮食和铁料,能卖多少火铳和布匹?

建州女真拿不拿得出来,当然拿得出来,便是自己家中只要稍微凑一下也不在话下,可是建州女真向自己这样的能随随便便拿出五千八百两银子的人有几个?三十个,还是五十个?那大周呢?三千个,还是五千个?

百倍于自家的实力和富足,难怪大周可以独抗己方和蒙古,甚至还可以不紧不慢地和西南杨应龙那些乱军缠战,换了是己方,只怕早就拖垮了几次有余了。

来大周这么久了,阿拜是越来越震撼于大周的富饶繁华,但是越是这样,他的心情也越是矛盾。

既恐惧和担忧大周的强大富足,建州女真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只蝼蚁,同时又更生出贪婪和野心,这样繁荣富庶之地居然被一帮只顾着贪墨和争权夺利的汉人所占据着,建州女真纵然不能说南下中原,但是辽东起码应该是属于建州女真的,这一点阿拜确信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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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紫英忍不住咂了咂嘴,心中感慨。

这已经被预计的六百两高出了三百两,也就意味着溢价了百分之五十,这样一个好兆头委实让人心动。

之前按照冯紫英和汪文言他们的预估,如果按照每件藏品溢价两成来计算,主要能够达成交易,那都非常可观。

因为这些物件毕竟都是死物,变不成银子那就毫无价值,可要集中变现,肯定会大打折扣,以往官府不是没有搞过发卖,但那都是集中估价,顶多邀请几个何时买家来看一看罢了,当然这里边肯定也会有一些暗中吃回扣的交易。

所以当初很多人都觉得,只要能按照初定价格卖出就算不亏甚至是赚,因为本身通过毫无关系的外部人员来评估价值上已经相当公允了,溢价两成就算大赚,但现在看来还是小觑了拍卖这种新生事物带来的巨大推动促进作用。

包厢中其他几位王爷驸马也都在评估着这一轮发卖的意义和影响。

据说今日第一场的发卖物件就多达一百多件,这宣德炉不算什么,但是寻常五六百两银子的物件,这名义上的发卖,不但没捡着漏,反而还成了涨价卖出,这就太不可思议了。

可摆在眼前的事情就是如此,这些竞价的人可不是托儿,有几个他们也都是认识的,算是京师城里小有身份的商贾士绅,未曾想居然会想着来捡这种漏,这宣德炉是个不错的物件,但超过六百两就有些不划算了,再说喜爱,或者说这件物件品相好,那也绝不可能超过七百两银子,卖到九百两,简直就是大大溢价了。

隔壁包房中的翁氏兄弟同样也被这种新奇的发卖形式给吸引住了。

万众瞩目,拍卖师不断地用语言撩拨大家的兴奋点,而颇具公信力的鉴定人员作保,也让众多有意竞拍者能放下一些担心。

同时这样一个出头露面的机会,对于真正大富大贵的人自然不需要,但是一些小有身份或者囊中刚刚开始丰裕起来而又急需名气来为自己日后的生意人脉拓展打开局面的角色,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毕竟今日这样一场盛会,几乎云集了京师城乃至整个大周上流社会中的名流代表了。

而且这样一个场合并不拘于士绅商贾,甚至包括一些官员也都便服来到,再加上这又是奉顺天府衙之命来发卖,所以就显得更加正规,档次也更高大上。

能够在这样一场发卖会上展示自己的财力,从某种意义也是向自己生意伙伴或者竞争对手,乃至于官府的一种宣示,也便于日后自己在和这些人打交道时更让人信服。

能够被冯紫英邀请进入包房坐的都不是等闲之辈,翁氏兄弟作为洞庭商人中领袖更不是。

“兄长,这小冯修撰果然是心有九窍啊,以往官府的发卖都是草草行事,顶多邀请几个人看货,大略估一个价,差不多就行了,谁曾想这一位现在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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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幕来,我还以为小冯修撰是要让咱们来帮忙站台抬一抬轿,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人家是真的请我们来观摩了,愿买就买,不买也毫无影响,……”

翁启阳一边咂着嘴,一边感悟。

“任何时候小瞧小冯修撰都是大错特错,人家能在永平府一年多时间就搞出这么大阵仗来,那帮山陕商人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庄立民那个老狐狸都能心甘情愿的听他指挥,真以为全靠小冯修撰头上那顶乌纱帽?这些商人哪个背后没有人撑着,可都心服口服地跟着小冯修撰,若非真的能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岂会这么听话?”

翁启明语气平静,但是却很笃定:“此番小冯修撰邀请咱们来京师,也不仅仅是让咱们看这一番热闹那么简单,成栋,你觉得呢?”

一旁的许氏族长许成栋皱了皱眉,“启明兄的意思是小冯修撰还会和我们有交待?”

“若非如此,岂会如此大费周章?”翁启明叹了一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只想安安分分做生意,可有些事情却容不得我们置身事外啊。”

翁启阳心中一震,“兄长,您是说……”

翁启明和许成栋的目光都落在翁启阳的手上,翁启阳竖了一个拇指,大家都明白其中含义,翁启明嘴角微动:“我们都知道了,朝廷又岂能不知?只是谁都不清楚这种局面会演变成什么样?他们在江南鼓噪,名义上是替咱们江南士绅打抱不平,但内里有什么企图大家也不是不明白,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若只是斗而不破那倒也罢了,哪朝哪代,哪位坐上大宝之位都免不了要和咱们江南这边因为这些利益纷争一番,只要不彻底撕破脸,大家都政府在暗中保护紫圣能接受,就怕这一回……”

许成栋打了一个寒噤,下意识地道:“不至于吧,启明兄?当今圣上雄才大略,国泰民安,……”

翁启明笑了起来,瞥了一眼有些言不由衷的许成栋,说是一个守成之主都有些勉强,这位倒是阿谀之词顺口就来,还是当着自己兄弟这等内部人,看来也是在外边儿说顺了口。

“但愿吧,老朽也希望是一种错觉。”翁启明不咸不淡地道。

“成栋,你我几个就不用虚情假意了,贾敬和甄应嘉没找过你?”翁启阳不客气地道。

许成栋有些尴尬,点了点头:“找过我两次,一次我不在家,一次我找托词回避了。”

“你能回避得了多久?”翁启阳紧着追问。

许成栋无奈,只能作揖道:“二位翁兄以教我。”

翁启明也知道洞庭商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贾敬和汤宾尹也找上了翁家,翁家作为洞庭商人的领袖是躲不了的,但他现在还没有给答复。

“拖一拖也不是坏事,但是终究是拖不过去的。”翁启明沉吟着道:“老朽的意思是,出一些银子是可以的,但人、船、粮食最好不要介入。”

翁启阳和许成栋都有些不解,看着翁启明。

“兄长,这有区别么?”翁启阳忍不住问道。

“当然有。”翁启明沉声道:“出了人,日后就不好说了,船和粮食一旦乱起来都是紧要物资,若是被强征也就罢了,但若是主动给了,日后一样不好交代,银子么,人家索要,不能不应付一下,多少咱们都能辩解一番,……”

翁启明看得很透,一旦朝廷和江南真的有纷争,再有有心人掺和进来,那就是不得了的大事儿。

他打听到山陕商人正在替西北从湖广购粮,而且动作很大很快,这让他也格外警惕。

虽然说西北军心不稳,但是小冯修撰的父亲冯总督还没走马上任呢,山陕商人就开始忙乎起来了,而且据他所知朝廷户部还没有来得及拨付银子给三边四镇呢,还等着这一轮发卖之后得的银子才能把这些窟窿堵上,这也就是说冯家已经先行一步了,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但他宁肯谨慎一些。

许成栋还欲再问,却听得戏台上一声脆响,却是那莫后光猛地将手中醒目往自家身前的台子一拍,“列位,看清楚了,这一具四虎蟠龙纹豆,出自春秋时期,据传乃是齐桓公所用,距今已经有两千年以上了,……”

众人目光都汇聚在了这一具捧上来的青铜器具上,这个时代喜好青铜器的并不多,但是却是一些大户人家用来家庙祠堂中所必须的物件,所以这等物件并不起眼,寻常人也不愿意花银子收藏这类东西,大部分人甚至也不清楚这类玩意儿究竟值不值钱。

“……,老朽就勉力来介绍一番,这四虎蟠龙纹豆至今老朽也只看到过两具,一具在京中某位贵人家中,具体谁家老朽就不能说了,但这一具论品相比起老朽看到那一具丝毫不差,而且若是论年代也相仿,大家轻看,这四条螭虎造型遒劲有力,生动活泼,看看这眼珠子活灵活现,两千年了啊,仍然有一种特殊的神韵,……”

介绍这具四虎蟠龙纹豆的是那位礼部的徐宏均徐大人,这位已经致仕的徐大人却是精神矍铄,一说起这等玩物来便是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不过人家是真有料,每一个典故都能说得绘声绘色,听者也是长了见识。

“徐大人,小的打断一下,您说这四虎蟠龙纹豆您见过一具,某位大富人家收藏,那他家也是购来的?”莫后光见贾蔷连连给他手势示意,不得不打断那位徐大人的演讲,这样下去,一上午只怕连十件都不能卖出去,这如何能行?

“嗯,应该是,不过老朽也不好问。”徐宏均摇了摇头。

“那徐老大人,您觉得这一具的估价呢?”见对方不识相,莫后光也只能直接问了,时间不够啊。

徐宏均一愣,这才意识到今日这可是发卖会场,叹了一口气:“老朽真不好评判,哎,只是受人之托,也得说个公允价格,二千两,不,二千五百两,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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