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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早春，两只燕子飞来在我家屋檐下筑巢。当我和妈妈发现时，墙上的一个角落已经粘上了许多泥和树枝。燕子在屋檐下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妈妈说他们太吵了，她拿起竹竿把他们赶走。他们吓坏了，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就飞走了。
我赶紧劝阻我妈，说他们一路从南方飞过来，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依靠。让它们在我们的家里安家，我们的屋檐可以为它们遮风挡雨。母亲放下竹竿，盯着肮脏的墙壁叹了口气。我看着远处的燕子，猜想它们被“ ”虐待过，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它们会找到另一个地方筑巢。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它们又飞回来了，在屋檐下尖叫，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推开门，看见它们在空中飞翔，喙上有细泥或树枝。他们拍打翅膀，熟练地把细泥或树枝粘在墙上。窝越来越大，整个窝又窄又大，像个葫芦。燕子叼着一根杂草，到达窝口时，它们聚起羽毛完成，然后突然进入。我认为那些杂草是他们的床，那些树枝是他们的家具。当新家布置妥当后，他们开始甜蜜美好地生活。
暮春时节，巢中钻出几只奶燕，它们用细长的脖子鸣叫觅食。他们一天天长大，开始慢慢练习起飞。它们挥舞着翅膀，从燕的巢飞到屋檐的电线上，再飞到院子里梧桐树的枝头。如果他们不小心，就会摔倒在地上，但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气馁过，也没有坚韧过，只看到他们用翅膀快速抖落灰尘，继续笨拙地飞翔。
初夏，天气越来越热，我家经常在院子里闲坐。燕子经常突然飞过，落在木桌上，或者落在我们的头上或肩上，好像在和我们玩耍。我很高兴他们似乎把我们的家变成了他们自己的家。深秋，燕子不见了，落叶在寒风中卷起。我想燕子已经飞过万水千山去南方过冬了。他们明年春天会回来，在屋檐下窃窃私语唱歌。
它们从秋天到春天，季节一年又一年地悄悄变化。村里的孩子长大了，成了年轻人；从前，年轻人变老了，变成了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然而，那些燕子似乎永远活着，年复一年都是一样的。
长大后，我跑遍城市谋生，像燕子一样生活在城市出租屋的屋檐下。春天，我看不到城市天空中飞翔的燕子，也听不到间接的燕子语言。我总是想起家乡的燕子。现在是暖春，恐怕家乡的屋檐下都是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