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一棵树 ,创作者: 1961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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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博弈故事

参观一棵树实际上是看一个地方。什么地方?很难说。

一百年前开始叫齐宗寺。这座寺庙什么时候建成还不知道。附近有一个曹太队演唱歌剧的地方,叫做舞台码头。舞台墩上有个小小学。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学校搬到了旁边的齐宗寺。学校的名字还是舞台墩。所以七宗祠这个名字隐退了,叫舞台墩。小学继续开办,文革期间改名为邓鸿小学。后来初中普及了,小学发展成了带帽子的初中;后来在高中普及,然后就成了带帽子的高中。两节课。被两所高中录取。六七个人考上了大学。后来高中没了;80、90年代初中成绩不错,线上的中专、师范数量极高。老天。闻名全县。然后,附近乡镇的同学来了。学校住不下,很多学生和周围的村民住在一起。后来初中搬迁,恢复到小学。名字也恢复到了舞台墩。后来小学规模缩小,规模越来越小,成为教学点,最后被取消。结果这个地方的建筑和四十年前完全不一样了,树叶杂草一片废墟。没有声音,喜鹊在树枝上飞的声音特别清脆。

目前格局:由南向北三排红砖墙和红瓦楼,四面混凝土板围墙。前两排房子的门窗都用红砖封住,不允许进入和通过。最后一排,也就是银杏树下那一排,除了东西两端临时住的拆迁户,其他房子也都是用稻草垛封着的,荒废了。

原图案:银杏树下,一间大厅,木梁粗大,油漆明亮。在寺庙前走廊的横杆上,有古老的青铜铃铛。有的老师拉着铃锤左右摇晃,铃声清脆:当当,当当,上课,女生收起橡皮筋,男同学拿起玻璃球冲向教室;当,当,下课了,很多人不约而同的在银杏树上拉下自己的手,握住树干。

东西两侧都有教室,南边一排房间中间有一个校门。四合院东北角有个小门。大门右侧有一个老师宿舍,里面有一个北路(北县)——的女老师好像教过我们拼音。有时候早上到了学校,进了小门,看到她趴在房梁上刷牙。满嘴白沫,看着好笑,却没人笑。

住在东南角的那个女老师,矮个子,背着我们给她起了个外号,但是从来没有当面叫过她。校长家住在西南角。校长的儿子和我们的同学。校长老婆教唱歌,管风琴弹得很好,人看起来也很善良,就是总想乱来炫耀的门牙让人不敢靠近她。

教外语的老师带孩子上学,孩子在浴缸里爬来爬去,老师和学生一起看着笑着。

冬天,下课后,我做两件事:跑步。全校不排队,从操场西南角出发,沿着冰原笔直的山脊往南跑,向东转到南河,左转后跑过山脊回到操场。早上天冷,西北风呛得我上气不接下气。有的人穿的是芦花做的鞋,臃肿难走,一定要受到老师的指责。所以有一句话很流行:不要怪老师,穿皮靴跑得快。总能引老师一笑,放弃责备。

还有一点:挤油。下课后,十几个男孩聚集在阳光明媚的角落里,一个接一个。有了“ start ”,大家都往墙上推,被推出队外就是输。这个时候人总是挤在一起,喊着骂着,在地上滚成一团更常见。

印象特别深刻:1976年9月9日。下午。正在扫地值班。秋风吹多日,银杏树金黄,树叶金黄满地。突然,收音机里传来哀悼和音乐的声音,让人坐立不安。原来毛主席去世了。我不记得一个少年这个时候应该怎么想。只记得一天后,烈日当空之下,在校门前的操场上,大队成员列队举行悼念仪式。观众鸦雀无声,人们被广播里悲伤的音乐震惊了,播音员哭着压制着悲伤的广播。

唯一没变的是这棵老银杏树。

好像现在的感觉是树比以前矮了,虽然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错觉。那时候树是除了太阳月亮云以外最高的东西。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棵树更高了。厚,五六个同学“手牵手”拥抱一下。天啊,据说蛇会从树上那些露出地面、根部光滑的圆孔里游出来。它们直接通向东海。——东海是龙王的故乡。不管这棵树是谁,什么时候种的,年纪大的都不知道。不知道有没有问住在树下老房子里的老人。我从他那里了解到,前年有人在树上钉了个牌子,说是304年的。我觉得这里应该有考证。

唯一没变的是这棵老银杏树。

回头看夕阳下凌乱的“校园”感觉感慨良多。什么是沧桑?脚下的土地,曾经是大海,寺庙,学校,村委会办公室。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一个废园。会有什么机会让她重新被人记住,有新的面貌和身份?

夕阳下,废园苍茫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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