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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顾老头再次看了一眼被一群人簇拥着已经快走到拍卖大厅门口的苏君强。
其实顾老头根本就是看不到苏君强和苏穆的人影的。
因为苏老爷子和苏穆的身后跟着的人可是不少的。
顾老头怎么可能透过人墙看到苏君强的人呢？
只是顾老头知道，苏君强这个时候真的是要离开了。
顾老头明白，自己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只是顾老头的这个认知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应该有的。
毕竟顾老头也是土生土长的华东市本地人。
顾老头还不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顾老头自己就是做生意的。
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苏君强的大名呢。
刚开始进入拍卖会大厅的时候，顾老头明显就是认识苏君强的。
而且，顾老头还自以为自己是非常了解现在的苏君强的。
这就不存在说顾老头是在不清楚苏君强的实力的情况下犯下了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
只能说，顾老头刚才是头脑发热。
估计是这几年顾老头的好日子过多了，人都飘了吧。
这下子苏老爷子也算是帮了顾老头一把。
把顾老头从飘忽不定的半空中拉了下来。
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顾老头也必须得过双脚着地的日子了。
顾老头非常想追上去，再请苏君强好好的考虑一下。
但是顾老头想到刚才苏君强的态度，心里打消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苏君强还是那个苏君强，只是顾老头以为苏君强变了而已。
“顾老板，这边请吧。”
拍卖师才不会管现在这个顾老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反正该有的手续是必须要完成的。
就算这个顾老头拿不出两个亿的现金，拍卖师也得盯着顾老头把合同签了。
签了合同之后，顾老头要是不能按照合同履行的话，拍卖会自然是追究顾老头的违约责任的。
当然，这是后续的事情了，和拍卖师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拍卖师只要负责把前面的程序完成就行了。
看着脸色铁青的顾老头，拍卖师却没有一点同情的感觉。
这是顾老头自己举的竞买牌，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当时顾老头举牌举的有多欢快，现在就有多悲哀。
当时顾老头想着会让苏君强多出多少“血”，现在自己就得放多少“血”。
这是顾老头自己整出来的因果关系，和旁人没有一点关系。
拍卖师还没有怪顾老头损害了自己的利益，已经是非常客气的了。
要知道，今天拍卖会一共就八件拍卖品。
可是前面七件拍卖品加起来的拍卖金额都没有最后第八件拍卖品来得贵。
可想而知，今天拍卖师的钱包会瘪下去多少了。
拍卖师说白了就是一个打工仔，做的事情当然都是冲着钱去的。
现在因为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让拍卖师失去了一大笔提成。
拍卖师能有现在这样的态度对着顾老头，还真的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这个时候还想让拍卖师同情一下顾老头，或者说是关心一下顾老头的话，真的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顾老头你快点吧，我们待会还有事呢。”
因为签合同不是在拍卖大厅进行的，吴万利等其他七个竞拍者还在拍卖大厅等着顾老头一起去签合同呢。
刚才是因为苏老爷子和苏家小少爷在场。
大家觉得不管等多长时间都是应该的。
现在正主走了，其他人自然是不愿意因为这个顾老头浪费时间的。
看到拍卖师都催了一会了，那个顾老头还没有准备的意思，吴万利自然是等不及了。
和顾老头今天得罪了苏老爷子相比起来，吴万利觉得自己可是聪明和幸运多了。
吴万利虽然已经知道了苏家小少爷对于自己拍下的那枚戒指没有任何的兴趣。
这存粹就是吴万利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但是吴万利今天整场拍卖会都是坐在小少爷旁边的，这份荣耀已经是其他人不能比的了。
还有一点，吴万利今天还和小少爷说上了几句话。
吴万利觉得，自己应该在小少爷那里已经混了个脸熟了吧？
这样两厢一对比，吴万利自然是更加不待见顾老头了。
“就是啊，顾老头，不管你拿不拿的出那两个亿，竞买牌总归是你举的，报价也是你自己喊出来的，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你再拖延时间也是没有任何用的。”
“顾老头，你快点吧，大不了把你家大别墅卖了，给人家拍卖公司赔个违约金得了，反正事情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后果当然要你自己承担的。”
“顾老头，这次可是得到教训了吧，和苏老叫板，你还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行了行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快点把合同签了吧，付完定金我还要赶回公司呢，今天还有一个大合同等着我呢。”
“走吧，顾老头。”
……
因为顾老头的孙子已经把底都抖了出来了，大家也是不需要加上自己猜测的直接嘲讽起顾老头来了。
锦上添花的人不多，落井下石却是一向不缺人的。
尤其顾老头还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大家的石头自然是扔得更加的大，更加的猛了。
就算苏老爷子和苏家小少爷已经离开了，看不到这些人的表现了。
大家还是非常积极的想给苏老爷子和苏家小少爷出一口恶气的。
顾老头现在不仅是脸色铁青，两只手都有些不可控制的颤抖了。
“顾老板，还是里面请吧。”
拍卖师看顾老头的神色不对，立马出声道。
顾老头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拍卖师还真怕这个顾老头受不了打击，气出个什么问题来。
当然，顾老头要是真有个什么问题，拍卖师也是不会关心的。
拍卖师在意的是顾老头不要在签合同之前出现个什么意外。
要不然这个合同就不好签了。
虽然说整个拍卖会上都有监控，但是拍卖师还是不想那么麻烦的。
至于说顾老头签好合同之后，会不会被气出什么问题来，就不在拍卖师担心的范围之内了。
看着一个个催促自己的人，顾老头知道自己是拖延不了时间的。
尤其是那个拍卖师，手都快伸到顾老头的胳膊上了。
估计要是顾老头还站在那里不肯走到话，拍卖师一定是非常乐意“扶”顾老头一把的。
顾老头也知道，事情都是自己做出来的。
就算顾老头想耍赖也是懒不掉的。
要顾老头拿出两个亿的现金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合同也是不能不签的。
现在摆在顾老头面前的唯一的一条路，就是顾老头签下合同。
然后该赔多少违约金就赔多少违约金了。
顾老头心里清楚，就算自己七拼八凑能凑齐那两个亿的话，最后那幅唐伯虎的真迹到了自己手里也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虽然它的收藏价值肯定是有的。
但是顾老头也知道，想要从自己手里出手这幅画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首先华东市最有钱的苏君强肯定是不会买下这幅画的了。
如果苏君强肯出手的话，刚才顾老头提出那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时候，苏君强就会答应了。
也就不会出现现在顾老头还站在这里愁云满面的情况了。
其次，除了苏君强，顾老头知道可能在华东市还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能一下子拿出那么现金来的人。
但是就算是有这么一两号人，顾老头知道人家肯定也不会出手来购买自己拍下的那幅唐伯虎的真迹的。
现在的情况是，顾老头拍下的这幅唐伯虎的真迹不管有多高的收藏价值，现在也是有价无市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顾老头得罪了苏君强。
苏君强都明确表明了态度了，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冒着得罪苏君强的风险来“帮助”顾老头呢？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的顾老头终于也是绷不住了。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顾老头本来站得还算挺拔的身体一下子就弓了下去。
就是这么一瞬间，顾老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
看着顾老头这一变化的拍卖师和吴万利等人，心里并没有生出什么同情之类的感慨。
大家心里的想法倒是非常的一致：做人就该认清现实，那种打肿脸充胖子，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的事情还是不能做的。
要不然自己本来好好的生活，可能一下子就会被打入地狱。
“顾老板，走吧。”
拍卖师再次催促了起来。
不管顾老头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拍卖师是不可能出声安慰的。
拍卖师觉得自己可比顾老头冤多了。
这个顾老头是自己给自己找事，说白了也是活该。
但是拍卖师那本来可以措手可及的提成，却是因为顾老头的不识时务给弄没的。
拍卖师觉得自己才是正常拍卖会上最最冤枉的人呢。
既然心情都不是很美妙，拍卖师自然也是没有耐性一直等下去的。
拍卖师的手终于是伸到了顾老头的胳膊上。
看上去像是在扶着顾老头，其实拍卖师的手上是用了几分劲的。
可以说，顾老头在拍卖师的“帮忙”之下，终于朝着别墅里专门用来签合同的房间走去了。
吴万利等人自然是一起跟过去的。
和顾老头满脸的丧气不一样，其他七件拍卖品的最后竞得者可是满脸的春风得意的。
就连那因为一个美丽的误会，花了两千万拍下了一枚起拍价只有八百万的戒指的吴万利，也是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
吴万利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大家的心里当然是非常清楚的。
当然，其他的六个人看到吴万利的样子，没有鄙视，有的是满满的羡慕。
大家在心里想着，下次如果还能和苏家小少爷一起参加拍卖会的，自己一定要坐到今天吴万利的位置上。
只是吴万利心里也是这个想法。
如果这些人真的再次在某场拍卖会上遇到苏穆的话，抢椅子大战不知道会不会变得更加的激烈。
这种本来是小孩玩的游戏，没有想到今天被这些华东市的大佬们玩出了新花样。
而且看这架势，这些大佬对于这个新游戏也是乐此不彼的。
……
“爷爷，我老妈说今晚和老爸一起回家吃饭。”
苏穆和老爷子已经坐进了自己家的加长版的林肯里面了。
对于顾老头最后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情，苏穆和老爷子都是不在乎的。
苏老爷子只是想出手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又一肚子坏水的顾老头而已。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顾老头的后续事件苏老爷子可没有那个兴趣知道了。
反正肯定不会好过就是了。
至于怎么个不好法，还是车牌号为什么不要9和0要看顾老头自己的人缘了。
要是人缘好，有人帮的话，顾老头也不至于被一场拍卖会风波搞得彻底埋进坑里。
当然，顾老头的人缘应该是好不了的了。
就看顾老头孙子今天的态度，估计顾老头回去之后以前那种在家作威作福的权利都会被“下掉”了。
“你爸爸妈妈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一起吃饭了。”
苏老爷子听到今晚能一家齐聚，心里当然是非常高兴的。
“阿福。”
“老爷，小少爷已经告诉过我了，我也都已经吩咐好了。”
不需要老爷子多说什么，阿福当然明白老爷子叫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转过头，阿福表示自己已经都安排好了。
苏老爷子点点头，阿福做事当然是不需要老爷子操心的了。
“小穆啊，马上你就要上大学了，有没有什么地方还需要准备一下的？”
老爷子觉得自己好像对于孙子的事情关心的不是很到位。
而且，小穆高考的成绩那么好，但是老爷子也从来没有提到过要庆祝一下什么的。
虽然老爷子的出发点是为了小穆好。
因为华东市五号地铁中心地块地皮的事情，苏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孙子毕竟年纪还小，不要太锋芒毕露的比较好。
只是这是苏老爷子的考虑，老爷子不知道孙子是不是这么想的。
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都不喜欢太低调的。
小穆没有养成做事喜欢显摆的性格，苏老爷子其实已经非常满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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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老爷子的沉默，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顾老头本来还是一副自己是非常大度的神情，现在也因为苏老爷子的久久不说话脸色开始变的有些不自然了。
顾老头知道，自己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自己前面做的那些事情。
顾老头只是在自己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的情况下，觉得这可能事目前来说能帮自己解决难题的最好的办法了。
只是顾老头却忘了考虑一下苏君强会不会愿意配合自己呢？
如果说苏君强真的这么在乎这幅唐伯虎的《骑驴归思图》的话，为什么不在拍卖会上和自己继续加价下去呢。
毕竟连顾老头心里都清楚，苏家是不会在乎那一点钱的。
既然苏君强不在乎那点钱，但是又不继续举牌了，意思不就再明显不过了吗？
苏君强就是要让顾老头自己挖坑自己跳。
当然，如果说顾老
头的坑挖得太深了，把他自己给埋了的话，苏老爷子也是不会有一丝同情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在苏老爷子看来，顾老头就算是把自己给埋了，也没有什么可怜的地方的。
都是成年人，还是在社会上混了大半辈子的成年老人了，当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
苏老爷子可不会因为顾老头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的。
相比较于顾老头开始着急的神色，苏老爷子还是非常的淡定。
苏穆看了自己爷爷一眼，明白爷爷是不会搭理这个有些无赖的顾老头的。
苏穆的心里和老爷子是一样的想法。
顾老头这么做明显是因为他自己解决不了这件事情了，才会跑到老爷子面前说这些的。
如果说顾老头能拿出那两亿现金的话，现在的嘴脸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而且刚才顾老头说的那话，好像还是为了成全老爷子一样，苏穆听得就觉得恶心。
对于这种小人。不搭理是最好的办法。
独角戏唱累了，顾老头也就知道消停了。
“苏老，您刚才不还是非常喜欢这幅画的吗？怎么现在……”
顾老头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对苏君强用上尊称了。
顾老头知道，比起让自己赔上那么一大笔违约金，自己还是向苏君强低头来的更容易一些。
顾老头心里清楚，自己肯定是拿不出两个亿的现金的。
如果苏君强不接手这幅唐伯虎的真迹的话，那么等待顾老头的就只有一条路了。
那就是赔付拍卖会违约金。
只是这大几千万的违约金，对于顾老头来说，也是会伤到根本的。
以后顾家的日子可以想见，会有多么艰难了。
所以，顾老头这个时候倒是非常识时务的对苏老爷子礼貌了起来。
“我现在对于这幅画没有兴趣了。”
看着一直挡在自己前面，好像自己不说清楚就不让路的顾老头。
苏老爷子不留情面的打消了顾老头的幻想。
这是苏老爷子给顾老头的一个教训，又怎么可能会由苏老爷子出手帮顾老头解决这个难题呢？
太傻，太天真，用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身上好像有些不合适。
但是目前还真的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了。
苏老爷子的回答是相当的清楚明白的了，顾老头就算是想装傻充楞也是不可能的了。
“没，没有兴趣了？”
顾老头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苏君强会突然对这幅唐伯虎的《骑驴归思图》没有兴趣的原因顾老头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不就是因为顾老头破坏了苏君强本来的好心情吗？
只是这个时候顾老头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对于顾老头来说，让苏君强改变主意才是能解救自己的唯一的办法。
“苏老，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拍卖师都说了，这幅《骑驴归思图》可是唐伯虎最拿手的一幅画了，它的收藏价值肯定也是不一般的。”
“我，我是真心的想把这幅《骑驴归思图》让给您的，您再考虑考虑？”
顾老头现在好像变成了推销员一样，一个劲的推销着那幅自己一开始铆足了劲想要从苏君强手里抢过来的这幅《骑驴归思图》。
苏老爷子已经说过的话自然是不会改变的。
也没有继续和顾老头废话，苏老爷子就这么看了顾老头一眼。
意思非常明白，苏老爷子要走了，顾老头还是让开道路的比较好。
这样一直堵着路，还真的不是一个有素质的人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当然，顾老头要是有素质的话，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情了。
顾老头如果有素质，从一开始就不会想着通过对于苏家小少爷的暗讽来抬高自己了。
所以，自作孽不可活，不知道顾老头有没有深刻的体会到自己到底是错在了哪里。
“顾老头，苏老现在对那幅画没有兴趣了，你自己拍下的画自己带回去慢慢欣赏吧。”
“看你这话说的，拍卖会上的东西是说带回去就能带回去的吗？顾老头要是不把钱付了，这幅画顾老头也是不可能欣赏到的。”
“对，对，顾老头，你要去付钱吧，拍卖师还在那里等着你去签合同呢。”
“就是啊，顾老头，你不会是真的像你孙子说的那样，根本就拿不出那两个亿吧？”
“我看着也像，难怪现在一个劲的求着苏老接手这幅画呢，感情是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啊。”
“没有钱前面还那么起劲的举牌？顾老头，你这什么心态啊？”
“这就叫恶有恶报，顾老头一开始就心术不正，现在自己尝到恶果了吧。”
苏老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其他人自然不会对这顾老头客气了。
毫不留情面的话就这么对着顾老头围攻了过来。
本来顾老头还准备再劝说苏君强买下自己拍的这幅画的所有的话，都被这些攻击自己的语言给击溃了。
这些话说的都是天大的大实话，顾老头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反驳了。
再说，顾老头只是一个人一张嘴。
在这么多人的强烈攻势下，顾老头当然只有溃败的份了。
顾老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只是紧紧的盯着苏老爷子。
好像下一秒苏老爷子就会改变主意，把顾老头从现在的泥坑里来出来一样。
可惜，这个泥坑顾老头再不愿意待也是他自己挖的。
别人还真的没有这个义务来解救他。
尤其是顾老头的这个泥坑一开始是为苏老爷子挖的，苏老爷子能不在顾老头掉进坑里的时候盖上盖子就不错了。
想着苏老爷子抛出一根绳子把顾老头拉上来，顾老头还真的是太高看自己了。
“顾老头，你快点让开吧。”
“好狗还不挡道呢，你这样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吗？”
大家觉得苏老爷子和苏家的小少爷肯定是不可能说这种脏话的。
苏老爷子和苏家小少爷不适合说的话，自然是有人乐意效劳的。
“你，你们……”
顾老头现在还真的感觉到了那种如过街老鼠般的感觉。
看着一个个对自己呵斥的人，顾老头气得脸都绿了。
顾老头发现，自己今天是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那就是居然想着去招惹苏家的人。
现在好了，自己不仅有一个自己可能收拾不了的烂摊子等着自己。
顾老头觉得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现在居然被人和狗放在了一起。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中的奇耻大辱。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说到底还不是自己惹祸在先吗？
顾老头现在倒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可惜已经晚了。
如果顾老头能早点有这个认知的话，苏老爷子也不会给这顾老头下套了。
本来一开始的事情已经都过去了，苏老爷子也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不会一直抓着一件事情不放的。
只能说顾老头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而已。
如果你是真心想拍下这最后一件拍卖品的话，那么苏老爷子也只是不跟着竞拍了而已。
这是非常正常的操作，顾老头也用不着到最后来请苏老爷子出手买下这幅画了。
顾老头现在的做法完全就是印证了刚才他孙子的话，顾老头是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的。
既然顾老头没有那么多的钱，又一直争着举牌，用意不是再明显不过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顾老头也是没有任何的解释了。
顾老头知道，自己强行在这里解释的话，只能会让苏君强觉得自己在侮辱他的智商而已。
顾老头已经把苏君强给得罪了，现在是不敢再惹到苏君强的了。
顾老头的这件拍卖品的事情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要是再次惹到苏君强的话，顾老头当然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了。
顾老头现在真的是怕了，就连那些站在苏君强旁边，骂自己的人顾老头也是不敢回嘴了。
因为顾老头知道，这些人都是帮着苏君强骂自己的。
顾老头自然是投鼠忌器的。
苏老爷子本来也是不喜欢听到这些脏话的。
只是现在这些话是对着顾老头说的，苏老爷子也就没有说什么。
在苏老爷子看来，顾老头自己做的事情当然是要自己承担后果的。
现在非常明显的，顾老头根本就是不想承担的。
居然还想着找上自己了。
苏老爷子也是觉得很无语了。
苏老爷子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退居二线的时间长了，居然让这顾老头觉得自己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只是苏老爷子肯定是不会和顾老头讨论这个问题的。
好不好说话，现在顾老头应该有了深刻的体会了吧？
有时候现实会交会一个人很多道理的。
现在苏君强对于顾老头来说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可是顾老头看着苏君强一脸的淡定，也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样子，顾老头知道这件事情是没有希望了。
顾老头一开始所谓的两全其美的想法总归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幻想罢了。
“顾老头，快点让开吧，你举牌的时候的劲都去哪了？现在在这磨磨唧唧的像个小媳妇一样。”
“快点让开吧，耽误了苏老和小少爷的事情，你赔得起吗？”
顾老头现在最害怕面对的就是“赔”这个字了。
一听到这个字，顾老头下意识的就站到了一边。
“苏老，小少爷，福先生，请。”
看到顾老头让开了，众人可不想考虑顾老头态度怎么一下子就转变了的原因。
对于大家来说，顾老头，甚至顾家，在华东市的上层社会以后是不会再见到的了。
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不要说顾家会不会因为赔偿没落。
就是顾老头今天得罪了苏老爷子和苏家小少爷的事情只要一传出去。
以后华东市的上层社会也不会有人敢和顾家人走近了。
明哲保身的道理大家都是非常明白的。
苏老爷子和苏穆一行人朝着拍卖大厅的大门走去。
拍卖会已经结束了，再留在这里也是一点车牌号为什么不要9和0意义也没有的了。
……
“顾老板，这个合同该签一下了吧？”
因为苏老爷子的关系，拍卖师一直非常有耐心的在一旁等着。
现在看到苏老爷子和苏家小少爷都离开了，只剩下顾老头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过道上。
拍卖师当然是不会再浪费时间的。
拍卖师的话算不上没有礼貌，但是却没有一丝热情。
好像顾老头喊出的两个亿在拍卖师眼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文一样。
其实拍卖师已经清楚顾老头是付不起全款的了。
这也就意味着不管顾老头出的价格有多高，拍卖师都不可能拿到一分钱这最后一件拍卖品的提成的。
顾老头的这一举动可是实打实的侵害了拍卖师的利益的。
要是没有顾老头的捣乱，这个时候那幅唐伯虎的《骑驴归思图》应该是苏老的囊中之物了吧。
而且苏老的出价也是不低的，拍卖师自然是能到一笔数目不小的提成的。
这样一对比下来，拍卖师能有现在的这种态度完全只是因为拍卖师还有一点基本的职业素养而已。
要是没有一点素质的人，这个时候早就破口大骂了吧。
不管顾老头能不能拿出全款，整个拍卖流程已经结束了。
拍卖师自然是要求顾老头签一份合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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