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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前面有一棵树。那棵树是一个村庄最大的象征。
那棵树是栲树。这是一棵大树。树干需要三个大男人围起来。千枝万杆，犹如一把撑开的伞，千里之外都能看到。有人说用刀找不到水。那地方没毛病。只要看着栲树一直走，就不会出错。
大海，你知道这棵树是怎么来的吗？老爹问。
是的，我当然知道。达-赵海点点头。
达-赵海一直清楚地记得托瑞告诉他的树木的起源。那一年，爸爸出去帮人做短工谋生。出门在外，东奔西跑，日子不好过。离家半年，回来时大雪封山，肚子饿得走来走去左脚右脚都翻了。在鹰岩，老爹顺手从路边捡了一根栲树的树枝做棍子，一瘸一拐地走着。当他到家时，他坚定地站着。爸爸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的灯光，用手把树棍插在晒水坝附近的土里。久而久之，树棍居然生根发芽，长成大树。
你知道这棵树为什么能活到今天吗？老爹问。
这可以把达-赵海很好。
这些年来，用刀砍水的人不知道，村里的树却被一棵接一棵的砍掉了。有人说，一听这个地名，刀削水就是树的克星。刀子怎么能看见树？当它看到一棵有用的树时，它必须被砍倒。后山有大树有小树，可以砍可以搬。很多树造了房，造了梁，很多树做了家具，成了嫁妆，很多树进城了，走了很远。
村前的栲树还是栲树。
一大早，达-赵海就和老爹一起坐在村口的黄栲树下，说三道四。栲是老爹的命根子。老爹说话时不时用手摸摸树。
因为树很奇怪！老爹看着达-赵海一脸的疑惑，直接把话放了下去。
一棵树能因为长得奇怪而留下来吗？达-赵海正在纳闷，一脸惊讶地看着爸爸继续谈论树。
耶！看山上那些大树。它们又大又直，被风雨覆盖，高耸入云。大家一看就知道是做各种大事小事的好材料。你能把那把“刀”递给我吗？后山的老泡桐树被砍了十几年做家具；千山的老桂花树，每年八月都是繁花似锦。前年送到市里了。谁知道它是活的还是死的？算上村前那棵黄栲树就知道了。做家具、横梁、木板都不可能，所以长得好！树长得怪怪的，没人管，自己种怎么会长坏？
大赵海一听，突然觉得爸爸说的不仅仅是树，他心里还想说点别的。达-赵海沉默着，只想听听爸爸的真实心声。
大海，你的父亲，我是一棵无用的老栲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活着吗？你叔叔只想出人头地，成为一棵让人仰视的大树。结果呢？在城里卖假酒找到了不少钱，最后还是被抓了。村子对面还有你叔叔。用大车拉树进城卖还不够，还要偷树卖，特别是偷国家保护的珍稀树种。没关系，但是如果你没有法律也没关系。
老爹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达-赵海，然后说，大海，你大学毕业后能回来种树没什么不好的。不要看你现在的同学，一个一个，做生意赚大钱，活的像个人。很多年后，也许事情会很不一样。继续寻找对的东西，在自己的地方长出自己的枝条，你就变成了门前的那棵黄色的桤木。树长得怪不一定是坏事！
达-赵海抬头看了老爹一眼，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天空中，几天的乌云很快散去。又是一个上山种树的好天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