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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睁眼，姐姐的电话就开了:“你多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妈妈起床后唠叨，说她梦见你了。有空的时候打个电话。”多久？只有两个星期。我心里很生气。我妈妈回家才几天。家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总是打电话？这些天，我的右眼总是跳。家里有什么东西吗？姐姐不说，我觉得有点心慌。打家里的电话，但是好几次都没人接。这个人去哪里了？我希望我能给我妈妈买一部新手机。等到中午再打电话，却没人接。这么热的天，这个人去哪里了？心里打鼓，终于没等下班就冲回家了。
我一进门，就看到妈妈躺在摇椅里，身体在摇椅里缩着。我的心平静下来，妈妈，我低声叫道。妈妈好像突然醒了，站起来环顾四周。她看到我才坐下说，“你怎么回来了？你姐姐不是说你很忙吗？”“不忙，只是有点想家。”“成年后还是会想家，工作比较急。”母亲嗔怪。“我没请假吗？哦，对了，我姐姐说你梦见我了。”“这些天我总是做梦。昨晚我梦见你走在路上，我跟着你，但一眨眼就找不到你了。我找不到它，没有人应该喊它，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这个人老了。——”他妈妈在说话，最后一句话似乎对她自己很低。妈妈害怕什么，催促姐姐给我打电话。
“妈妈，您放心吧。出去后，我会牵着你的手不放手。找不到吗？”妈妈揉揉眼睛，深情地看着我，笑了。
每天思考，每晚做梦。妈妈很担心我。我不禁想起冬天的早晨。
那是年轻的一年，我和妈妈走在拥挤的人流中买年货。我们边走边聊日常生活。她的话越来越少，越来越慢，语气也不像以前那么响亮清脆了。她只是回应了我。我们只是一前一后地走着，慢慢地走着。她肥胖、略显臃肿的身体在密集的人流中笨拙地移动着。我伸手去抓她，但她固执地松手了。当我挤过人群回头一看，突然发现她不见了。我大吃一惊，赶紧四处寻找，却找不到一张张陌生面孔的她。这是她第一次来省城，也没有手机。怎么才能找到？她知道回家的路吗？我的心扭曲了，大汗淋漓，大声哭泣。“我在这里，不能丢了。”看着笑着的妈妈，我喊道:“你去哪了？不打招呼就走。”
街道很拥挤，他们一步一个脚印。我怕当我回头失去母亲的时候，我会放慢脚步，等待她，紧紧握住她的手，引领她前行。妈妈真的老了。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的手又圆又暖。每次出门上街，我总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落后一步就会迷路。现在她的手冰冷如血，粗糙的手掌布满老茧，手指蜕了一层皮，脸色变得苍白。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看着妈妈，心里酸酸的，颜色也涩涩的。
那天，我给她买了一部手机。但是她总是觉得不放心把它放在包里，放在家里。说了好几次，她都没带，过几天就真的丢了。我想再买一次，但是我妈妈坚决不同意。
“妈妈，我还是给你买个手机吧。连接起来很方便。”这次我妈没有坚持。恍惚中，我仿佛看到自己紧紧地握着妈妈的手，妈妈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在太阳升起的街上，就这样往前走，一直走……
